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这种好事啊!”
“这事说来也巧,两封信都是一个内容,从不同的地点不同的时间,在同一个时间里送到我们手里,这是一个好兆头,看来我们这次行动是成功无疑啦。”张士礼高兴地说。
“人们常说‘天助我也’,这回可是小鼻子要帮助我们啦!”丁小峰兴奋地说。
三个人开怀大笑一阵之后,张士礼开始说正题了,于是说:“三本五郎这个老家伙还挺机灵的呢,怕这批武器弹药被我们打劫,不从凤山路上走了,宁可绕远也要从李家沟那条崎岖的山路上走,看来是从心眼里打怵咱们游击大队啊。”
“具体哪天运军火,信里说没说明呢?”丁小峰问道。
“两封信上都说农历七月初七、初八这两天,也就是后天和大后天的事。”张士礼回答道。
“时间还很充余。”丁小峰又问道:“几辆车?”
“四辆。”张士礼回答道。
“看起来这次军火运输车比那年三十晚上还多一倍,太好了,多多益善,多多益善呐!”丁小峰高兴地说。
“不,大队长,运军火的车只有两辆。”张士礼解释道。
“那两辆车是干什么用的?”丁小峰不解地问道。
“那两辆车是押运的。”张士礼看一眼丁小峰的面部表情之后解释道:“三本五郎为了预防不测,确保这次行动万无一失,煞费心机,前后两辆车上各架着两挺机枪,害怕咱们游击大队拦路打劫。”
“别说是两辆车的小鼻子押运,就是十辆车的小鼻子押运,我们这次也要给它拿下来。”丁小峰一锤定音地说。“这次行动,我们要把游击大队里枪法较准的队员集中到一起,决不让一个小鼻子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掉。”
就在三个人刚研究完这次行动计划的时候,金荣走了进来。她好长时间没拿枪跟敌人针锋相对地较量过了,手真有些发痒了。听说又要打小鼻子,而且是打劫小鼻子的军火运输车,心里就长草了,说什么也要亲自出马。她非常后悔自己没有第一批参加游击大队,如果第一批参加游击大队的话,说不定第一次打劫小鼻子的军火运输车时,自己就能亲自杀死几个小鼻子呢。这次机会她是绝对不能错过的,于是她对大家说:“我老长时间没拿枪用人当活靶子了,不知道现在自个儿的枪法打得准不准了,这次非用小鼻子当活靶子练练不可。”
丁小峰瞅了妻子几眼没吭声。他知道金荣的禀性,她倔犟的脾气要是一上来,恐怕十头老牛也拉不回来。
张士礼从心里不同意金荣去,原因是孩子小,不能离开母亲;再者说,这次行动是跟敌人针尖对麦芒的较量,双方难免发生激战,子弹是不讲情面的,一旦有个闪失孩子怎么办呢?他耐心地劝她说:“金荣,你要去参加这次行动,这种心情我完全理解;你的枪法准,小鼻子听到‘双枪女人’的名字就闻风丧胆,这大家都清楚,不过……这次行动,我的意见是不让你去,原因是玉娟太小,不能离开你。我说金荣啊,以后打小鼻子的机会多得是,等丁玉娟长大一些,你怎么做,我都不反对,可是这次不行,金荣你说呢?”
金荣一向尊敬和崇拜的哥哥张士礼,甚至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不管这些了。虽说她犹豫了一会儿,但是还是决心要去,也只好破例地笑着说:“士礼哥,过去你说什么我听你的,将来你说什么我依旧听你的,不过,这次是特殊情况,特殊情况就得特殊对待。我不怕你生我的气,我实话告诉你吧,这次谁不让我去都不好使,我非去不可。至于孩子嘛,这你就甭管了,现在由嫂子带着,到时候还让嫂子带着。至于我个人的安危吗,你们谁也不用担心,枪子儿虽说不长眼睛,但是在我面我就让它长眼睛,我不会有危险的,你们就放心好啦。”
听到金荣这番话,张士礼还能说什么呢?
高世彬是个看风使舵的人,看着金荣执拗要去,谁也不可能说服她,不如顺水人情说上几句好话,让她心里高兴那该有多好,于是笑嘻嘻地说:“依我看,就让她去吧,她的枪法那么准,去了对我们这次行动肯定有所帮助。”
金荣一贯对高家少爷有成见,总认为地主的儿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不能跟穷人子弟水乳交融,有时甚至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不管是好话还是赖话,让她听到就从心里往外烦,弄不好还要说上几句风凉话敲打敲打呢,可是刚才听到高家少爷刚才说的那句话倒有些顺耳了,所以没说什么。
“就让她去吧,她的性格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丁小峰显然是默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