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尚燕适应着头套里的黑暗,心中不由苦笑。两个小时前,楼尚燕说得气概万千的那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来抓她的那帮黑衣人明显不相信楼尚燕是开过冲锋枪的主。于是,他们先是拿出一副警用手铐,毫不客气地拷在了楼尚燕的手上,又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布质的黑色头套,毫不客气地套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又毫不客气地把楼尚燕扔上了车,接着,又不知道来到了什么地方,毫不客气地把她扔到了地上。
回想着前不久在香港经历过的那次事件,楼尚燕忍不住感慨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难道是我今年命犯太岁?可是去年才是我的本命年好吧?难不成这也有晚点一说?胡思乱想了一阵,楼尚燕就开始思索:这些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但是想了一会,楼尚燕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她很确定自己在黄埔并没有任何仇家,最近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既然想不通,楼尚燕也就既来之则安之。在担心没有任何用处的情况下,楼尚燕绝对不会再继续担心,在香港的那次囚禁如此,在清迈的刺杀也是如此。估摸了一下,对方已经把她扔到这里一个多小时了,再加上时间已经很晚了,楼尚燕就推断,不管对方把她找来有什么事情,应该要到明天才会说。于是,楼尚燕就打算弄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睡觉!
但是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一定会符合常理,楼尚燕刚刚躺下,就听到门外就传来了一群人的脚步声。
“吱!”
一扇门被打开的声音,传到了楼尚燕的耳朵里,紧接着,微弱的灯光也透过头套传了进来。接着,楼尚燕就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应该是放到了一个椅子上,然后她脑袋上的头套猛然间被人扯去,结果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她一下子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当她的眼睛适应了光线以后,楼尚燕才仔细地观察起来自己现在的处境。
首先楼尚燕意外地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是一间冰冰冷冷的地下室之类的房间。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有着非常精美奢华的装修,在楼尚燕看来,这里更像是饭店或私人会所的包房。此时的房间里面,除了那些把楼尚燕“请”来的黑衣人,还有一位跟她对面而坐的中年男人,很明显,这个男人才是正主。一见到这个男人,楼尚燕就快速地在自己的脑海里搜索了起来,但是这更让她确定,自己之前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或者说,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中年男人看见楼尚燕打量着自己,开口说道:
“你好,楼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很抱歉我的手下这么无礼,我只不过让他们小心一点而已,因为我听说你在逃跑这方面很有一套。”
楼尚燕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
“我们见过面?可是你的手下说,我并不认识你。”
“呵呵”,中年男子笑着说道,“有些事情他们不清楚。不过说起来,我虽然认识楼小姐,但是楼小姐并不认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昊九,当初我的一家公司开业的时候,楼小姐曾经到场当过礼仪小姐。而且在那次开业典礼上,楼小姐还认识了我一位香港的朋友。”
“吴昊九?吴昊九?”楼尚燕喃喃道,突然她脸色一变,“吴昊九!九洲投资有限公司!那家公司是你和文子洲共同投资的产业?”
“没错!”吴昊九点头道,“楼小姐果真是冰雪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那个……”,楼尚燕突然弱弱地说道,“如果是文子洲欠你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的银行帐号。”
“呵呵,楼小姐真是一个幽默的人!”吴昊九好笑地看着楼尚燕,“不,文子洲并不欠我钱,真是要仔细算起来的话,反倒是我还有一笔账没有跟他结清。”
“你欠他钱?”楼尚燕面上一愣,接着大气道,“没事,据我所知,文子洲这个人一向比较大方,吴先生要是手头紧可以先欠着,我相信他一定不会介意的!”
“好了,楼小姐,不要再演戏了!”吴昊九收起了笑脸,“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一清二楚,实话告诉你吧,今天我把你找来,是因为我在香港的那位朋友非常生气,生气的原因嘛?是你一直不接他的电话。所以文子洲让我帮他找到你,然后再把你给他送回到香港去!”
“是吗?”楼尚燕冷笑道,“你找到我又怎么样?想把我绑上飞机吗?”
“当然不会,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上飞机。”
“怎么让?打算对我用刑吗?”
“楼小姐千万不要把我想得那么没有品位”,吴昊九说道,“我听说,楼小姐今天上午去了孤儿院?看来楼小姐还真是一个念旧的人。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当年那个很照顾你的张院长?我最近派人到徐州打听了一下,听说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老公以前的单位黄了,现在找了一个打更的工作。她那个儿子你也知道,以前学习就不好,后来更不好,现在整天无所事事,跟一帮闲人混日子。但就算是这样,那位张院长的日子也还能过得下去,可要是楼小姐今天不打算配合的话,恐怕她的日子就过不下去了!”
楼尚燕冷笑地看着吴昊九,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