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总有些事会让人感到无能为力。
比如那名为“过去”“时间”之物。无法抓住,无法逆转,无法停息,只能被动地接受即成的历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时间渐渐流逝。对于生长在富贵家庭,自小衣食无忧的透华来说,这的确是种莫大的无奈。
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天江夫妇不出事就好了”“如果第一次和小衣打麻将的时候不逃开就好了”“去年小衣在全国大赛突然又用出来了,如果事先和大家说过大家就不会被吓到,如果那样就好了”,但即便有百般不愿,已经发生的事也无法挽回。
虽然今天找来了清澄的大将和风越的队长,透华心里也没有任何把握。
近日因为察觉到小衣异状而挥之不去的不安,也因为暂时分别而愈发清晰,愈发强烈。
“透华,该你摸牌了。”
右耳痒痒的,那是精通魔术的国广一在耳边提醒。透华顿时反应过来,顺手摸牌之时打量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啊——是应邀作为奈良县代表队阿知贺女子学园的对手,现在进行练习性质的对局。
原来如此,一不留神差点都忘掉了。
“阿嚏!”
手上的牌一瞬间没有好好捏住掉落到麻将桌上,看清那是一张4p时,透华才省起她摸牌的时候竟然没有用拇指去感触牌面的图案。
“啊,就是那个,荣,只有自风东,30符1番1500点。”
“给,透华。感冒了吗?需要一杯热水吗?”国广一适时地递来纸巾。因为麻将室里只有一张麻将桌,对局的人选由两名龙门渕成员和两名阿知贺成员构成,在轮空的时间里,即使身上没有穿着女仆制服,国广一也有好好地履行透华专属女仆的义务。
“啊,谢谢,热水的话还是不用了。失礼了。”后面那句倒是对麻将桌的另三人说的。
道过谢,透华把纸巾盖上鼻子,偏开身体略微弯下腰。
只有轻轻的气流声,这是理所当然的,透华她既没有感冒也没有觉得鼻腔不舒服,不过出于谨慎的心态透华还是接受了专属女仆的好意。
就结果来看那的确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喷嚏,非常的偶然,也非常的莫名其妙。
【对了,虽然说了小衣在晚饭时间就会回来,但玩过头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难得地来了可以让小衣放手一战的对手——算了,到时候就推说我们龙门渕家用餐的时间比较奇怪好了,然后单独给阿知贺安排晚餐,其他书友正在看:。】
很快就将那个奇怪的喷嚏抛到脑后,透华投入到眼前的战局当中。
而被透华猜测或许会因为玩得太兴奋而迟迟不回家吃晚饭的“小学生”天江衣,已经以惊人的速度结束这一次的雀庄之行。并非因为对局出现了一边倒的局面,而是打麻将的人已经没有那种高昂的兴致——宫永咲与美穗子并非为麻将而来,而本为麻将而来的天江衣此时已归心似箭。
就在透华因为喷嚏而出铳1番小牌的10分钟后,天江衣便与宫永咲来到了雀庄的大厅。
天江衣自去结算费用,宫永咲则坐到等候区美穗子的身旁。
“已经好了吗?”放下茶杯,美穗子偏头向宫永咲问道,然后她发现一件相当奇怪的事。
双膝靠拢,五指并拢到没有一丝间隙的两掌叠放在大腿上,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仔细看去又觉神情平淡沉静,臀部以上的身躯犹若被无形的标尺约束,上半身简直就像贯穿天地的一条直线——这正是宫永咲现在的坐姿。
只有从小接受精英传统教育的大小姐才能拥有这样的坐姿,美穗子非常明白这一点。因为在风越也有少许女生具备同样的特点,只是在韵味上及不上身旁的这一位。
【看起来应该是下意识的坐姿,但在这之前没有任何迹象……难道宫永同学家里……】
“嗯,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就靠小衣自己了……”然**永咲又像是因为突然想到什么而吃惊,自然而然地抬起左手将微微张开的双唇掩住,“说起来,能解决这件事本身,也全靠小衣努力了呢。”
“靠天江同学自己?”
【又是下意识的动作。】不过美穗子在脸上没有表现出心中的疑惑,每个人的家里,或许都有一些不愿提及的私事吧,就像龙门渕家一样。
“嗯,本来想是如果遇到熟悉的打法,小衣说不定会在行牌的时候不自觉的露出什么心声,如果能正确解读小衣牌里心声的话,大概会对龙门渕拜托的事有一些帮助吧,当时处于这样的考虑,我稍微……”倒不如说是本能地使用了乍现即隐的势,不过想到美穗子学姐或许对势并不了解,宫永咲换了个容易接受的说法,“稍微模仿了一下龙门渕同学的打法。”
“只是小衣的反应远远超出意料的强烈,美穗子学姐还记得吧,最后小衣w立的那局结束之后……”
当然记得,因为从那之后事态的发展在美穗子的眼中是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每一步都让美穗子感觉紧张不已。
“当一个人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