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仿佛有微弱的电流经过,华菜感觉头上的短发都稍稍竖了起来。
这莫名的感受源自于眼前不合时宜的手牌。
没错,不合时宜。
或许先前打牌的感觉依旧残留在身体中,到第8巡摸牌为止,华菜一共换了7张牌,加上她现在横放在手牌上的这张牌――
是“东东南南西西北北白白发发中中”,毫无疑问的七对子字一色役满自摸,已经达到了比赛规定和牌番数的上限。
如果和牌的话,她将越过32900的点数差距,直追清澄位列第三,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比赛结束,龙门?取得县预选优胜,而她华菜则是成为龙门?最终胜利的一大功臣。
“唔唔……啊啊啊啊……”
华菜发泄似地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紧紧闭住双眼,全身失去所有力气般朝身后的椅背靠去。
“唉。”
双眼张开来,华菜拿起手牌上的那张西风狠狠摔入河中,。
【可恶啊,再来早一局多好……现在还不能和牌,和牌也没法逆转,除了与鹤贺一起听牌流局外没有其他的路子了。还需要再等等,再等等……】
为了最终的胜利,绝不能在这里自我放弃!
“真不错的眼神啊,你有一个好后辈呢。”
医护室里竹井久与美穗子通过掌机把华菜追求胜利的眼神看在眼里,当即竹井久就笑着说道,即使在上?道场里多年,甚至再加上后来曾经混迹于灰暗地带的经历中,她也没见过多少人能和华菜一样拿得起放得下。
就算成为不了顶尖,做一个上流的职业牌手也足够了――在心里竹井久做出了判断。
美穗子显得很高兴,除了身旁的这人外,若说毕业后最大的牵挂,莫过于曾经待了三年的风越女子麻将部,华菜在这个时候总算拥有了作为统领200人的队长气度,叫她心头最大的石头放下来了。
她也笑道:“或许其他人都认为我是贵子监督最关爱的学生,不过我知道,其实贵子监督最在意的还是华菜――说起来,虽然两个人的性格大不相同,但她们都有一个很大的共通点呢。”
似乎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美穗子的笑容越加灿烂。
虽然与美穗子相处不久,但美穗子的一举一动莫不包含着传统女性特有的矜持,那般内敛的气质也格外吸引人,因此即使是眼前程度的笑容,对于她来说恐怕都是极其罕见的了。
这不禁让竹井久心生好奇,她问道:“哦?是什么共通点?”
美穗子转过头来俏皮地将右手食指竖在唇前:“这可是秘密哦……”然后不等竹井久反应过来,美穗子又一把抱住竹井久的右臂说道:“现在比赛还没完呢,等明天的时候再和你说吧。”
被美穗子突然袭击弄得全身僵硬的竹井久延迟了数秒才明白美穗子话里的意思。
明天……约会……
收回前言――美穗子绝不矜持,一点儿也不!
说不定会是一只难缠的小妖精。
也是一只让人无法拒绝的小妖精。
竹井久陡然间又觉得这个空间似乎变成了樱花的颜色。
而与医护室里的世界不同,对局室麻将桌的尺寸范围内,却是截然相反的杀机暗藏。
【哼,难得的大发慈悲,风越居然不打算和牌么?】
天江衣眼中华菜的手牌自是气息强大,除了役满以外没有哪一种手牌牌型的气息可以强大到这般地步。不过当华菜丢出那张西风牌后,手牌的气息极速黯淡下去,天江衣心知,对方振听了。
垂死挣扎。
【刚才风越好像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判断?是大牌的弃和吗?】
心细的由美也把华菜犹豫的神情看在眼里,过了一圈轮到这里时,由美摸牌后心下叹了一口气。
【或许风越打算和我一起听牌流局,然后役满直击……我很庆幸她有这样的决断力,但是……】
但是由美现在听不了牌――或者说,根本无法让手牌更进一步。
最终局,天江衣果然不会让松懈下来。
9张牌,其中8张是无效牌,手牌处于可怜的一般型两向听,而且可以摸的张数正在随着场上另三家河里出牌慢慢减少,好看的小说:。
不能就这么束手待毙。
感觉脚下好像开始升起海平面的由美觉察到从天江衣施压过来的“危机”,她拆了手中的面子,打出与河里弃牌极其违和的牌来。
七对子三向听,就从这里改听七对子吧,对方既然只能利用即成的牌山,而不能自由操纵牌山里的牌,那么改变手牌的形状就是绝对可行的。
【这是唯一的办法,借势已经很难做到了,我是庄家,只要不停和牌就足够了。】
“碰!”
华菜摸切的2m被天江衣碰掉,天江衣这样鸣牌的动作让由美有不好的预感,由美甚至不知道在天江衣鸣牌改变摸牌顺序之后她是应该继续追求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