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泉死死地拉住想冲出去的东朝烬,“你杀了冷幽,又能怎么样?只能让樱静更恨你!”
“你不如将樱静看紧一点,让她在这里生下孩子,女人有了孩子……一切就变了!”
宁泉也大声地吼着,愤怒地摇动着东朝烬的肩膀。
“我知道你是老大,杀一个人对于有权有钱的人来说,不碍事……但是东少,你真愿意让你的手脏了?你真愿意你的孩子长大之后,被说成一个杀人犯的孩子?”
宁泉冷冷地看着东朝烬,很多时候,他都不会跟东朝烬来个正面的冲突。
但是这一次,并不一样。
可以说,是他宁泉最激动的时候,也是东朝烬最需要引导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
“将她死死地看住,别让她离开……这样,不管冷幽再深情,也抢不走樱静姐。还有……樱静姐其实是打算生下孩子的!”
宁泉至少也读过一些心理学。
看到樱静犹豫,他知道,樱静是打从心底,不想打掉孩子。
也就是说,不可能彻底厌恶东朝烬、
一个女人如果彻底地厌恶了一个男人,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为他生下孩子。
“你说什么?”东朝烬怔住,他狂烈地喘着气,疯狂而冲动的情绪微微稳定了下来。
只是眼中的嗜血阴鸷,并没有减少。
“我是说……大嫂她……并不是想打掉孩子,是想将他生下来。”宁泉连忙为樱静解释。
“你怎么知道?”东朝烬唇边划过一缕讽刺,“你又不是她……你知道吗,一个女人的心思,是那么那么难猜……”
“我知道她想生下来,否则……早在前三个月之前,就想办法打掉孩子了。”宁泉淡淡地说,“你要知道,孩子越大,越难打掉……由此看来,大嫂对你,还是有感情的。”
东朝烬喘气,宁泉用力地将东朝烬按到椅子上。
“现在大嫂受不了刺激……我让余蕾打探一下她的心思,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否则,不会这样的……”
宁泉低低地说,“你不要冲动,否则……要是搞得大嫂流产了,你一定会后悔死的。”
东朝烬喘息,慢慢地平静下来。
他冷静了,然而,心,却越来越冷。
回想起一切一切,他对樱静……除了之前的利用,后来都真心无比。
可是为什么闹到了这一个地步?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做错了哪里?
难道樱静因为自己的欺骗,还不曾原谅他?
可是这几个月来的温柔,却是假的?
“你现在回去,好好陪她,不要问任何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余蕾在国外拍戏,明天才能回来,我明天让她去看看樱静,或者让思甜、烙夏去也行?”
宁泉担忧地看着满目冰冷的东朝烬,感觉到这事儿对东朝烬的冲击太大了。
东少不曾付出如此多的心血,在一个人的身上。
这个人,现在是东朝烬最爱的女人,亲耳听到她说要离开,谁不心痛?
“不必了!”
东朝烬摇头,心乱如麻。
“我也只说最后一句安慰的话,东少,如果你真的爱她,那么就现在回去,留住她,看住她……否则,你后悔莫及。”
宁泉低声地说。
东朝烬的脸色,变幻多端。
宁泉叹了一口气,掉头将显示器拎起来,那里已被东朝烬砸出一个大洞。
“我知道要东少去容忍一个想离开的女人很难,但是,你自己考虑,你舍得她离开,还是让她留下来。”
东朝烬坐在椅子上,眉头锁成一团,眼中阴晴不定。
终于,他站了起来。
宁泉看着他的背影,还是不放心,跟着他一起回家。
期间,樱静坐在厅里,静静地思考着。
不知道为什么,冷幽出现,她的心……反而更乱。
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纠缠着她,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想起东朝烬对她的一切一切。
自从那次流产之后……东朝烬好象也没有和哪个女人在一起过。
至少,她没有看到。
也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任何一点痕迹。
樱静也不是笨蛋,在他的身边,自然也有眼线。
虽然信息不再及时,但是也能知道他大概在外面做什么。
心,像一团乱线,怎么扯也扯不清。
樱静回望这里的一切一切,慢慢地走上楼。
二楼的房间里,处处充满了她和东朝烬的气息。
阳台上,天台上,处处……他们相遇,相识到相爱,经过了无数风浪……
也许,思甜说得很对,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自己的女人专一不二,专情守身的。
东朝烬……那时只不过因为一时之欢吧?
现在她怀孕三个月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