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永安”酒吧正举办一场拉丁舞大赛,张仔郎特意从国内外请了几位小有名气的职业舞手当评委,又设立了高额奖金,在媒体上也打了广告,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参加。把优雅的拉丁舞放到喧闹的酒吧里进行比赛,看起来是个十分疯狂的主意,但是却能让选手和观众得到了不一样的感官享受。楼尚燕和郎哥坐在二楼的VIP包房里,外面不时传来喝彩声。在简单的寒暄后,楼尚燕问郎哥道:
“郎哥,其实我已经一年没有见到文子洲了,这次他让我回来为他办事,我才知道发生了一些事。外面的人也说不清楚,郎哥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嗬,这件事淡起来也挺有意思,不知道是谁跟文家父子过不去,前段时间杀手一直找机会杀文家的人。那次文耀石去参加一个茶会,只不过几个老友聚聚,没想到竟然有人报警。你知道的,现在像这种茶会大家只是谈谈事情,警方一般不管的。但是这个报警电话竟然直接打到陈温珊那里去了,这女人更年期的,恨不得把我们这些社团里的人统统抓起来。你不知道香港多少年没这场面了,二三百号警察把茶馆围起来,一帮大佬以非法集会的名义逮捕,其实也没什么对不对,当天他们只是聊天喝茶,又没白粉,又没子弹,进去一会也就出来了。可那个杀手竟然敢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开枪,就在茶馆对面的楼上,不过枪法不太好,子弹是从文耀石的肩上过去,把后面一个警员的肺打穿了,差点没抢救过来。当时你是没看到那个母老虎的脸色,气的发胀啊。一帮警察冲进大楼,不光没找到人,连弹壳都没找到。再后来文家又遇到几次这种事,先是收到一个炸弹包裹,一个女菲佣开封时被炸死了,后来文子洲出门车子又刹车失灵了,好在有惊无险!没办法,文家全家都跑到外面避难了。”
也不怪陈温珊这么生气,这个女人跟全港社团作对那么多年还能当上警队高官,说明她脑子绝不笨,甚至很聪明,楼尚燕想道,恐怕当时枪声一响,陈温珊就明白自己被利用了。但是接着楼尚燕有些泄气地发现,文子洲的情况比自己先前想象的要好得多,对方一直没浮出水面,根本原因还是对方实力不行,否则完全可以同时在明面上对文家施加压力。而且从郎哥的描述来看,对方可能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半吊子。等过段时间文子洲从外面请到专业人士,那个杀手就会从猎人变成猎物。虽说这次文家看起来很狼狈,但实际上实力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害。想到这,楼尚燕又问郎哥:
“对方是谁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这种事江湖上以前或多或少的都会有点风声,这次什么都没有,文家的对头都开始赌咒发誓了。说起来,如果要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用躲起来了,打不过还可以淡的嘛!”
楼尚燕点点头,郎哥看了她一眼,道:
“不过,文子洲这次作的也过份。余家人什么样他还不知道?都让余家坑过一次了,怎么还让你去交易?”
文子洲让余家坑过?这件事楼尚燕还真的不知道,但她明白现在不是问这件事的时候。楼尚燕诚恳地对郎哥说:
“郎哥,现在忠义圣的人一直在找我,你能帮我离开香港吗?”
“没问题”,郎哥一点也没犹豫,“我送你坐船到澳门,你从澳门回大陆。澳门是忠义圣的禁区,忠义圣的人不想死是不会去澳门的。好了,我们现在出发吧!”
“现在?”楼尚燕没想到郎哥这么雷厉风行,要知道酒吧里现在正举行比赛,郎哥今天亲自到这里坐镇也是为了怕出现意外,“会不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说着郎哥用调侃的语气说,“像我们这种人,手底下总有几个漏风的衰仔,如果再晚一会,恐怕忠义圣的人就把我这个酒吧围起来了。”
深夜,九龙的一个寂静的码头突然开进来几辆越野车,当车子停下后,郎哥和楼尚燕走下车来。郎哥看了看不远处停泊的货轮,对楼尚燕说:
“这艘货轮的船长是我们紫光帮自己人,船会开到澳门上批货,到时你就在澳门下船”,顿了顿,郎哥又接着说道:
“文子洲这个人本事还是有的,但是性子嘛?终非良人呐!燕子,以后有困难尽管来香港找我,文子洲在东南亚混的是风生水起,但是在香港他还要守些规矩的。”
“嗯,我明白了”,楼尚燕心里对郎哥十分感激,但是她还是决定要靠自己的努力摆脱文子洲,这些年的经历让楼尚燕明白,很多时候还是自己的实力最靠得住的,“谢谢郎哥,如果没事我就……”
楼尚燕的话尚未说完,周边的集装箱后面陆续走出十多人,站在自己这些人的对面,形成了两方人马对峙的状态。楼尚燕认出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是忠义圣龙头老大赵午轩的亲弟弟赵午辕。那边张仔郎一见这些人出现,赶紧向前踏出一步,挡在楼尚燕身前,冲赵午辕大喊:
“怎么?没完了?难道你们忠义圣真想为个破茶馆开战?”
赵午辕微微一笑,并不理睬张仔郎,而是冲着楼尚燕说:
“原来真的是楼小姐!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