一家人在吃饭中,宗福田说:“你这回进城,怎么还在城里待了一宿,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打算将鸡蛋卖出去以后,给孩子买了书包和学习用品就赶回来,没想到出了点差错……”
没等张迎春将话说完,宗
“本来,昨儿个我福田以为出什么事了呢,赶忙插话问道:“出了什么差错啦?”
“你猜猜,我在城里遇见谁啦?”张迎春反问道。
“你到城里能遇到谁,不是士礼就是荣丽,或者不是丁小峰就是金荣,再就是当年那个高家少爷,别人你见了也不认识啊!”宗福田回答得很干脆。
“算你猜对了一半,我真遇到了当年的高家少爷,他领着一个大姑娘在大街上谈情说爱呢。”张迎春微微一笑说。
“他这个人可能犯桃花运,不知为什么就有那么些女人愿意跟他打恋恋,最终恐怕很难有好的结果,桂花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宗福田当年在脑海里对高世彬的坏印象,至今还没有去掉。
“这回算你猜对了,就是遇到了桂花。这么些年没见面了,这回见到了桂花,你说能不说上几句体己话嘛。谁知道在我俩说话的时候,她的孩子走丢了,给她急得在马路上直哭,你说我能不管吗?”
“凭你那幅菩萨心肠,别说桂花从前是咱们三家子的人,并且在丁家长大的,咱们跟丁家还有一种特殊关系,就是你不认识的人,让你碰上这了种事,你不去管,那就不是你张迎春的性格啦。”
“知我者丈夫也。”张迎春跟丈夫开起玩笑来。
正在吃饭的宗春刚没听明白张迎春刚才说的话,于是问道:“妈妈,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明白呢?”
“去去去,吃饭时,大人说话小嘎子少插嘴,省得饭粒进到嗓子眼里呛着肺子。”张迎春瞪一眼宗春刚假装不高兴地说。
“桂花的孩子找到了没有?”看起来宗福田还在担心这件事。
“找倒是找到了。”张迎春解释道:“要不是我去找士礼或者丁小峰,在半路上遇见了荣丽,荣丽让警察出面帮忙,最后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数呢。就这样警察开着车在城到处找,还花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才找到。找到了以后,我打算买了东西之后赶回家来,谁知荣丽说什么也不让我走,非让我到他们现在的新家去看看不可,你说我硬要走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呀!在城里住一宿倒没什么,我就担心,担心你的身子骨不好,怕你惦记着上火,肾病犯了。”
“乡里派人告诉了我,要不然我能不担心吗?”
“是荣丽给打的电话。”
“他俩现在住的房子好吗?”
“县太爷住的房子能不好吗?”张迎春笑着反问道。
“可也是,再差的话也比咱们家的房子强几倍,这不用你说我也能想到。”
“你知道士礼现在住的房子以前是谁住的吗?”
“是谁住的……我想不起来。”宗福田随后无意识地笑着问道:“我想肯定不是当年那个朱县长住过的房子吧?”
“不是当年那个朱县长的房子,是当年瘦猴子高福田在城里居住的房子,你说巧不巧。”张迎春说。
“真有这么巧的事?”宗福田半信半疑地说。“那个头顶生疮脚底冒浓的坏蛋,不得好死的家伙,一提起这个铁杆汉奸,我就恨之入骨,当年金荣他们抓到给他枪崩了,那是太便宜他了,要是我在场的话,非给他凌迟处死不可,让他多受一些罪,再让他到阴曹地府里去报到,那该有多好啊!”
“谁说不是呢,就是给他五马分尸、点天灯也不解我心头之恨。”张迎春补充道。
就在这时候,柏文龙和姚淑梅这两口子来了,一走进屋里就打开了话匣子。
姚淑梅笑着说:“这午饭吃得是不是有点太晚啦?”
“地里的活多回来晚了,这不……”宗福田陪着笑脸说。
“宗大哥,你的身子骨不好,家里有啥活你尽管言语一声,不要见外,咱们两家谁跟谁,当年要不是你们两口子心眼好,收留了我们一家人,还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活到现在呢,别说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了,这些我们全家人一辈子也感激不尽呢。”柏文龙笑着不假思索地说。
“人嘛,只要有那份能力,谁家有困难都应该去帮助。”张迎春看着他俩说:“你俩吃饭了没有,如果没吃的话就过来吃点,别装假。”
“你没看见都什么时候了,我俩刚吃完饭就过来了。”姚淑梅说:“嫂子,你昨儿个晚上进城没回来,宗大哥又不会弄吃的,我俩吃完了饭过来寻思给弄点吃的,饿了大人能扛住,怕孩子受不了啊。”
“昨儿个晚上就是他们两口子过来给做的饭,不然,我们爷仨不知道要忙到什么时候能吃上那顿饭呢!”宗福田从心里感激地说。
“那我谢谢你们两口子啦。”张迎春半开玩笑地说。
“看你又见外了不是。”姚淑梅说完用眼睛瞅了张迎春一眼笑着说。
“对了,你们两口子来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