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清晨,洒在阳光中的小木屋,光滑的鹅卵石连接进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
不远处是一条小河,小河上有一座古朴的木桥,河的对岸是一片广阔的田野。
而不远处的田野之中,有一匹白色的马还有一对男女。
清冽的河水被倒映地通红,河中倒映着金色的太阳和一匹白马。
马上有一个轮廓分明坚毅的少年和一个容颜绝佳的女子。少年的手环着那女子的腰拉着缰绳,那女子倚在少年怀中,眉目含情,笑而不语。马蹄一转,向着另一方辽阔的田野前行。
似乎田野真的辽阔无边,很久很久,行进的马儿都没有停下来。唯一能看见的只有耀眼的阳光下,男子温柔带笑的眼神和女子明媚娇羞的笑颜。
画面中美好的场景正是慕思言和司马睿。
白马达达地踏着轻快的马蹄,然后在木质的小桥边便停了下来。
司马睿跳下了马伸出手来,慕思言微笑而娇羞地伸出了手,然后司马睿一用力,慕思言便跌入了他的怀抱。
司马睿倏地一下抱着怀中的慕思言脚尖轻轻点地,然后便飞到了河的对岸。
慕思言轻轻地顾着掌,对着司马睿道:“真厉害。”然后毫不客气地在司马睿的脸上亲了一口。
转而进了院子,便瞧见了一个孩子扑了过来。
“爹,爹,教我好不好啊!”一个估摸五六岁的小男孩抓着司马睿的衣角乞求着,男孩模样甚是俊朗,穿得很朴素,但不知为何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贵气。
“宝儿,听爹爹话,你还太小,这骑马太危险了,万一摔着怎么办?等你长大了,爹再教你好不好。”司马睿耐心地劝慰着孩子,眼神中充满了温柔慈爱。
“不要嘛!不要!我就要现在学。”宝儿依旧不依不挠。
“宝儿。”慕思言对着宝儿严厉地说道。
宝儿吐了吐舌头,哭丧的脸上又带着笑对着司马睿和慕思言两个人小声嘀咕着:“就许你们俩整日骑着马恩恩爱爱,还不许我学。爹爹肯定是怕我学会了,和娘一起骑,就不要爹爹了。”
司马睿笑,“你呀!人小鬼大,尽胡说八道。”
慕思言也扑哧一笑道:“这孩子,都让你给惯得,谁都不怕。慈父多败儿,都是你。”说着嗔了一下司马睿。
又对着宝儿道:“如今,越发地调皮捣蛋了。”
春去秋来,日子过得很快。
慕思言每天早起做饭,浇花,打扫庭院,处理家事。
司马睿每天读书、练字,教孩子学习、偶尔喝着茶、下会棋,有闲心时便一同骑着马儿出去转悠。
时光流转,转过了一年四季。
春天,他们一家一起赏花,各种花儿,姹紫嫣红开遍。夏日里一起泛舟、采莲,司马睿采下莲花送与慕思言,慕思言剥下莲子喂与男子和孩子口中。秋日一起采菊泡茶,喝着茶品诗作画。冬日里在雪地里散步,他牵着她的手,她踩着他的脚印,他们同孩子一起打雪仗,扔雪球。
慕思言正觉着自己仿佛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样简单地感知最细微的幸福。然而却感觉到鼻子上痒痒的,于是抓了抓,可是仍旧痒痒的,于是终于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是谁,慕思言就生气地嚷着:“谁啊!坏我好事。”
司马睿笑,这丫头睡得这么安宁,肯定是做什么好梦了吧!脸上都是满满的幸福的味道。
“什么好事?”司马睿问道。
“当然是……”慕思言正准备说什么,就猛然惊坐了起来。不对,一起都不对。然后再恍惚地看了看四周,这分明还是自己的房间。哪里有什么小木屋,哪里有什么宝儿,哪里还有什么四季变换。
呜呜呜……原来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可是梦里太美好,美好地以为那就是真实,那样真实美丽的幸福,夫君、妻子、孩子,三个人,一座温暖的房子,足以撑起一个温暖的家。
“不会是在做春梦吧?”司马睿兀自嘀咕道。
慕思言这才望见面前的司马睿,又是司马睿这厮,大清早又来扰她清梦,实在是可恨。可是这面前的司马睿和梦中的司马睿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她会梦到自己和司马睿还有宝儿呢?
想了想这才后知后觉听清楚司马睿问的话,“你才做春梦呢!你思想能不能纯洁一点啊!”
“好好好……我思想不纯洁,行了吧!”司马睿嬉笑道。他要是思想不纯洁,早就对这丫头上下其手了。上下其手,对,自从那丫头上次对着他身上东摸西摸,他就学会了这个词,以后一定要回报一下她,司马睿奸诈地想着。
慕思言兀自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梦中,这次真的是白日梦。想着梦中那样唯美的场景,骑着马、喝茶、下棋,好悠哉幸福的日子啊!想想也觉得幸福啊!要是能够停留在梦中,又或是梦里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该有多好啊!
“比春梦更加美好的梦。”慕思言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