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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儿子,身体羸弱,自己也是几乎舍了命才生下他。
若是自己不在他的身边,那——
就是自己的婆婆,家里的老夫人,于丽珍,她也是不放心啊!那个不能大笑,不能大哭,不能奔跑,不能……
是她的眼珠子啊,这些年她就是那么捧在手心护着的儿子。
如果自己不在了,那结果——
于丽珍几乎是可以想象到,一旦自己不在,范言志取了继室,小儿子的也就没了活路了!
还有瑜儿,本就走向了歧路,若是有了一个狠毒的后母,那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只怕在那一条路上走到底了!
想着范言志昨日把罪名推给自己,于丽珍心里更是悲凉。
那个如阳光般笑着逗自己笑,带自己去赏花,手把手教自己写字,买糖葫芦给自己的表哥,似乎消失在岁月的痕迹中,再也不见了。
“于氏?”王大人喝道。
于丽珍抖了一下,回神,磕头说道,“大人明鉴,民妇只是后宅妇人,这谋杀芳菲郡主是万万不敢的,这思乡是外子买的,毒也是他下的,。”
范言志侧目,瞪向于丽珍,“你这个妒妇,血口喷人,你自己做的事,居然还敢污蔑我?”
他本是胜券在握,没有只不过一夜,这于丽珍就反咬自己一口!她难道就一点都为三个儿女着想?
果然反口了!
**看向徐习远微微一笑。
“大人,明察!”范言志抬头看向王大人说道,“于氏心如蛇蝎,出尔反尔,这是她的推脱之词。”
王大人看了一眼范言志,看向于丽珍说道,“于氏,你昨日说是你自己下毒谋害芳菲郡主,今日又说是他人,你这是捣乱公堂!”
“大人明鉴!”于丽珍仰头看向王大人说道,“昨日,民妇确是想要替外子顶罪,但是民妇今日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大人,还请大人明察!”
“你这个心肠狠毒的女人,你怎么敢面对你的三个儿女。”范言志侧目骂道。
“老爷,就为了琦儿他们兄妹着想,妾身才不能为了顶罪。”于丽珍扭头看向范言志。
“妒妇!就因为芳菲郡主是我的妻,你就下杀手。”范言志怒目而视,“你怎么能那般心狠!”
于丽珍凄然一笑,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明察。”
“大人,这恶妇心如蛇蝎。”范言志眼眸闪过一丝阴狠,“大人明察,这妇人最是嫉妒,这毒妇因为容不下他人,而给我我下了绝子药,就是因为她心妒,容不下他人,大人请明察!”
**心里嗤笑。
为了摆脱罪名,这范言志还真是——
把自己的**都大白于天下了。
“大人明鉴,民妇句句属实。”于丽珍听得范言志的话,更是心冷,仰头看向王大人说道,“这思乡,这思乡是外子让侍从阿穆买的,大人传那侍从一问,自见分晓。”
曾经的柔情蜜意,坦心相待,今日成了反驳的最佳证据。
“传阿穆。”王大人喝道。
“大人莫听这毒妇信口雌黄。”范言志说道。
于丽珍转头看向范言志说,眼眸里一片冰凉与绝情。
很快阿穆就被传上了公堂。
到底是二十多年的主仆,阿穆决口否认。
徐习远扫了一眼阿穆,看着嘴角弯弯的**,看向于丽珍问道,“除了阿穆,可还有其他的证人证物?”
于丽珍摇头否认。
这么私密的事,有一个阿穆就不错了。
“王大人,一个个都截然否认,可是怎么办呢?”徐习远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说道。
语气很是轻松,眼眸里却是带着寒意。
“来人,上刑!”
于丽珍肯定是依然是拶指,这昨天十根手指就被夹得痛得死去活来的,今日一见那拶指,于丽珍浑身都颤抖了起来,只恨不得自己就那么直接晕倒,好看的小说:。
范言志与阿穆而是杖刑,这杖刑不同一家府邸的杖责,一般府邸的杖责打的是屁股,而这刑部则打的是大腿。
范言志看向王大人说道,“你这个昏官,这是要屈打成招。”
王大人惊堂木一拍,“用刑。”
“啊。”于丽珍痛得连连尖叫,全身冷汗直冒。
那阿穆与范言志也是被打得痛呼。
“咔嚓。”
清晰的骨断的声音。
外面围观听审的百姓都转过了脸去。
“咔嚓。”
**扬眉看向额头冷汗如豆的范言志。
于丽珍一边痛呼,一边说道,“大人,民妇……句句……属实。不……敢……说谎!”
双腿骨头生生被打断,痛啊,痛入骨髓,范言志惨白着脸,衣服被汗水湿透了,腿上的血迹染红了衣袍。
范言志从小锦衣玉食,又是范老夫人最宠爱的儿子,念书都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