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手脚都被束缚着,倒在地上,她只能以那种杀死人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姚士录。
“姚士录,你这阴险卑鄙的小人!你竟敢对我爹爹乱用私刑——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爹何曾得罪过你,要这样对他……呜呜……”
花颜雪用力咆哮着,她又急又气又恨,心儿怦怦乱跳着,满腔的心酸与不甘终于让她不受控制地大哭起来。
姚士录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掐着花颜雪的下颌,尖嘴猴腮的脸上阴笑连连:
“小娘们骂得挺带劲的哩!不错,我对你爹确实是用重刑了,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心中甚是喜悦!谁让他在朝中专门和我做对!我是一个重才惜才的人,能忍他这么多年已是不易,向你爹提亲也是看得起你们花家!但你爹竟然不识抬举,我只好如此这般了。”
花颜雪用力将头扭个方向,逃出了他魔掌的制锢,方才转过脸朝他用力地“呸”了一口。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这样做,无非是嫉妒我爹在朝中的地位,你坏事做尽,害怕我爹查出来后向圣上禀告,一时间慌了,便对我爹下了杀心!”
花颜雪恨恨地用眼剜着他,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姚士录早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
她好生气,为何她这么不中用!为什么缚住了手脚她就不能动了!以前师傅教给她的功夫她竟然一点也使不出来!
望着姚士录冷笑不吭声、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花颜雪心里更加愤恨,她气极然,冷笑着继续道:
“我爹爹他一身正气,戎马一生,对圣上忠心耿耿,对士兵、对百姓乃至整个琉璃国都爱护有加,一片赤诚!他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居然冤枉他通敌叛国!狗贼,你不觉得心虚么?!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你如此颠倒黑白、陷害忠良,你所做的一切坏事都被老天爷看着呢!你就等着被砍脑袋吧!圣上也不是任由你糊弄的傻子,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哼,做恶多端的人终究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啪——”
一声重重的耳光甩在了花颜雪的脸颊上,赫然印着一个五指印,半边小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臭娘们,死到临头了脾气还是又臭又硬得很!真是和你那倔强的老爹如初一撤!真不该和你罗罗嗦嗦,唠叨个没完,真是无趣!”
姚士录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站起身子,越过了她,径直走向了铁笼中的花逸峰。
花颜雪见状,心中一紧。
她大声喊道:“姚士录,你想干嘛!我爹被你折磨得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羞辱他?你这个狗贼,你不得好死!”
“哼!”
看着铁笼里的人似乎还在晕迷着,对他的到来一点知觉都没有,耳边尽是女子凄厉的哭喊声,姚士录大概也是觉得无趣,一甩衣袖,转身朝牢房外走去。
走到一半,他又突然转了个身子,面对着花颜雪笑得很是暧昧,“哭吧,哭吧!尽情地哭吧!要不了两天,你爹就会气绝身亡,到时候让你先和牢里的狱卒们乐呵乐呵,再送你跟你这死鬼爹爹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