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箭带着冬夜的寒光擦身而过,然后是箭入肉骨的声音,**只觉得听到那声音的瞬间,心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恨恨地地抓住,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冰裂了开来。那箭入肉骨的声音**很熟悉,在几年前她刚抵京的时候,自己曾亲身经历过,她几乎都能感觉到箭插入身上那冰冷的感觉。
见到这边的情况,青杨与青木立马就闪身掠了过来,朝那箭射来的方向掠了过去。
芳菲殿离承乾宫不远,只有一小段路,这路上树木参天,这入冬后才不久,树上还有没有落下的枯叶。
那开始射箭的人只是为了调开他们两个身边的人,调虎离山之计,真正的重头戏是刚的破空而来两支箭,速度,声音,**几乎是可以断定,那是神箭手,箭无虚发。这是要她的命啊!
可是……
**仰头,在清寒的月色中,徐习远精致无暇的脸容愈发的清雅,。
空气中慢慢地弥漫了一股血腥味,**眼里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可是喉咙却犹如被东西给哽住了,努力的良久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她自问,何德何能,他这般舍身相救!
“沅沅,你有没有伤到?”徐习远环顾了一眼四周,低头见得泪流满面的**,急道,。“是不是伤到了?伤到哪了?”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摇头,眼泪如决了堤的洪水一般往外涌。
“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受伤的。”徐习远说道。
“可是你受伤了,快给我看看,伤到哪里了?”**抽噎了一下,揪着徐习远的身子就要往看他后背。
“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徐习远没有动,揽住了**的腰肢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让我看一下,哪里中箭了?”**说道。
“六殿下,郡主。”闻得响声的禁卫军快速赶了过来。
见得有人过来了,徐习远紧绷的脸色才放松了些。
“留两个人护送我与郡主回芳菲殿,其余人去抓刺客。”徐习远吩咐了一声。
“是,殿下。”
禁卫军很快就去增援冰片等人,留了两个人下来。
一放松,徐习远拉着**往芳菲殿走。
**反手搭在徐习远的腕间。
这脉象……?
**紧紧拉住了徐习远的衣襟,说道,“你别不要乱动。”
“好。”徐习远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柔和,月色下的脸色苍白中带着青黑。
“六殿下受伤了,你们快帮我搀着他跟我回芳菲殿。”**深吸了两口气,把眼泪都逼了回去,咬了咬舌尖,吩咐说道。
“是。”两个禁卫军应道,一人开路,一人与**一左一右搀着徐习远往芳菲殿走去。
事发的地方,离芳菲殿很近,也就几步路。
“沅沅,别急,我没事。”徐习远说道。
“嗯。”**点了点头,脚步却没有缓下来,到了芳菲殿宫门,**叫开了门,一跨进门,**就大声喊道,“豆蔻,豆蔻。”
“郡主。”豆蔻听得叫声,跑了出来。
“快,准备开水,刀,布条,还有金创药。”**一边走,一边搀着徐习远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听得**的话,豆蔻与其他芳菲殿的人都明白过来,定是有人受了伤。
“是,郡主。”豆蔻就忙吩咐人,去准备**刚吩咐要的东西。
“有劳两位。”到了房间,把徐习远安置到了床上,**看向两个禁卫军说道。
“这是小的该做的,不知郡主还有什么吩咐?”两个禁卫军站得笔直,异口同声问道。
“你们一个去承乾宫给皇上报个信,还有即刻让冰片青杨与青木他们赶回来,好看的小说:。”**吩咐说道。
“是,郡主。”两人朝**抱了下拳,转身疾步而去。
“沅沅。”徐习远趴在床上,侧着头看向**,脸色青中带着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郡主,东西都准备好了。”豆蔻带着两个宫女端着开水等物走了进来。
“我会救你的,你相信我。”**强忍着泪水,笑着对徐习远说道。
“嗯,我相信你。”徐习远点了点头,目光有些迷离,抬手抚着**白皙莹润的脸颊,“我们还没有成亲,你说,我们将来生几个孩子好?”
“你喜欢几个,我们就生几个。”**鼻子酸得厉害,伸出指头搭在他的腕间。
眼泪终是忍不住滚了下来。
“好,那我想想啊。”徐习远莞尔一笑,指腹轻柔地为**拭去了眼泪,可是那泪水跟没有尽头似的,越擦越多,“沅沅你别哭,我最喜欢看你笑。”
“好,我不哭。”**用衣袖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对他展颜露出了一个笑容。
“沅沅,我睡会,你记得叫醒我。”徐习远眼皮越来越沉重,嘴角溢出血迹,血腥味中带着一股清甜的味道。
徐习远伸手抹了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