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一个闲人。所有的子堡也只是露出如同放风口的小窗高高开启,而大门都是紧闭着的,不知里面有没有人,都在干什么。
冷悦红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总不能这样受人摆布吧,他大胆地问了一句:“胡老,能不能透露一下,我这是去做什么啊?我保证不乱说,你老武艺高强,难道还怕我说出去吗。”
“哼,你到是个聪明人儿,我也不想瞒你,不过老子还有要事,没空给你解释明白,等你进了荒草堂自然就明白了。你这身子骨虽然差点儿,不过到是有股子韧劲儿,兴许能成功。老子提醒你,别做傻事,对你的要求只有一条。”老头子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想办法给我活下去!别让老子亏了”老头子嘱咐两句,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就把他一个人扔在大院中。
冷悦红只得孤零零地望着厚重的铁门被几名黑衣大汉关闭。小小的身子处于巨大空旷的巨堡内,这种强烈的对比给他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似乎想起上一世某些不堪回首的情形。
冷悦红年岁不大,可经历的却是丰富,从大学毕业,到工作爱情双丰收,再到被人冤枉,经历了人生的大喜大悲,直到在重刑犯监狱那一年,他的恨再压抑不住,如同疯了一般,在搞死了几名挑衅者后,只能独自蹲班房,直到最后的枪决。哪一样都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普通人一辈子也未必经历过的。
他的心理素质强大,紧张的心情很快地放松下来。既来之,则安之,他左右望了望,发现一名黑衣男子向他走过来。
老头子不知什么目的送他进来,最后一句话又说地莫名其妙,他还呆在原地想着,迎面走来的黑衣人已经伸出右手冷声道:“腰牌。”
冷悦红愣了一下,因为这名黑衣人和之前照顾他养伤的人着装完全一样,一身全黑色,只露出头与双手。只是这人略胖一些,发型蓬乱,明显是一名男子,这让冷悦红更加坚定判断出,这都是一个组织的成员,这是一个强大的组织。
看着黑衣人不耐的目光,冷悦红这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从身上摸出带翅膀图案的牌子交了出去。
“恩,跟我走。”黑衣人见了牌子,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在前方领路。一大一小的身影消失在幽森的古堡中。
没有太让冷悦红伤神,谜底很快解开了。
“一、二”
“一、二”
每天约五公里的跑步,十余种体能训练让数百名孩童死去活来。荒草堂究竟是什么,以他的理解,这里就是一个残酷的训练营。
而冷悦红是训练营中较悲催的学员,由于体力很差,除了吃饭,通常是倒头就睡,像猪一样生活。更残酷的是,这些十来岁的孩子,本该是在大人呵护下健康成长的花朵,在这里的遭遇却是非打即骂,几周下来,受伤、饿晕或是重病的已经有十几人,而且没有经过的任何的医治,只是被粗暴地抬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不知去向。
在他眼前发生的生离死别不止一次,但都没有在这里那么让人印象深刻,这么让人感到冷漠,这可都是些小孩子啊。
冷悦红本是好奇的心情,渐渐地镀上了一层浓浓的冷意,盯着这些黑衣汉子的背影,心中起伏不平。对这些残忍的家伙恨之入骨,他每次忍到极限时,都强行低下头去,拳头握紧再松开,然后再握紧,他不能反抗。因为上一世的教训太深刻了,在没有积蓄足够的实力之前,反抗就是自杀。亲者恨,仇者快,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冷悦红常常一个人仰天长叹,自己的命运真是不一般,刚从极地归来就又被投进了炼狱。比起这个世界,上个世界也许算是天堂吧。
数百人在一起热火朝天的训练,静悄悄的,只有喘息声,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漠视生命的诡异与残忍。孩子们拼命地跑、跳、摔倒再爬起。
苟延残喘的同时,也彰显出了生命力的顽强,就如同路边的荒草一般,不屈地活着。数不出抬走了多少人,似乎周围都是生面孔。
一个月后,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中,每天被强行抬走人数开始减少了,最艰难的时期似乎已经过去,众孩童进入了一个稳定状态。
拼命地坚持,只是为了能吃饱饭。
结束一天的训练后,冷悦红回到了集体宿舍,他坐在床上,用刀尖挑破了脚底的水泡,简单地处理了一下。
“唉?你这刀是从哪里弄到的啊,能给我看看吗”左床的孩童眼睛明亮,直直地盯着他手中的匕首。虽然训练艰苦些,但孩子们的世界激起了他儿时的回忆。
冷悦红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递给他道:“行,你小心点,这刀很锋利,别伤到自己。”
那孩童似乎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不停地在手中摆弄,匕首拔出,又合紧,发出阵阵感叹声。“真不错啊,好刀!”
“给我看看”,突兀地身影从孩童身后显现。身材明显更壮一些的男孩重重地伸手抓来,一把将匕首夺走。这使正在聚精会神玩耍地孩子神色一滞,下意识地伸手去抢,却被那个孩子一下子推开。
“栓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