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婆伽罗一定要我们上考罪石,而看牛头的架势,是不想让我们上考罪石,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我低声对着牛头问道:“考罪就考罪呗,怕什么?”
牛头闷声道:“你不懂,这考罪石极其严格,在阳间,生命是最重的,只要手上有点血腥,都算大罪过。都是造业,要做多少善事才能补得上这种造业?
就是踩死只蚂蚁,都要用功德来补偿的。”
牛头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像我和云若这种人,在阳间属于吃阴饭的,手上指不定沾了多少鲜血,一旦上了考罪石,在他看来,是十有八九会被送去地狱的。
那酆都大帝直接连定罪的过程都免了。
我确实有些忐忑,连杀只蚂蚁都要功德来补,那确实有些过了。
不过想想那些佛家高德大能,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和他们比起来,我们确实是可以算得上时屠夫了。
就连亚圣孟子都曾经说过君子远离庖厨,意思不是说自己多高大上,不能下厨房,而是对于厨房内的杀生不忍去看,以求眼不见为净。
牛羊皆为生命,生命可贵,看之被杀都为残忍,何况是杀生?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都是以我们踏上考罪石为目的一个小阴谋。
我对着牛头笑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必要有担当,既然是考罪石,我就上去看看我有多大罪过!”
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倒是让牛头露出了崇敬的眼神:“兄弟果然豪杰,只是……”
我心说我豪杰个屁,只是哥们被挤兑到了这里,不能让你难堪罢了,我现在要是闹起来,死活不上考罪石,你牛头肯定要帮我,以我目前的状态和火爆脾气,指不定就把这丑鬼给灭了。
而那个时刻在监视着我们的酆都大帝一旦出手,那就真的呵呵了。
所以对于上考罪石,我认为是不得不走的一步。
我和云若四目对视,看到她对我微微点头,看来我们两个的想法是一致的。
所以我们毫不犹豫的向着考罪石的上方走去。
在经过婆伽罗身边的时候,我盯着他看了几眼,看得这家伙有些发毛。
“你,你,要干什么?”
婆伽罗有些畏惧的看着我,那难听的声音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很虚,对我很畏惧。
哎,你好歹也是鬼差好么?怎么能这么丢人呢?
不过我随即想到了我现在是鬼王,气势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用这种审视的眼光看他,他不发毛才怪了。
我索性一把抓住了婆伽罗手上的钢叉,把这家伙吓得步步后退:“你,你要干嘛?”
我抓他钢叉这个动作着实有些霸道,连牛头都走过来打圆场:“兄弟,兄弟,别急,咱们还可以谈谈嘛。”
婆伽罗嘟着鲶鱼嘴,两根长长的胡须直翘:“不行,酆都大帝说了,不能徇私枉法。”
我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把他往地上一按,伸出两只手指,拨开了他的眼皮。
我靠!真的是白内障,这白眼仁这个大,都快占据了全部,这家伙张着两只凸出的青蛙眼,面相着实吓人,但是对于我这种见过太多鬼怪的鬼医来说,也就那么回事吧。
“别动,老子给你看看病,不想变成瞎子,就别乱动。”
我对着婆伽罗喊道。
“看,看病?”
婆伽罗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牛头:“牛,牛哥,这哪是看病,这是要杀鬼啊!”
牛头憨声笑了起来:“对啊,欧宁兄弟是鬼医啊,我都差点忘了,你的白内障都这么多年了,让他看看。”
婆伽罗看到牛头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有些迟疑的看着我:“你真能治我的眼睛?”
我不屑的看着他:“你现在能反抗么?”
婆伽罗顿时无语,但是他还是嘟囔道:“我可是鬼差,鬼差和普通鬼不同,你烧死的那些鬼魂在地府连个屁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一帮奴隶,都烧死了也没啥,但是你要是把我弄死了,我就算死,也会让酆都大帝灭了你的,”
我笑了一下:“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居然知道我火焚了忘川河。你也不用吓唬我,反抗不了就享受着好了,别问我啥要给你看病,我是鬼医,有职业病。看到鬼有病,我不治一下浑身不舒服斯基。”
婆伽罗似乎也想我能治好他的眼疾,语气缓和了许多道:“其实你火焚忘川河,无非是烧死了几个冤魂野鬼,也不算什么大罪过,只是酆都大帝的面子丢了。
面子这东西,有时候比命值钱,所以酆都大帝肯定会要治罪于你,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所以,就算你治好了我的眼疾,我也不敢徇私枉法。”
我拍了拍他肥大的脸道:“没事,我姓雷,做好事不求回报。”
接着,我的手中出现了一把黑色气体萦绕的红色短剑。
暗剑!
婆伽罗看到暗剑的那一刻,吓得魂飞魄散:“你,不是看病么?怎么还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