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大本营,这对游击大队来说是一个极其惨重的损失,没有办法,游击队员们只能在森林里风餐露宿。
在这个时期里,游击队员们在李春海和张士礼的带领下,想方设法不断地偷袭各个路口阻截的敌人,通过顽强的战斗,最终来到了凤凰山下靠三家子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召开了游击大队撤离出口子里大本营之后的第一次正式会议,经过研究讨论,根据丁小峰的表现和能力,任命为二中队中队长。会议还对当前的形势和游击大队今后发展的方向进行了讨论,最后决定在原先计划建立游击大队第二大本营的地方——凤凰山脚下的头道沟沟口建立游击大队的大本营,可是事情过去了好久,由于敌人重兵把守在下山的各个路口,一直没有机会实施。
这个期间是游击大队最困难的时候,粮食没有了,只能用山上的野菜充饥,夜晚只能睡在山洞里或者大树下,很多队员不适应这种环境,因此生病了,有的甚至病倒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么游击大队非垮掉不可。
李春海派人下山几次,想到三家子弄些粮食回来,哪怕是野菜里放进一点粮食,也能给队员们补补身子,结果都死在敌人的枪下。
李春海和张士礼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在山洞边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
丁小峰生来就是一个倔犟的硬汉子,对下不去山,弄不回粮食来,从心里上就不服气。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早晨,他来到大队长和政委面前请求道:“让我去吧,我就不信过不了封锁线,弄不回粮食来……”
李春海和张士礼这两位领导人从心里不想让丁小峰去,怕丁小峰像那几名队员一样,下山以后,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春海说:“不行,你现在不是普通队员了,你现在是二中队的中队长,二中队里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二中队让谁去管。”
张士礼也不同意地说:“小峰,敌人现在封锁的这样严密,连蚂蚁都很难路过,我看你就别下山了。我们在这山里再坚持一段时间,我想敌人肯定会放松警惕的,到那时候下山,这样危险性就能减少很多。”
丁小峰一听政委的话就不高兴了,想反驳几句,可觉得不妥,毕竟是上下级关系,何况还是自己最尊敬的哥哥,小时候对自己还有过不少帮助,金荣的命也是他给救回来的,于是微笑着说:“我看队员们现在这个样子从心里难受啊!我们情愿在这里受苦,还不如跟小鼻子拼了,兴许能弄回一些粮食回来,以解燃眉之急。”
“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跟大队长的心里比你还急,可现在处于这种状况,我们不能不全盘考虑这个问题。”张士礼很有耐心地说。
李春海也劝道:“二中队长,你的出发点是对的,我和政委也反复研究过这个问题,可是派出去的队员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我担心你下山完不成任务不说,反倒也像那几个队员那样回不来。你现在不是普通的队员,手下还有那么多队员需要你……需要你带领他们保存实力,等待机会狠狠地打击敌人,最终给小鼻子打回老家去。”
尽管如此,丁小峰还是执拗地要下山,并执著地说:“我自己下山,目标小,遇事也好隐蔽,是不容易被小鼻子发现的。假如被小鼻子发现了,我也会逃脱出小鼻子追击的,保证活着回来见二位领导。”
其实,二位领导何尝不想有个人越过敌人的封锁线,哪怕弄不回来粮食也罢,只要是能跟三家子的乡亲们联系上,这也是一次来之不易的胜利。
自从被逼无奈到山上打游击之后,就一直没跟三家子的乡亲们联系上,还不知道村子里出没出什么事情。村子里的乡亲们也不知道游击队员们现在的近况,也都无时不在惦记着队员们,也曾派人打听过游击队现在的下落,然而,近在咫尺,杳无音讯——听起来似乎荒唐至极,可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李春海和张士礼对视着笑了笑,打算答应丁小峰的请求。
还没等二位领导说话,金荣走过来插话道:“要是让小峰下山的话,我也跟着去。”
李春海笑着说:“你们俩轮番上阵,一唱一合,看起来是早就商量好了,弄得我和政委实在没有办法,只能答应你俩的请求了,是不是这意思?”
大队长刚才说的话金荣似乎没听明白,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大队长,面部表情严肃地说:“一唱一合,什么叫一唱一合?”
“你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李春海反问道。
这下金荣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是淡淡一笑。
张士礼看着金荣的样子,寻思不是俩人事先商量好的,于是笑着解释道:“大队长的意思是说你俩要下山的事,你跟小峰事先就商量好了,怕我俩不同意,轮番出来请求,非让我俩答应你俩下山不可。”
“这是没有的事啊!”金荣的脸上带着一种惊讶的表情说。
“看起来,你俩真是天生的一对鸳鸯,走到哪疙瘩都形影不离。”张士礼笑着说。
“你们俩现在可以走了,在路上可千万要倍加小心呐!”李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