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茧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些树笋快快碎裂,立刻把我的彼岸花压碎了一片。√∟,..
“以我彼岸花王的名义,彼岸花,燃!”
我伸开双臂,对着无数彼岸花做出了沸腾的手势。
‘轰!’
无数火红的彼岸花好像一团团火焰一样开始燃烧,连带着那些紫色的树根跟着一起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火光。
茧抬起一双绿色的眼睛,看着整个冥府的天空,单指向天:“吾乃酆都大帝,这一方天地,乃是吾囊中之物,雨现!”
随着他一指划下,冥府那灰暗的天空上好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股闪亮的闪电迎头下划,咔嚓一声响,整个天空下起了倾盆般的暴雨!
地府之雨,为冥泉之水,水为黑色,冷如冰,可熄万千火种。
伴随着那冥泉之水的流下,黑色的雨滴击打在地面上,属于我的红色火焰渐渐地熄灭,只剩下了点点星火还在摇曳。
而茧的紫色树根却在这冰冷的冥泉水下疯狂的滋生,眨眼间成为了一棵棵小树苗,都有我那么高了。
我看着那一株株紫色的树不断的生长,感受着那熟悉的邪恶气息,重重的喘着粗气,怒声问道:“当日在梵净峰上,那个歌洞尸身上的树根,就是你,对不对?”
茧听了我这句话,顿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随着他的动作停止那些树苗都在眨眼间停止了生长,那黑雨也在眨眼间停止了倾泻。
缥缈的声音在茧的喉咙处响动:“没错,那树根确实是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你就必须死!”
我努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脊梁:“我明白了,我知道你为什么千辛万苦的去把自己的树根植到外面,也知道你为什么假冒了付青山,跟在向泽身后。”
茧那绿油油的双眼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目光,接着问道:“哦?那你说说看,我倒要看你说的对不对。”
我指着他道:“你在这地府已经当了七百年的酆都大帝,再有三百年,你的位置就要被取代,而这近千年的时间里,你想要做的一件事就是——还阳!
你如此设计,只是为了这个目的,你身为妖类鬼修,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你和其他的鬼修也没什么分别,鬼修都想再次成为人,而你们妖类,最想的,也是成为人。
只有人,才是这个世界上的主宰,也只有人才配称得上万物之灵,哈哈哈,这个理由说出来蛮可笑,可是你们的内心深处,就是这么简单的想法。
所以你处心积虑的想要还阳,想要成为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这阴间上千年的时间里,应该是受到地府的空间规则所限,所以不能离开地府,而你用树根种在洞尸之中,只是你想要还阳所实验的一个小法子,很可惜,最后关头,你的计谋阴差阳错的被我破坏掉了。
所以你恼怒,你借着付青山这个不是走阴人走阴的机会,想要顶替他的魂魄还阳,可惜又被我识破了。
你这个酆都大帝,当得可真是失败啊!”
茧有些恼怒的打断了我的话语,吼道:“成为人?哼!卑微的人类,弱小的人类,你们有什么可骄傲的,我挥手便可取万人性命,成为人有你说的那么让我羡慕么?”
我微笑了一下:“别狡辩了,即便你是酆都大帝,可是在这阴森森的冥界,便是高高在上如你,也是会厌倦的,其实你的生活还不如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几个没事干还可以去阳间放放风,而你,却只能永无止境的在这黑暗之中生活着,你羡慕他们,更羡慕我们,所以你要出去,千方百计的想出去,不是么?”
随着我的语气越来越不屑,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状若疯狂的吼道:“不要说了!”
我没搭理他,反正我又打不过他,索性痛快痛快嘴:“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就算让我死,我也得死得明白点吧?”
茧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些愤怒:“说!”
“付青山的鬼魂在哪里?我还要送他去还阳,我可以死,但是我答应了向泽,要送他还阳。”
‘唰’,一颗长得极大的紫色树根突然间移动到了我的面前,那树根在我面前开裂,碎成了数块,露出了中间的一个穿着白寿衣的鬼魂!
那鬼魂很虚弱,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鬼魂!
我不屑的说道:“为了达到目的,你居然会绑架这样一个普通人的鬼魂,我看你也是丧心病狂了。”
说完,我抬手去拉付青山的鬼魂。
谁知道付青山脚下的那块树根却突然移动,离我很有一段距离!
我不敢乱动,只是鄙视的看着茧。
茧怒道:“我还要借用他的鬼魂,所以,他不能还阳!”
我抬手在自己的脸上抹了一下:“他就是一普通灵魂,你用他的灵魂还阳,不如用我的灵魂还阳。”
茧冷笑道:“你是走阴人,你当我傻了么?走阴人是受到地府规则保护的。要不然地府每年那么多走阴的,我都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