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喝了?
徐习莛目光紧紧地盯着宣文帝手里的茶杯,心脏一下一下地跳着,似是要蹦出胸膛来。
“皇上,臣妾不累,等皇上您歇下了,臣妾再回去。”李皇后端庄地看着宣文帝笑着,“皇上,要不要臣妾伺候您喝茶?”
说罢,李皇后起身坐到了龙榻边上,很是体贴地想要亲自伺候宣文帝喝茶。
宣文帝看了眼**。
**颔首,余光看了看李皇后与徐习莛,往旁边挪了两步,让开了位置。
宣文帝脸色没有什么变化,目光也是淡淡地看着李皇后。
刚**的动作宣文帝是看得清楚的,这丫头定然不是给自己下毒的,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那茶里下了毒。
这对母子,如此心狠手辣!
“皇上,臣妾来伺候您。”李皇后伸手拿了宣文帝手里的杯盏,低头带着笑,贤惠地吹了吹,然后笑吟吟地抬头对宣文帝说道,“皇上,这温度刚刚好,请。”
说罢,就起身欲要伺候宣文帝喝茶。
宣文帝看着李皇后,目光已然没了一丝温度,问道,“皇后,你嫁与朕有多少年了?”
李皇后没有想到宣文帝突然问起了这个,脸色一怔,欲起身动作顿了顿,重新坐了回去,想了想,回道,“皇上您今年四十有四了,臣妾是在您十七岁那年嫁给您的,算来整整二十六年了。”
“二十六年了啊。有这么久了啊!”宣文帝叹了一句。
“岁月荏苒,习莛他们也都大了,我们也老了。”李皇后叹了一句。
“他们兄弟也都大了,如今心思也多了,好看的小说:。”宣文帝眼眸闪过寒光。
难道皇上察觉到了?李皇后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目光看向宣文帝,见他脸上并无什么神色,一笑,说道,“皇上,您放心,他们兄弟四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
“是啊,很孝顺,尤其是老大。”宣文帝眼里的寒光一闪而过,随之的还有一缕嘲讽。
“孝顺父皇是儿臣应当的。”徐习莛忙道。
“皇上,孝顺您是他们兄弟应当的,”李皇后笑着说道,“这茶都要凉了,臣妾伺候你喝两口,就歇下吧。”
说罢就微微起身。
宣文帝深深地看了眼李皇后,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利芒,“皇后,不如你替朕喝了这杯茶。”
“皇上。”李皇后手微微一抖,随即稳住了神情。
“怎么?皇后,你不想替朕喝?”宣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脸上闪过惶恐的徐习莛,深邃的目光看向李皇后手里的茶杯,问道。
“皇上您言重了,能为皇上您分忧是臣妾的荣幸。”李皇后笑着回道,“皇上,臣妾不敢,这茶是皇儿跟您认错的茶,臣妾不敢替。”
说罢,李皇后跪了下去,双手把杯盏举得高高的。
“什么认错的茶?朕看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敢喝,是怕死!”宣文帝眼眸的寒光顿现。
“皇上。”李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惊慌,“臣妾不明白皇上说的什么话。”
“不明白?”宣文帝看着李皇后,目光中没有一丝温度,“你若是不明白,怎么会不敢喝这茶?”
“皇上,您冤枉臣妾了。”李皇后脸色有了几分苍白。
“父皇,儿臣是真心向你认错,您错怪母后了,父皇,夜深了,让儿臣伺候您喝了这杯茶,早些歇息可好?”徐习莛从李皇后的手里接过茶,用杯盖拨了拨里面的茶叶。
“孽子!”宣文帝手一挥徐习莛手里的杯盏给打落到了地上,“你这个孽子,居然做出弑父这种天打雷劈的事出来。”
杯盏一下落在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一声。
徐习莛看了眼那还在地毯上滚着的杯盏,扭头看向龙榻上的宣文帝一笑,“什么弑父?父皇是这次病情凶险,回天乏术。”
“看你养的孽子。”宣文帝目光看向李皇后,冷声道。
“孽子?皇上,这也是您的骨血。”李皇后伸手把脸上的泪给擦了,冷笑着说道,“皇儿说他是冤枉的,皇上您也清楚他的为人,他断然是不会做出那种会令您勃然大怒的事出来的,您却是不给他一条活路,这是您逼我们做的。”
“朕逼你们?”宣文帝噙着冷笑,“他若不是想为难陷害小六,会给人有机可趁?他口口声声说是冤枉,可是人可都是他徐习莛的人。”
闻言,徐习莛目光变了变。
“原来皇上心里是有数的。”李皇后冷哼。
“朕这些年对你不薄,你却如此心狠手辣,这些年是朕看错你了。”宣文帝淡淡地看着李皇后。
少年夫妻走过来,李皇后从开始的王府,到后宫,都打理得整整有条,所以宣文帝对李皇后,该给的敬重都给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走到了如此的地步,好看的小说:。
这发妻与亲生儿子是想要谋杀了他,为了那个位置,就如此迫不及待。
“待我不薄?”李皇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