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开棺的声音在威严肃穆的公堂上异常的清晰。
从棺木里喷出一股带着阴冷之气,飘散在公堂之上。
于丽珍扭头看着,似是有一股青烟从棺木里袅袅升起,一股恐惧从心底飘然升了起来,不由得扭头看向身侧的范言志。
范言志皱着眉头,脸色如常。
“啊,开了。”外面的众人一阵呼声。
**紧握了拳头,看向王大人说道,“家母已是白骨皑皑一副,不过那陪葬的物品,王妈妈必是认得的。”
“王妈妈,郡主说得你可是认同?”王大人看向王妈妈问道。
听得那砰的一声,王妈妈抖了一下,“回大人的话,是。”
“王妈妈,那你去认认。”王大人看向王妈妈,命令说道。
“是,大人。”王妈妈磕了一个头,爬了起来,走了过去。
“啊。”王妈妈掩嘴低低惊呼了一声。
“大人饶罪,老奴不是故意的。”王妈妈忙跪地告饶。
“念你见那白骨,想来是害怕的。”王大人倒是很了解,点头,“你可是认清了?”
“大人明鉴,容老奴再仔细一看。”
“准。”
王妈妈爬了起来,仔细看着那棺内的陪葬的金银玉器,丝绸锦缎,半响才跪了下去,说道,“大人,确是芳菲郡主的棺木不错。”
“嗯。”王大人点了点头,喝道,“传孙仵作。”
“小的见过大人,殿下。”孙仵作片刻便上了公堂,行礼。
**看了孙仵作一眼,四十多岁,个子矮小,眼睛不大,许是常年验尸的原因,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白,一身青白色的衣服更加显得他脸色苍白如尸。
**却是知道,这孙仵作验尸技术极是精湛,颇有名气。
“验吧。”王大人朝孙仵作罢手。
孙仵作得了令,让人抬了一木板放置在大堂之上。这才走向棺木,伸手把棺木之中的骸骨一块一块小心地搬了出来。
饶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见着那黑色的骸骨,当即咬着唇,全身颤抖了起来。
徐习远看了一眼,起身走向**,伸手拦在了她的眼前,转过她的身体,“不要看。”
**伸手揪住他衣摆,泪水落在了徐习远的手心湿成一片。
“啊,这骸骨怎么回事黑色的?”
“这人死了,骨头不应该是白色的吗?”
“啊,这芳菲郡主莫真是被人毒死的。”
“真狠啊,其他书友正在看:。”
“莫怪**郡主会上告刑部。”
……
围观的人议论纷纷,矛头直指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收敛了情绪,看向徐习远,“谢谢。”
“这里交给我和你表哥,你去后堂休息会。”徐习远提议说道。
**摇头。
“禽兽。”夏承毓怒吼了一声,刷的起身,攥紧了拳头朝范言志就挥了一拳过去。
“老爷。”于丽珍忙伸手扶住被一拳打趴的范言志,“怎么样?”
范言志伸手捂住了被打的眼睛,阴狠地看向夏承毓说道,“承毓,你就是如此尊敬长辈的?”
“我呸,你也配长辈。”夏承毓愤怒地讥笑说道。
“王大人,这是当众殴打朝廷命官啊,快把抓起来。”于丽珍朝王大人说道。
“肃静。”王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外面围观的群众就噤了声。
夏承毓瞪了一眼范言志与于丽珍,只得收回了拳头,回到了座位上。
徐习远也放开了**走了过去,坐了下来,伸手在夏承毓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
孙仵作倒是没有受旁边的人一点的影响,依旧一丝不苟,直到整个骸骨都搬了出来,整齐地摆好了,这才朝王大人行了一礼,“大人。”
“结果如何?”王大人问道。
“此骸骨盆腔宽大,骨脉娇小,是女子,从牙齿看来,此女应是在二十六七死的。”孙仵作说道,“骨头泛黑,乃为中毒至死,然,中何毒,小的才疏学浅,不敢妄断,还待验查。”
“太医院沈太医对诸毒颇有研究,这是我的玉佩,大人可让人去请沈太医过来。”徐习远从腰际解下玉佩。
“多谢殿下相助。”王大人说道。说完便让人接了玉佩速去请沈太医。
这沈太医是太医院专门研究各种毒的,很有声望。
“请大人为母伸冤。”**垂眸,屈膝。
“啊,芳菲郡主真的是被毒死的。”
“难道真的是被他们两个谋杀的?”
外面的人窃窃私语,指向堂上的范言志与于丽珍。
于丽珍跪在地上,两腿旁的双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范言志听得外面的议论纷纷,脸色如常,不慌不忙地看向王大人说道,“大人,一副骸骨就说是亡妻?”
“呵,范大人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