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飞燕一声惊叫,林琅急忙赶到屋内,却发现飞燕此刻瘫坐在地上,地上盛着饭菜的碗盘碎落一地。
“飞燕,发生什么事了?”林琅赶紧将飞燕扶起,询问道。
厉飞燕泪流不止,指着床上的厉行海,说道:“爹,爹死了。”
“什么!”林琅大吃一惊,走到床边,却发现厉行海双眼紧闭,似一副酣睡模样,将手伸直鼻前,呼吸全无。
“不,这不可能,我那会儿才给师傅吃了药,见他躺下我才离开,之后我一直守在门口,不可能有人进来杀死师傅。”林琅此刻也是有些慌了神,伤心的情绪一时间难以言表。
屋外,镖局众人听闻厉飞燕的惊叫声都闻讯赶来,得知厉行海逝去的消息后,一时间屋内哭声遍起。
而正在这时,给厉行海开药的大夫前来复诊,刚走进屋内得见众人哭成一团,便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于是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了厉行海的尸体后,大声喝道:“别哭了!今天的药是谁熬的?”
有人急忙指着小虎,说道:“今天是小虎熬的药。”
小胖子一听,急忙说道:“不是我杀的师傅,我都是按照之前的药方熬药啊,怎么可能有问题。”
大夫看了一眼小胖子,说道:“那煎药的药炉可还在?”
小虎急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一熬好药就端过来了,还没有来得及收拾。”说完他便转身去拿药炉。
林琅见大夫眉头紧皱,神色凝重,问道:“大夫,我师傅究竟是则怎么死的?”
那大夫看了一眼林琅,说道:“厉镖头是被人下毒致死,虽身体无异,但你看他双眼之中血色为散,我又观他伤口处血脉凝结,想来是体内气血外溢,从而死亡。”
林琅听后急忙检查厉行海尸身,却发现大夫所言果然不假,厉行海眼底处血丝细密,且断臂处厚厚的血块凝聚。
片刻过后,小虎将药炉端来,大夫仔细检查过药炉后,更是诧异,因为每一方药都是按照自己开的,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异常。
“厉镖头可有食用其他药材?”大夫询问道。
厉飞燕和林琅一齐摇了摇头,厉行海平日里的起居都由二人照顾,况且他双臂已断,根本不可能自己吃东西。
“除了你们几人,可还有人进来屋内?”大夫接着问道。
“我一直守在门口,不曾发现有外人进来。”林琅说道。
大夫听后不由一阵惊奇,他环视屋内,却看见桌上的药盘中,放着一个精美的黑色木盒,走过去将木盒打开,看见盒内的药草后,将其放在鼻子边嗅了嗅,不由神色一变,看着小虎问道:“这东西是什么!”
小虎不由惊恐,道:“我··我不知道啊,这盒子我也没有见过。”
“这盒子和药盅放在一起,难道不是你端进来的么?”大夫问道。
“药盘不是我端进来的,那会儿我正准备进来,门外有人找我,我就交给林琅了。”小虎伸手指着林琅。
众人目光一齐转向林琅,林琅点了点头,说道:“大夫,莫不是这木盒有什么问题么?”
大夫眼光如刺,看向林琅,说道:“这盒子中放着的草药,你可知道叫什么?”
林琅自然不知,摇了摇头。
大夫冷哼一声道:“此药名为藜芦,有活血化瘀之功效,中原之内极为罕见,本来是一味及其珍贵的药材,不过却正好与我开的药相冲突。”
“可··可师傅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食用啊!”林琅听后自然一惊。
“哼,你且闻这盒内,花粉味道浓郁,厉镖头无需使用,只要看上一眼,吸入这花粉,亦可毙命!”大夫解释道。
众人此刻一齐看向林琅,厉飞燕的眼神更是惊讶中带着茫然。
“林琅,师傅往日里对你那么好,你为何要害他!”历若白怒斥道。
“二琅哥,真的是你杀了我爹么?”厉飞燕泪流满面,他不敢相信自己钟情的男子,竟然杀了自己的爹,就算是无意之为,她也不能原谅。
林琅顿时成为众矢之的,他急忙解释道:“不是我,师傅待我恩重如山,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猪狗不如的事情!”
“那这盒子的事情,你怎么解释?”众人自然不信,质问道。
林琅看着盒子,突然想起来,说道:“这盒子不是我的,是行云师傅说从域外得的灵药,要我给师傅送进来。”
历若白一脸不屑道:“胡言乱语,行云叔乃是姨丈的亲弟弟,怎么可能加害于他,定然是你,贪图总镖头的位置,于是趁此机会杀了师傅!”
林琅一把抓住历若白,说道:“我说了,不是我,我现在就去找厉行云前来对峙,你们等着!”说完他便冲出屋子,往厉行云房间跑去。。
“我们跟去看看,免得他杀人灭口!”历若白急忙招呼众人跟上。
一路奔跑,林琅只觉得一阵悲凉,最敬爱的师傅悄然逝去,而自己则被陷害为杀人凶手,这令他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