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已经停歇的了,此时的天空已经放开了来,西边的天际透出了晚霞的光芒来,甚是看着令人心喜。
奔腾江水的咆哮声,鸟鸣声,旁人的说话声在那声熟悉的唤声都远远地褪却而去,**定定地看着站在那绿树青木之间眉目疏朗的徐习远,轰然就泪如雨下。
徐习远搀着风挽临,眼眸透着震惊,随即眼眸闪着水光,眼里的笑意顿现,如水一般溢到了眉梢,嘴角。
他想过,自己的失踪,远在京城的得了消息**会担心,会伤心,会难过,但是他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会亲自前来。
徐习远眼眸里闪着泪,带着笑看着眼前的**,身着一袭暗纹的青色圆领长衫,一头的秀发用发带高高地束在头顶,衣襟上沾染了不少的泥泞,也被荆条上的雨水弄湿了,几缕发丝垂落在肩膀上,有些狼狈,然,却如此的清新雅丽如误落林间的仙子一般,这一刻,到了白发苍苍的垂暮之年,徐习远依然记忆犹新。
“**。”徐习远声音轻柔如水。
**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把手里的缰绳一丢没有说话拔腿就往他飞奔了过去,一把搂住徐习远,撕心裂肺嚎哭了起来。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徐习远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着**的背心轻柔说道,“我没事呢,没事了。”
**抱着徐习远,眼泪是扑哧扑哧止都止不住哭得昏天暗地,这些天来强压在心口的石头似是找到了一个宣泄的缺口,然后铺天盖地的一发不可收拾。
“好了,没事了。”徐习远轻柔地说道,眼里的水光再也忍不住顺着眼角而下。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活生生的两人。
尤其方知府派来的人与当地请来的数个熟知地形的人都震惊地看着徐习远与风挽临,他们这些天虽然没有说,但是都深信,能找到六殿下与风大人的尸首就已经是大幸了,他们是早都想放弃了,然而青杨不放弃,后赶来的夏承毓与这小公子也不放弃,他们也就只能跟着他们天天出来搜寻,就当是尽人事了,若是能找到这皇子的尸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六殿下与风大人却真是还活着!
竟然就这般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
众人无不惊讶。
夏承毓见得徐习远与风挽临,惊讶回神后立即往前大跨了一步,然后又立马收住了脚步。见着一旁的众人震惊过后,脸上闪着奇怪的神情看着相拥的徐习远与**,笑着解释了一句,“我这表弟与殿下从小就感情好。”
夏承毓从心底里松了一口气。
终是不负重任,把人给寻到了。
夏承毓看了会徐习远与**,然后目光转向在徐习远一旁的风挽临,笑了笑。
风挽临对夏承毓笑了下,然后噙着笑看着哭倒在徐习远怀里的**,良久瞥了眼众人,伸出手在**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真真让人伤心,这眼里就没有我这个师兄,其他书友正在看:。”
**过了一会从徐习远的怀里仰起了头,看着风挽临一笑,唤了一声,“师兄。”说完目光就转到了徐习远的脸上,见着额头上的汗水,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伸手就拉了徐习远的手为他把脉,“怎么了?伤到哪了?”被那么大的洪水冲走了,定然是会受伤了,刚一时情绪太过于激动,忽略了。
徐习远脸色温柔,眼眸如湖水一般的柔情,轻轻地抓住了**的手,说道,“先回去再说。”
“师兄。”**又看向风挽临,两人的脸色都异样的苍白。
“回去再说。”徐习远伸手揉了揉**的头,柔声说道。
“好。”**点头。
“终于找到了殿下与风大人,这些天辛苦各位了,大家准备一下准备回去。”夏承毓朝着众人大声说道。
“夏大人言重了。”众人忙回道。
徐习远一手拉着缰绳驾驭着胭脂,一只手紧紧地搂着**的腰肢,似有千言万语想要与怀里的**述说,但是此时此刻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身后温暖的胸怀,砰砰跳的心跳,**手里握着腰上的那只大手,她多么的害怕,会找不到他,但是又是那样的恐惧找到了的是一具没有呼吸的尸首。
这几天她强迫着自己好好地吃饭,好好地睡觉,那吃进去的味同嚼蜡,睡觉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是噩梦连连。
回到了住处,下马进了屋里,**立即就给两人都把了脉。
徐习远肋骨断了两根,风挽临右腿的骨头断了,这不是严重,严重的两人还受了很重的内伤。**从荷包里取了一个瓷瓶出来倒了两颗药给两人,然后皱着眉头给开了方子吩咐了冰片与冰雪给两人去煎药。
好在,自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们不少的药丸,又风挽临长期在宋一羽的耳熏目染之下,这医术也是懂那么点皮毛的。这断骨**是不会接,于是**吩咐了青杨派人去找个善跌打的大夫来瞧瞧。
“详细的等会再细说。你们先洗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