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披汶下班回到了家里,妻子望舒已经准备好了晚饭,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子沙瓦拉却是在捧着饭碗生着闷气。
“望舒,沙瓦拉这是怎么了?”銮披汶开口问道。
可是望舒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低头继续准备着碗筷。銮披汶一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一直都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虽然在暹罗很少有男人会这么忍受妻子的无礼,但銮披汶却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上,銮披汶刚爬上了床,望舒就用一种幽怨的语气对他说道:
“今天隔壁那家的女人又来催我了。”
“嗯?!”銮披汶一愣,接着他就想了起来是什么事,“你是说他们家管道那件事啊?你放心,我记在心上呢!只不过这两天署里面的人都有事,我一时派不出人手过去,实在不行我明天亲自走一趟。”
望舒听到銮披汶的话,突然从身后拿起枕头砸在他的脑袋上,怒道:
“你好歹也是一个警察署署长,虽然说是副的,但是吓唬一家小公司也用不着你亲自过去吧?”
“那你想怎么办?”銮披汶就算是脾气再好,这时也是怒了,“我不是想让你少看一点隔壁那家的脸色吗?”
“你还好意思说?”一提起这茬,望舒的火气更大了,“要不是你没有本事,我还用得着看她的脸色?说起来她家男人的警衔比你低两级,职位也没你高,你怎么在人家面前跟孙子似的?”
“谁跟孙子似的?我那是不想跟他一般见识”,銮披汶气急败坏地说道,“再说了,警衔和职位有什么用?你得看职务,人家是刑事组的骨干,上面的人很看好他,就连署长都得给他几分面子。恩?不对!望舒你也不是跟我过一天两天了,怎么今天突然看不起我了,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望舒又气又怒,她感觉自己这辈子嫁给銮披汶,八成是上辈子作过孽,她也不接丈夫的话茬,直接拿出白天从沙瓦拉手里没收的那个手机扔到了床上。
“你看看这个吧!”
“好哇!”銮披汶气道,“那奸夫竟然给你买这么好的东西!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看老子不把他给抓起来!”
“你给我闭嘴!!”望舒低声吼道,“你也不怕邻居们听到。这是沙瓦拉今天拿回来的手机。”
“恩?沙瓦拉?他怎么会有钱去买这种最新款的手机,这种手机现在的价钱都不低呀!”
于是接下来,望舒就对自己的老公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汇报了一下。
“不打!”望舒一说完銮披汶就摇头道,“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这么多年就从来没有人找我办过事,因为谁都知道我在署里面说不上话。这次找我帮忙的人要不就是不知道我的情况,要不就是想要拉我背黑锅!
你明天去商场看看这款手机多少钱,找个机会把钱给他们。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睡觉吧!”
说罢銮披汶就把被子一拉,躺下钻进了被窝。望舒仔细思考着自己丈夫刚才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地放弃这次机会。于是望舒就摇着銮披汶的肩膀,对他说道:
“老公,你就先去跟他们谈谈嘛!反正最后答不答应,不还是你说的算吗?”
銮披汶不吱声,望舒就继续摇着,撒娇道:
“老公??”
“好了”,銮披汶无奈地说道,“真是受不了你,你把那部手机给我,我明天给他们打电话。”
考山路是曼谷的一条知名街道,到了晚上,这里既是夜市又是食市。另外,由于考山路的两边有很多酒吧,所以走在路上就能听到动感的音乐声。銮披汶在下班后来到了考山路,作为曼谷地区的一位老警察,他对这里并不陌生,很快就找到了今天跟人约定好的一家露天酒吧。考山路的露天酒吧基本上都会提供点菜服务,说是酒吧,其实更像路边的小吃摊。銮披汶观察了一下,就在一张已经有了一对年轻男女的桌子上入座。
李义潮和娜塔玻在等銮披汶到来的时候,已经点了一些吃食和酒水,当他看到一个跟照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中年男子坐到了自己的对面,立刻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接着就递了一瓶鸡尾酒过去。
“銮披汶警官,请!”
銮披汶伸手接过了鸡尾酒,放到了一边,并没有喝。
“銮披汶警官是不放心吗?”李义潮向身后摆了摆手,“那就请您就在这条街上再找一家吧。”
“不必了”,銮披汶开口说道,“我不是来吃饭的,找我来到底是什么事,李先生就请直说吧!”
“这样可不行”,李义潮摇了摇头,“我们中国人一向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
听到李义潮的话,銮披汶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那瓶鸡尾酒喝了一口,因为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一定不会不了解自己的情况。既然是这样,那么接下来不是陷阱就是机遇,为了抓住那一丝的机遇,銮披汶决定冒一下险。
“我的条件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了”,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