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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94节:绝望下的书画...(1 / 2)

三个月以后陶斯任又回到了洪福旅社,他第一件事就是问旅社,问在他离开旅社这段时间有没有人来找过他,旅社老板摇摇头表示没有。他又风风火火的跑到望江楼,一看,他更傻眼了。望江楼的大门紧闭着,双关门的合缝处打叉的贴着警察局的两张大封条,他估摸十有**是因为琳妹的投宿让这旅店惹上了麻烦。

完了,他与周琳唯一能够得到对方音讯的地方也被查封,他对她再也打听不到了。原来还想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想到自己被关押了三个多月,琳妹要是还活着,三个多月找他不到,她也只能听天由命流落他方了,要是罹难了,三个多月了,他更是连她的尸骨也找不到了。

他彻底绝望,回到洪福旅社大哭了一场。想起他与琳妹的许多恩爱,想起琳妹自幼没了爹娘饱受孤苦和悲凉,想起自己从此以后形单影只,再也没有她对他的温馨,他悲伤,他痛惜,他肝肠寸断。

不仅如此,他还面临着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没有了周琳眼下他该往何处去?今后的路又该怎么走?回桃花营吗?他早已萌志,他不愿终老山林,不愿做那守财奴,他骨子里的血是热的,在这乱世之秋他要把这一腔热血挥洒到救民于水火的时代潮流中去。更何况他与周琳的私奔,已把陶家脸面丢尽,这样灰溜溜的回去,能被人唾弃?日后在桃花营怎么抬得起头?不行,桃花营他断不能回。去赣南苏区吗?也不行,虽然他对此梦寐以求,可是离开了周琳,福安医院的地下联络站也没了,没有地下党组织的引荐,他投奔到苏区也不过是一个盲流,是不会被**的苏区政府所接纳的,并且他还听说**的赣南苏区正在打AB团,有些红军官兵昨天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因为一些不明不白的问题,今天一下子便成了AB团,被关押,被枪毙,像他这样一个既没有地下党组织介绍,又出身于富豪之家被人称为大少爷的人,如果盲流到苏区,肯定会被他们当成AB团分子抓起来,因此苏区他也不能去。

更为难堪的是他身上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作为陶家大少爷他本是不缺钱的,只因他把随身所带的银票和关金票都交给了周琳,以资助她创办勤务处,自身留存的银钞不多,现在已经花销了几个月,再过几天连吃饭住宿都成问题了。

有家不能回,苏区不能投,腰包里又没钱,陶斯任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困境,更悲哀到了极点,他想他可能要流落街头了。然而堂堂陶家大少爷怎么能如此沦落?无论如何得想办法养活自己,为此他想到了自己的书画。

陶斯任读书十几年,老学新学都读过,特别是在燕大他还兼修了书画美术。他的书法自成一体,既有楷书的遒劲,又有行书的游韧,还兼草书的锋芒,他曾挥笔写过几个条屏,看单字刚正犀利,观满幅流水行云,很具独特风格。装裱艺术他也有一手,通常他以隐形的田园风光或高山流水作底衬,以艺术图案加边饰,使人能眼目一新,欣赏到意境的高雅。现在他身处困境,他想只有自己的书画才能解围了,至于自己的前途和理想等解了囊空之急,再作计较。于是他利用原来的那张画夹配了个支架,又添了些笔墨纸张,便在宁城江滨校场的一棵垂柳树下摆起了书画摊子。

陶斯任选择在这里摆摊是有一番计较的,他听旅店老板说,这江滨校场原是一个古演兵场,前有大江,后有城楼,中间空出一块大坪,在这里既可以演练步军,又可以教习水军,是明永乐年间一位江南镇守使检阅水陆部伍的地方,后世被兵家沿用,使它能被一直保持下来。现在这里成了宁城的名胜古迹,其古城楼依然保留着,校场周边有古董古玩店,还有乐器、装裱、图书一类的店铺,校场坪里又是民间艺人说书弹唱和游人杂耍的地方,因而这里常常是人来人往聚散无常,陶斯任选择在这里摆书画摊子就是冲着这里的古文化气息来的。

人们既然有兴趣到这里来观赏和消遣,自然对书画艺术也会有所欣赏。他利用树的枝头横拉了一根绳子,把写成条屏条幅的字画用小夹子夹着拴挂在绳子上,字画的内容各种各样,什么“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什么“知足者常乐,能忍者自安。”什么“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等等,等等,大都是一些警世名言或劝世良言,就其字画内容和书法艺术,有眼力的人如果买上一幅两幅挂上自家的厅堂,确实不失为一种高境界的欣赏,因此陶斯任对画摊很有信心。

然而摆了两天,虽然围着画摊观赏的人不少,可是买字画的人一个也没有,其间也有人问他价钱,陶斯任以艺术品报价,长条屏银洋二元,横条屏银洋一元,没想到人们听到他的要价,连还价都不还摇摇头就走了,陶斯任甚觉奇怪,难道这地方的人对书画一点不识货?难道他们对书画不感兴趣?

其实都不是,陶斯任是大少爷眼光,在他看来区区一块两块银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可他不知道,对一般人来说两块银洋差不多可以买到半担谷子,在这乱世年代,生活在最低层的人们填饱肚子尚且不易,哪有人饿着肚皮来消遣这书画艺术?

两天下来,陶斯任没有卖出一幅字画,他大失所望。没办法,他只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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