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个小嫡女,赵家先订下了。
许夫人英气的眉目转了转,笑道:“几个孩子也是打小儿一起玩的,明鸾这性子,别的人还真难与他相处得来,倒是四姑娘难得与他和睦呢。”
这话里的意思就太多了,舅老太太听着就不太喜,对自家姑奶奶黑着脸道:“明鸾可是太子跟前的红人,他的婚姻只怕就是你也难以作主,到时候,太子爷招他当驸马也不是不可能的是,宁城公子也到了适婚年龄,太后娘娘正为她选驸马呢。”
许明鸾原本懒得听这些碎话,正要抬脚正进灵堂,一听这话,就转过头来道:“外婆您饶了我,打死我也不会要宁城,娘你放心,太子可是答应过儿子了,这一次匪患的差事若是办得好,就许我一个自由选妻的机会,决不会强压儿子。”
许夫人嗔他道:“你是越发的浑了,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哪里就能由得你来自己挑,不过,娘倒是可以答应你,你的平妻妾室都能由着你自己的意思来,正室可是要你爹爹作主同意才行呢。”
几位大人说起儿女的婚事,四姑娘听得就脸红,一小步一小步的就往灵堂里挪,站在大风口上被人商量自己的将来,偏生还没有半句插言的资格,这种感觉太不好了,她不想听。
三姨娘的丧事到底还是没有办足三天,许夫人给足了林思敏的面子,让林家热热闹闹的把三姨娘送进了祖坟,林思敏还是被许明鸾拖去练兵了。
年节就要到了,许夫人身为许国公府的主母,却滞留在长沙府不肯回转,一直住在林府,每天来府里拜访的各极官员太太就空前地多了起来,尤其是郡王妃和刘夫人。
而湘西的匪患也更厉害了,大老爷常常还在桌上吃饭,前头就又有了碟报过来,一般都是湘西的战况,大老爷半点也不敢停留,放下筷子就去了前院,与一帮幕僚商议平匪事宜。
这一天,大太太看大老爷好不容易回了府,神情也是难得的轻松,就在百花宛里摆了两桌,请了郡王妃和刘夫人来府里陪许夫人和舅老太太。
两桌间就隔了一面屏风,大老爷和刘总督还有许明鸾几个就在另一桌。
那边酒过三巡时,这边郡王妃又说起了三姑娘的婚事:“我回去可是跟王妃提了,王爷很是中意,一个你们林家原就是书香门弟,林大人又是正经科班出身,你们家的两个儿子也都是举人,门弟上虽然有些差别,可男就低,又攀高,配我那二宝也算过得去,这事你家林大人可同意了?”
大太太听她一富我看得起你才想娶你家闺女的口气,心里就有些不痛快,上回王妃提过一次后,她就把这事跟大老爷说了,大老爷没吱声,没说肯,也没说不肯,三姑娘又是二房的,自己若真为她的婚事作了主,将来一个不好,就要落埋怨,大太太也不想揽这个麻烦,就一直不怎么上心,到是王妃比她热心多了,一时心里就有些打突,她家儿子难道是说不上人家么?怎么好好的嫡子,非要娶自家一个庶女为妻呢,真就那般喜欢三姑娘?
这么一想,大太太心里就留一些意,小心问道:“老爷最近也太忙了些,我跟他提起过一回,我话音还没落他就睡着了,我那话就说不下去了。”
郡王妃的脸色就有点不好看,笑了笑道:“也怪不得林大人,最近我们王爷也是忙得紧呢。”
许夫人在一旁听了只笑,并不插言,舅老太太就附在她耳朵里问:“可是那二公子有些什么不足外人道的地方?”
许夫人暗暗用手扯了下舅老太太的衣角,不让她说,其他书友正在看:。
正说话间,大老爷的长随又拿着碟报进来,大太太看着心里就发紧,许夫人的脸色也沉重了几分,只有王妃继续笑着吃菜,“好在你们大人今天就在屋里,一会子太太抽空问问,我也好给我们王爷回话。”
大太太就吱唔着应下了,耳朵却仔细听着屏风后面的动静。
二姑娘和三姑娘两个坐得离大太太也不远,三姑娘也听到了郡王妃的话,心里就别扭着不知是喜还是闷,忍不住又也回头看了屏风后头一眼。
就听得有人在拍桌子,紧接着大老爷道:“明鸾,你只怕要提前出征了。”
刘总督忙问:“林大人何事惊慌?我总督府刚才也收到了碟报,并无大恙,何必要世子爷提前出征,让他在府里头过完了年再去也不迟啊,莫非你舍不得那餐年夜饭?”语气里还带着几许轻松和高侃。
阿九因着林思敏和阿十的事,最近对湘西的事情也很关心,她知道大老爷虽然不是个老父亲,好丈夫,却是个会做官的人,性子沉稳又圆滑,每说出来的一句话都是有深意的,他说让许明鸾提前出征,那肯定就是出大事了。
果然许明鸾问都没问就道:“好,今夜我就做好准备,点齐人马,明天再启程,刘大人,我才一千精兵,还请大人再拨两千随行。”
刘总督就皱了眉道:“怀化城已经拨去了三千兵马,在湘的驻军原就不到两万,再拨两千,就四之去一,只怕长沙城这边的防务就要松懈,整个长沙城可是有几十万人,若是湘北有流民和湘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