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只听见咯咯咯鸡叫,公鸡扇了扇翅膀,留下几根鸡毛。
看着几乎赶上自己高的大公鸡,冷悦红有些迟疑,但在老者不善的目光注视下,知道自己不从也不行,他还是伸手抓去。
这家伙想干什么?他边想着,抓住了公鸡脖子。
不对,公鸡刚一入手。他就知道自己犯了错误,现在自己毕竟只是十岁多的小孩子,估计错了自己的手劲儿,另外这公鸡好像知道抓它的换了人,也学会了欺软怕硬,竟拼命地扑腾跳跃起来,咯咯地乱叫个不停。
不能松手,冷悦红知道,要是松开,不仅制不住这公鸡让它逃掉,而且容易被鸡反啄伤。虽然预想的挺好,无奈公鸡对他来说还是重了些,爪子落地有了支撑,猛地蹦起。
该死。冷悦红强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手上比心思更快,用上一世擒拿的方式,双手将鸡脖一扭,用身子一下子把公鸡扭转了90度。
尽管狼狈了点,但公鸡头被死死地平按在地上,只是不断地点头,喙不断地噌磨地面,好像求饶一般,挣扎的力量立刻小了许多。
“这样也行!哼”老者冷漠地看着满身鸡毛的男孩,从身后拿出了一把匕首,拇指弹掉了护套,露出了微微的寒光。
“啊!干嘛?”冷悦红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身子向后滚了半圈,顺势将公鸡挡在身前。
看着两只鸡爪向上乱蹬,老者哼了一声,手腕翻转,五指连动,如杂耍般将匕首在手中翻转几圈,把护柄递给了他,怒声道:“胆子这么小,不好,不好,小心老子哪天看你不顺眼,就把你手脚跺下来喂狼。你,把它杀了,给我看看,要是杀个鸡都不成,老子这钱就白花了。”
冷悦红已经有点明白了老者的意思,这可能是一种测试,不管是什么,冷悦红都没有选择。
冷悦红接过匕首,他前世曾经研究过这种较短的冷兵器,单刃匕首反握更安全有效,更能发挥刀刃的锋利,而正握则是更适合刺入。杀鸡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从喉管下手,俗称抹脖儿,应该是反握没错了。
同样是反握,也有几种战法,通常是从背后下手突袭,还有一种正面发力法,如同拳击选手的摆拳一般,迅猛凶狠,一刀致命,不容易伤到自己,但血容易喷到身上。
不行,如果用专业的办法,可能让老者怀疑,他思考的时间极短,立刻做出了判断,用力地一挥手,刀锋狠狠地向公鸡迎去。
他低估了匕首的锋利,右手几乎未遇到抵抗,鸡头已经滚到了地上,无头的公鸡仍然极有活力地满地乱跳,将冷悦红的脸上身上喷满了鸡血。一时间狼狈不堪。做完动作后,他呆在原地,余光观察他老者的反应,公鸡这时也无力地倒在地上。
嘿嘿,老者就站在一旁拍了拍手笑道:“还有点狠劲儿!不错,算你过关啦,这鸡也不能浪费,老子给你炖了补补。告诉你啊,老子救下你……”老头子老调重弹,重复的话题又絮叨了十分钟。
冷悦红眼光看着地上的匕首和一地的鸡血,呆在一旁,后背已经被汗湿透了。心道幸亏自己还有点武术底子,要不还不得被鸡打败了,那可就太丢人了。
老头子捡起地上的死鸡,骂骂咧咧地出了房间,但地上的匕首却没有收回。
以后的日子里,隔三差五老者就炖只鸡给他,每次都表白自己是花了不少力气才救下他,必须把恩情还完了才行。搞的冷悦红每次见到他,第一句话就是,我不逃,我绝对不逃。
冷悦红这种行为在这个小村庄中可以用奢侈来形容,但只有冷悦红知道个中滋味。
老头子的炖鸡,酸、苦、辣、咸,还有股子怪味,要多难吃有多难吃,这一点比原来Z国厨艺差的太多,他本人也去了厨房,才发现这里没有各种调味品,连油都没有。老头子找了几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切了几下就大锅一起炖了,怪不得如此难吃。
不过这怪味鸡应该是极为补身体,不是上一世人工催出来的工业鸡。仅又过了一个月,冷悦红已经痊愈,不仅恢复了体力,还胖了一圈。他正在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心思又活络起来。
这匕首比前世见过的质量好了太多,有一定分量,锋利不说,连血都不粘,他曾尝试过,不用太费力就可斩断手指粗的木枝,不仅刀刃没有丝毫损坏,几个月来依然泛着寒光。这才是真正精湛的冶炼技术,是冷兵器时代的产物。那老头子不心疼这把普通的匕首。但冷悦红却是非常珍惜,有了这玩意,即使是小孩子也有着强大的潜力。于是偷偷地藏在身上。
就这样两人朝夕相处了一个多月,一个性格阴郁、满肚子心眼的小孩和一个行事乖张、实则武功高强的瘸老头儿,一人杀鸡,一人炖鸡。
而后没几天工夫,老头子再来时,两手已空。冷悦红估计是把临村的鸡都抓光了。
“你收拾一下,明天老子带你去一个地方。”瘸腿老者交代一声就自己走开了,本是不经意的表现在冷悦红看来极为怪异,因为这一天老头子就说了这一句话,和平时出入很大。
老头子要有所行动了?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