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们当地的习俗,人死后是要由神婆来操持葬礼,而且他们这里山多地多,根本没有火化一说。
但是出于对我的信任,艾华大叔的葬礼是我来操持的。
我可不会他们当地的那些礼仪,不过依婷不在乎,就要求我来做这葬礼,我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做下去。
身为鬼医,这种白事我还是第一次操持,尽管操持的不是特别专业,却也没有出错。
依婷身上的灵体虽然驱除了,但是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加上艾华大叔的尸体要停放七天,等待头七回魂,我只能咬牙挺着。
第一天大雄,小卓铎上山砍了树木,推成了板材,做了口棺材。
回来后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包裹,看了看我剩下为数不多的符纸,叹了口气。
云若这个时候担任了她应该担任的角色,帮着依婷料理艾华大叔的后事。
可别小看这身后事,那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比如缝制寿衣,在这大山里要想搞一件寿衣得跑几十里山路,横跨两三个村才能找到专门卖寿衣的地。
依婷和云若两个人一起缝制的话,这进度就要快很多。
而大雄和小卓铎则负责上山砍木头,制作棺材。
我们人手少,依婷又知道我们不想太过张扬,暴露自己的行踪,所以这些事只能我们自己来做。
更重要的是,我们想要节省一些时间。
至于我,则是休息,养精蓄锐,做我该做的事情,就比如眼前我在做的这种事,数符纸。
我原本带来的符纸就不多,这一路用掉了不少,还剩下十几张黄纸符和五六张蓝纸符,至于紫色纸符,我身上只有一张,是关键时刻用来保命的。
看到我对着纸符叹气,一旁正在钉棺材的大雄凑过来问道:“宁娃,咋了又?看你磨磨唧唧的。”
我瞪了他一眼:“纸符不够了,朱砂用光了,事情不好办啊!”
大雄‘切’了一下:“看你麻烦的,用血不就好了。”
我晃了晃我的中指:“昨天为了画那蓝纸符,两个指头都用完了,今天还没恢复呢,只能用舌尖血了。”
大雄立刻领会了我的意思,大骂道:“你大爷的,你学的到底是道术,还是抽血术?每次都找我,不行,雄爷我的血宝贵的很,你不是说了你还有舌尖血么?那你就用舌尖血吧!想给雄爷下套,没门!”
我汗!这小子还不上套了。
我无奈的看着那几张黄纸符,深深的叹了口气:“唉!看来只要牺牲我自己了。”
依婷在一旁听到了,低声道:“欧先生,我的血可以么?你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说着,这丫头把她那纤细的手腕递了过来,那薄薄的皮肤好像透明的一般,下面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大雄赶忙把自己的胳膊伸了过来:“你大爷的货,你还是抽老子的吧,这妹子都这样了,你就别摧残她了。”
我靠!这话说的,好像我就是一恶魔似的。
我想笑,但是觉得当着依婷的面笑出来太没道德了,只好忍住笑对依婷道:“依婷,不是这样的,这小子是修佛的,虽然是个俗家弟子,好歹也算是个男的,阳气比你这个女子要旺得多,用他的血画出来的符咒效用大的多。”
听到我这么一说,依婷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好歉意的看了大雄一眼。
我看着大雄色迷迷的英雄救美的样子,哼了一声道:“甘成雄,别忘了你小子可是学佛的,你可记得那年宁大校园的许亦馨?”
大雄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脚道:“宁娃,别说老子,老子师门三不戒,第一条就是不劫色,你小子比我可猥琐多了,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我特么瞧不起你。”
我糙!老子还没干啥呢,这王八蛋就揭我短,不过说实话,我现在对待感情是真的有些迷茫。
我发现当初的蒋诗诗就像是邻家女孩的感觉,可见却不是我的最终归宿,而后来的童楠,虽然我们的关系走的很近,甚至差一点就突破了道德的底线,可是我的心里总像是有层隔阂一般,好像两个世界的人,我努力的向她靠拢,她也努力的向我靠拢,却因为规则不同,相望不能牵手。
我想,这样的两个人即便是因为一时冲动在一起了,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的吧!
此时束缚我的似乎就是一种精神上的羁绊,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只能选择暂时逃避。
这并不是说我猥琐,或者是不够伟光正,我想很多情感丰富的人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很难抉择。
大雄看到我不说话了,以为说到了我的心坎里,嘿嘿笑着:“宁娃,不是兄弟说你,我看云若真的不错,要不你小子偷偷摸摸的,来个齐人之福?”
我嘴角一翘,齐人之福?齐人你妹!辟邪小金刀从我的手指间弹出,狠狠的把大雄的中指给划了个深深的血印,我毫不留情的捏住他的手指,挤出了十几滴中指血,挤得这小子嗷嗷惨叫,脸色发白了才把他丢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