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司马睿说道:“到了。”
“哪里?”慕思言好奇地问道。
“鬼谷。”
“鬼谷?”慕思言重复问道。
这个名字听起来就令人不寒而栗,耳边还伴随着狼嚎叫的声音。并且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
司马睿伸出了手抓住慕思言,一拉便把慕思言带下了马车。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慕思言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身体,并且身体向着司马睿靠近了一点。虽然司马睿是个可恶又可恨的人,可是,毕竟还是个人啊!
司马睿牵着慕思言的手没有放开,也感觉到了身边的人的变化。
“找人。”司马睿淡淡地说。
慕思言一听,还有人?并且司马睿是来找人的,不是想对她做什么?一头雾水,司马睿这神经病带她来这鬼谷做什么,阴森森的。
司马睿说完便把慕思言打横抱起,向着前方的小屋前行。
这次,慕思言对于司马睿的这个无礼的动作没有反抗,反而把身体靠着司马睿那宽阔温暖的胸膛,甚至觉得有那么一点安心。
“到了。”司马睿在慕思言耳边说道,然后居然带着慕思言破门而入。
“谁?”一道飞镖飞来,司马睿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当然,慕思言自然是看不见这些的。
司马睿放下慕思言,开始大嚷道:“老头子,快点出来。”
不一会儿便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背有些佝偻,然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他看着来人,严峻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这次来又是做什么?”老者问道。
司马睿回答道:“找你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病。”
“你病了?”老者问道。
“当然不是。”司马睿把目光对向了慕思言。
慕思言这才在两人简短的对话中听出原来司马睿是来找这个人的,而听声音,这个人似乎是位老人家,并且好像是个医生,哦,不对,大夫,入乡还是要随俗。
难不成司马睿是带她来看病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老者望着慕思言,手已经搭在了慕思言手腕上。
“姑娘哪里不适?”老者问道。
果然是给她看病的。慕思言回答道:“我没什么大病,就是眼睛先天弱视。”
老者静静地把着脉,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司马睿看这情形,本来很自信的脸也出现了焦急,“怎么样?”
老者摇了摇头。
“你倒是说话啊!”司马睿着急地说道。
慕思言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自己医治无望了。本来心里还闪现了那么一丝期望和欣喜的,但结果还是这样。
“没关系的,我看过很多大夫,他们也都没有办法。”慕思言尽管心中难过,但还是安慰着别人。
心中突然对司马睿改了观,原来司马睿并非她想象中的无耻之徒。并且他特地带她出来看病,也不解释,还一路上遭受她的摧残。
司马睿不相信自负天下第一的鬼医竟然不能医治这样一个毛病。看着慕思言的小脸露出的失望并且隐忍的表情,就令人觉得难过。
“你不是天下第一的鬼医吗?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司马睿把一腔怒火都转向了鬼医。
鬼医略一沉吟,“也不是没有办法。”
“那你不早说。”司马睿愤恨地说。
“我又没说不能治。”鬼医无奈地说。
“那你摇头做什么?”
鬼医解释道:“我摇头,是因为这姑娘的眼睛是先天也非先天的原因。”
慕思言心中一喜,因为听到自己医治有望了。不过听到鬼医如此说,不禁感到困惑?怎么个是先天又不是先天呢?碧螺不是说她一直都是如此吗?
“怎么说得跟绕口令一样。”司马睿不满地说道。
慕思言疑惑地问道:“还请大夫详细告知。”
“你的体内应该是常年有毒,这毒是慢性毒药。应该是存在于母体之中,若长期服用,本应该是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但可能母体后来未曾服下这种毒药,所以虽然得以生下孩子,但是余毒仍然存在于母体和孩子之中。”
“你的意思是我的母亲,在怀我的时候,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慕思言问道。
鬼医点点头,“没错,可能是你的母亲后来发觉,所以没有再服下毒药,然而毒药却已经深入体内。而你虽然得以保住一命,但终是体内留有毒素,才导致视力受阻。”
慕思言听完一阵心惊,原来她的眼睛不是先天不足,竟然是被人给害的。而她的母亲,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样子才死的。听碧螺说,当年她母亲是因为生她难产而死,现在想来,恐怕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是。
到底是谁呢?居然下手这样狠毒,想要要她们母女的性命。
司马睿听完倒是没有想那么多,脸上的表情镇定自若,仿佛只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