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当然不让她看咯,那慕思言就自己绕到他身后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手怎么给包成包子了。白白的纱布裹了厚厚一层,然后就成为了一个包子模样。
“哈哈哈……”慕思言看见这个“包子”实在是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但是随即又非常心疼,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你受伤了?”慕思言问道。
司马睿立马把自己的手抽回,“没事,一点小伤,不小心蹭到的,他们非要兴师动众,搞成这个样子。”
“拿药来,还有纱布。”慕思言看着那手蹙着眉认真地说道。
见她如此紧张的模样,司马睿于是拿起手然后四下动,“你看,什么事都没有。”突然手打到什么了,然后一阵非常疼,但仍旧是忍住了没有叫出声。
慕思言却是把司马睿的表情都瞧得清清楚楚,心疼地责骂道:“你是笨蛋啊!受伤了手还乱动,还有,这手是谁包扎的啊?这么难看,丑死了。”
然后对着司马睿叫道:“快点去拿药和纱布啦!我是找不到在哪里,不然我就自己拿了。”
司马睿听了只好找出了药和纱布。慕思言拿起司马睿的手放在桌子上,然后慢慢地拆开他手上的纱布。
纱布一层一层地被拆下来,而越是往里面,就越是发现上面浸染了一层乌黑的血。而拆到后面的时候,纱布和掌心竟然融合在了一起。
她越看越心惊,这手掌到底是受了怎样的伤,还有,这纱布是多久没有更换了,以至于纱布和伤口都要融在一起了,他真的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受了伤也不说,一声不吭还报着平安。
简直就是大傻瓜一个,然后想到他一封不落的家书,想到为什么后面家书上的字越来越少,突然就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受了伤也都不说,我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啊?”慕思言眼中含着泪水问道。
司马睿看着心疼,另一只手默默替她擦去泪水,他就是怕她这样才不说的,而且也没想到他即便是强烈拒绝,隐瞒事实,防范于未然,但是她居然还是跑来了。
“傻瓜,都跟你说了这里危险,可是你竟然一个人跑了过来。”司马睿轻轻地抚摸着慕思言的头说道。
“哼!还说,根本就照顾不好自己,还要逞英雄,瞒着老婆算什么英雄好汉。饭也不好好吃,来到军营还这么傲娇,真的是坏透了。”慕思言骂道。想到他不仅受了伤,而且还不好好吃饭,就真是又气又急。
额……这丫头打听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连他不认真吃饭也知道?也不知是谁这么多嘴,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了她,想想以后是否以后要明令禁止不准在军营里面讲八卦呢?
“乖……”司马睿摸摸慕思言的头。
慕思言看着那手,正聚精会神地要把那层纱布扯下了,为了让司马睿分心,然后说道:“喂,司马睿,你干嘛总是这样摸人家的头,你以为是在摸狗吗?摸得这么自然,这么顺溜。”
司马睿笑,“你骂就骂好了,干嘛要说到自己,你是狗的话,那为夫又算什么呢?”
慕思言看着纱布,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了下来,同时还对着司马睿说道:“你是狗夫。”
“哈哈哈……”司马睿大笑一声,然后后知后觉地抽了一口气,再看去,原来是那层沾着血肉的纱布已经被扯了下来。“很奇怪,竟然没那么痛。”
“那当然,这叫转移注意力。好歹我也修了一下心理学,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自觉应该还是不错的。”慕思言王婆卖瓜自卖自夸道。她刚刚做的就是以聊天来转移司马睿的注意力,不过前提是牺牲了自己,自己骂自己的感受确实不是那么好呢!
拿出了药,轻轻地洒在了伤口上,司马睿掌心的伤口很深,像是被利器所伤,然后好像还没有处理得当,伤口都感染了,肉都向外翻出,很吓人。
上了药看着没那么吓人了,她轻轻地对着伤口吹了吹,仿佛这样就能好得更快了,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技能,以为吹吹好像就能好得更快。然后认真地拿着纱布一圈一圈地包扎起了伤口。
司马睿看着认真替他包扎的慕思言,想不到她如此大大咧咧的个性下还有一颗如此细腻的心,以为她什么都不会,但是才发现居然还会包扎伤口。
慕思言弄好了纱布,然后在手背上方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品,终于释怀地笑了一下:“嗯,很漂亮,很不错。”
司马睿听了这话也兴奋地瞧着慕思言自我陶醉地很的成品看去,额……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这这这……司马睿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慕思言把司马睿的手放在脸边,想着曾经自己手骑马受伤的时候,司马睿也是每天每天给自己上药,然后很快就好了。于是对着司马睿的手亲了一口说道:“大手,大手,放心啦!你很快就好了,在本姑娘的心灵手巧、妙手回春下,你一定能够很快康复的。”
然后睁开眼睛,非常自我陶醉地看着那个蝴蝶结,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