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昨天齐威镖局的厉镖头和他弟弟双双被杀了。”
“是啊,据说是厉镖头的徒弟干的,说是想要总镖头的位置。”
茶馆内人们激烈的讨论着,齐威镖局发生的事情。
“不会吧,我见过厉镖头的徒弟,是个性格温良的孩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狼子野心的人啊?”一旁有人搭话,在替林琅辩护。
“哼,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表面温顺的人,内里头到底是颗什么样的心呢!”
“也是啊,齐威镖局那么大的家业,是个人都要动心,不过那孩子也下手忒狠了,一下就杀死了两个。”
茶馆靠窗户边的地方,一个身穿黑衣的青年,听见那些人议论纷纷,身体竟有一丝颤抖,只见他双手紧紧的按在桌子上,似乎极为愤怒。
“嘿嘿,你愤怒、生气有什么用?”虚影的声音出现在林琅耳边。
“难道我被人冤枉杀了我师傅,还应该高兴么!”林琅的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
“要我说,被冤枉就别冤枉了,你自己知道不就行了,既然已经走了,为何还要回来?”虚影叹道。
“我当然要回来,我不仅要洗脱罪名,还要查出杀人凶手!”林琅沉着连,将头转向窗外,看着茶馆对面的齐威镖局。
“很明显是厉行云杀了厉行海,又被你杀死,你也算为你师傅报仇了,是时候离开了。”虚影似乎很不希望林琅继续在这件事情上纠缠。
“我要找到幕后的凶手,厉行云死的太过于蹊跷,当时按理说他可以躲过那一刀,可是他反而更像是往我的刀上撞,所以我怀疑这背后还有阴谋。”林琅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分析道。
“好吧,看来事情不水落石出,你是不会死心的。”虚影的声音之中也多了几分平淡,而少了讽刺,因为他虽然讨厌林琅的做事情犹豫不决,身上一股子假惺惺的狭义之道,但是对于林琅尊师重道的行为还是十分肯定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茶馆内的人也慢慢的减少,林琅将几个铜钱放在桌子上,离开了茶楼,只见他趁着夜色,往城东义庄的方向跑去。
来到义庄后,阴沉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林琅翻过院墙,悄声落地,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直接走了进去。
新送来的尸体一般不会直接放在棺材之内,而是凉在一旁,等待检验结束,由官府确定死因后才会收敛入棺。
林琅来到停放尸体的检验处,厉行海和厉行云的尸体仍旧摆放在哪里,恭恭敬敬的对着尸体行了个礼。
林琅将厉行云的尸体仿佛的查看,结果在厉行云背后脊椎处发现了一个细微的伤口,伸手将伤口挤压,却发现有黑色的血流出,而伸手一拍,一根银色的钢针飞出,钉在了房顶之上。
将钢针取下,放在手中反复观察,发现钢针那一头呈明显的黑色。
“果然如此,厉行云是被人用暗器杀死的,可杀死厉行云的人究竟是谁呢?”林琅看着厉行云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候,突然门口传来了匆匆的脚步声,林琅观察四周见无处可躲,于是掀开一个棺材,直接躺了进去。
“嘿,我说你检验完尸体,为何不关灭了灯,难道灯油不要钱么?”一个人扯着嗓子,用尖锐的声音喊道。
“吵什么吵,咱现在不是有钱了么?”另外一人打了一个饱嗝,满不在乎的说道。
“也是啊,咱们这次可是赚了不少,不过还是得把人家交代的事情办好,不然的话不仅钱要被取走,估计命也得被取走。”那人还算想的明白。
另外一人应了一声,然后开始收敛起厉行云和厉行海的尸体。
“哎,你说这两位厉镖头究竟是怎么死的?”那人用布将厉行海的尸体包裹起来,问道。
另外一人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没听人说么?是被厉总镖头的爱徒杀死的,据说这人年纪不大,但是武艺高强,而且心狠手辣,不过做出这欺师灭祖的事情,也真是猪狗不如。”那人不屑的看了对方一眼,说道。
“这厉镖头威风一世,估计做梦都没想到最后是死在自己徒儿手上吧!”那人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好了,别废话了,你可将尸体包好了?”
“没问题!”
两人确认无误后,便将包裹好的尸体,被在身上,却是往屋外走去。
林琅透过棺材的缝隙,看到二人离去,不由心底生疑,这二人为何不将师傅和厉行云的尸体收敛,反而是背走,莫不是有什么事么?于是他跳出棺材,远远的跟着两人。
两人背着尸体,往城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你说那莫大夫奇怪不奇怪,为何偏偏对这两人的尸体感兴趣,害得你我二人要背这么远。”
“别废话,既然我们收了钱,就得办事,不然小心莫大夫的银针要你的命!”另外一人说道。
林琅听到二人提到莫大夫和银针,顿时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他一个闪身,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