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鬼王已经烟消云散,向泽跟她一起消失,算是把一副胆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汗,这家伙真够不负责的了。
他不负责的就此身死,我总不能不负责的不管他最后的遗言,我必须要保证这个白衣鬼魂的安全,送他安稳的还阳。
然而白花鬼王虽然身死,她的鬼术白花祭却已经施展到了极致,那朵白花已经盛开,白花鬼王拼尽了全身修为的一次盛开,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就如此时的我和云若,都被那白色的盛开花瓣所迷惑。
此时我们好像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普通的村子。
看这个村子的建设,是细红砖的房子,这是现代的村子。
村子中,只有一户人家,那个白寿衣鬼魂此时正站在这户人家的门口。
他缓缓的脱下了寿衣,露出了里面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这人长得四方大脸,一脸的富态,一看就应该是有福相的人。
但是他在往那户人家的门口里走的时候,整个身子好像走入了时光缩影里一样,身上的黑西装变成了一身土黄色的粗布衣服,黑色的西裤也变成了时下流行的牛仔裤,他那富态的脸渐渐消瘦,原本中年的年纪变成了二十二三岁的年轻样子。
他的裤子上还带着斑斑血迹,他的脸上带着慌张失措的紧张样子。
一进门,他就哭喊:“妈,妈!”
“咋滴了,孩子?”
随着呼喊声,屋子里走出了一位中年女性,长年的风吹日晒,让她原本应该风韵犹存的脸上挂满了饱经风霜的皱纹。
这是一位勤劳的母亲,即使听到儿子的呼喊,她的手中依然拿着一副正在纳的鞋底。
细长粗大的勾针正扎在鞋底上,看到自家儿子身上的斑斑血迹,这位母亲的手一抖,纳了一半的鞋底落在了地上。
“儿子啊!你,你这是咋了?受伤了?”
母亲有些惊慌失措,紧走两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自己的儿子,看着他不像是受伤,不由得又狐疑的问道:“你,惹事了?”
年轻人脸上带着几分晦气和几分狠厉,还有几分犹豫。
中年母亲看到年轻人欲言又止的样子,直接就是一拳头锤在了年轻的胸口:“你个混蛋,你想急死我啊,你倒是说话啊!你要是惹事了,咱们好想对策啊!是把人打伤了,还是怎么着?妈这里还有点积蓄,妈带着你去给人赔不是,赔钱不就行了么?”
很显然,母亲对自己儿子十分了解,这年轻人一看也是个经常惹事的主。
年轻人被母亲逼得没了办法,一咬牙,哆嗦着嘴唇跪在了地上:“妈,不行了,这次赔多少钱也不行了,你儿子,我,我杀人了!”
杀人了!
“杀人了?”
中年母亲极为难以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又重复了一遍年轻人的话,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妈,妈!”
年轻人又悔又恼又恨,被自己母亲吓了一跳,扶起自己的母亲,又是掐人中,又是按胸口的,好不容易,中年母亲才缓缓的舒过了一口气。
“唉!你个冤家啊!你个挨千刀的混账,我说了多少次,让你不要惹事,不要惹事,你总是不听,这次闯了大祸了吧?”
中年母亲坐在地上,眼泪跟珠线子一般往下掉。
“妈,我,我准备跑路了,这次回来就是跟您说一声,儿子不在了,您老要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年轻人明显很果决,看到母亲舒缓了许多,跪在母亲的面前,一脸磕了几个响头,起身就要跑路。
不曾想,这位中年母亲却一把拉住了他:“你站住,你要干什么去?你难道想一辈子就这样在外面鬼混么?你不能走,跟我去自首。”
年轻人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胡说什么呢?自首?那样我这辈子就毁了啊!”
中年母亲很果决的说道:“儿子啊,你傻了么?这都什么年代了,你以为这是几十年前弄死人躲进深山老林就可以躲得掉的么?
这个年代,杀了人,就算你跑到国外去,也是一样把你逮回来!你就不要存有侥幸心理,跟我走,去自首,兴许还能获个宽大处理,你要是跑了,那才是这辈子就毁了呢!”
年轻人显然不能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挣扎道:“妈,你糊涂了吧,这年月都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我看你是被洗脑了。”
“你混账!”
中年母亲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儿子的脸上,怒骂道:“你个混账东西,天天在外面鬼混,就学了这么些东西?你想跑是么?好啊,你跑,你跑我看看!”
中年母亲左看右看,一把捡起地上的鞋底,把那长长的勾针狠狠的拔了下来,抵住了自己的脖子,那勾针因为她用力过猛,直接戳破了她的皮肤,流出了一条鲜血。
“你要是敢跑,我就死给你看!”
中年母亲的表情很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