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时节,天朗气清,那颗老树也抽出碧绿的嫩芽,盘膝而坐的林琅,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清新的空气,脸上带着畅然的笑容,听见飞燕的呼唤,睁开眼睛,笑着迎了上去。
少年眼神依旧如从前般清澈,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之中少了几分稚嫩,多了几分成熟,笑着接过食盘,问道:“飞燕,难得今天你起这么早呢!”
厉飞燕微微撅嘴,眉眼生情,嗔怒道:“哼,谁都跟你和爹爹似的,一天到晚都不睡觉,就知道修行!”
“哈哈,你这丫头,又在说爹的坏话么?”厉行海哈哈一笑走了过来。
厉飞燕顿时变成一幅乖巧模样,撒娇般说道:“爹,我哪有啊!明明是林琅这个呆子,在欺负我!”
厉行海伸手弹了一下厉飞燕的头,笑道:“我自己的闺女我还不知道么?你呀,就会欺负林琅老实!”
厉飞燕一听可不乐意了,双手插腰,说道:“哼,就知道偏袒自己的徒弟,连亲闺女都不要了!”说完后便气呼呼的准备转身离开。
“哎,飞燕,你别走啊!”林琅急忙上前拉住飞燕那柔若无骨的小手。
厉飞燕白了他一眼,装作生气道:“我不走留在这里干什么?让你们师徒两人联手欺负我么?哼。”
林琅顿时语塞,然后从怀中取出一直碧玉簪子,上镶流光蓝宝石,玲珑精致,小心翼翼的将这簪子交到厉飞燕手中,说道:“我上次走镖的时候,看到这簪子很是好看,想着若是你佩戴上最是合适,便买了下来。”
厉飞燕接过簪子,顿时霞飞双颊,略带娇羞道:“算,算你有心。”然后递还给林琅。
“怎么,飞燕,你不喜欢么?”林琅面露失望,问道。
“哪有啊,只是,只是我想你给我戴上!”那声音细密如蚊。
“恩!”林琅接过簪子,然后走到飞燕身旁,将簪子插入飞燕发髻之上。
厉飞燕将头轻斜,温婉一笑,问道:“好看么?”
“恩!”少年急忙点头,看着女子的眼中满是柔情。
“好了,好了,我这个老人家在,你们就不要这么甜蜜了!”厉行海忍不住调笑道。
“爹,你,乱说什么!”厉飞燕被父亲羞臊后,娇嗔一声,跺脚跑开。
“哈哈,这丫头!”
“大哥!”厉行云一脸焦急,从院子外走来。
厉行云将双手背后,语气沉稳道:“三弟,何事如此慌张?”
厉行云看了一眼林琅,有些犹豫。
林琅正欲告退,厉行海颔首示意,道:“林琅是自己人,三弟,不必隐瞒。”
“镖局接了个大单子!”厉行云长长的舒了口气,却一脸愁容的说道。
厉行海双眉一挑,反问道:“哦,这不是好事么?”
“我打听了一下,似乎护送的东西不是凡物啊!且这委托之人我们想拒也拒不掉。”厉行云一反常态,语气之中竟有些慌乱。
厉行云原本舒展的眉头,一下便拧成一团,说道:“三弟,林琅,随我去前厅。”说着便朝前厅走去。
齐威镖局前厅。
三人来到前厅时,发现那厅内,一人负手而立,另一人立于背负长剑,眼神凌厉,不时注意周围环境。
“这副字,铿锵有力,大气磅礴,却又不失细腻,想来是出自书圣,苏怜之手,不知我说的可对啊?厉总镖头?”
背立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神色淡然,看着厉行海。
厉行海看清那人摸样,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脸上带着极为怪异的表情,迎了上去,拱手说道:“厉某不知康圣王驾临,实是失礼!”
“康圣王?”林琅微微皱眉,只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
“哎,厉总镖头,你我虽仅有一面之缘,但本王对齐威镖局和厉总镖头那是仰慕已久,今日有一棘手之事,非齐威不行,所以特来拜托厉总镖头,不知总镖头意下如何?”康圣王微微昂首,虽言辞平淡,却咄咄逼人。
厉行云见此,急忙说道:“康圣王既然如此给我齐威面子,不如坐下来慢慢商谈。”
康圣王点头入座,端起茶水时,却被身后之人阻拦,将茶杯夺取,看了一眼后才交还给他。
林琅见状不由,自是不悦,正欲说些什么,而一旁的厉行海却摇头示意,他也只得作罢。
细细的品了一口茶,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是在挑剔这茶不够好,康圣王从怀中取出一盒子,放在桌上,然后示意他身后之人,那人便又取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说道:“这是十万两银票,而这盒子里的东西是在下所托之物,厉总镖头可要过目?”
厉行海哈哈一笑,说道:“这是自然,想来圣王所托之物定是珍贵无比,历某岂敢怠慢,林琅,你去将那盒子取来。”
林琅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过去,当他想要伸手取那盒子之时,康圣王背后那人却是伸手阻拦,双目之中透出一丝寒意。
“这是何意?”林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