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的一声,范老夫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祖母。”范钦忙起身,责备地看了一眼如意。
大喜的日子,这老夫人这么一刺激,这万一若是出个什么事,可不得了。
秦妈妈正侍弄着茶水,甩下手里的茶盅,急忙就往范老夫人奔去,“老夫人。”
茶碟摔了个四分五裂,茶水四溅。
“老夫人。”如意也忙走了过去,脸上也有些悔意。
“这嘴怎么没个把门?这话就这么直接跟老夫人说?”秦妈妈一边扶了老夫人,一边骂着如意,“好端端的这郡主怎么会上告二老爷与二夫人了?你这话又是从哪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贱蹄子那听来的?”
如意很是委屈,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回。
“还怵着做什么?去把老夫人的清心丸给拿来。”秦妈妈怒道。
如意伸手抹了一把泪,赶忙起身。
“来了,清心丸来了。”这没等如意迈步,在里屋做事的吉祥听得外面的声响,就拿了一个白色的瓷瓶跑了出来。
“快去请大夫。”范钦扭头看向如意说道。
“是。”如意又忙朝外跑。
范钦皱着眉头,其他书友正在看:。
这七妹妹到底是要做什么?心里却还是有着不可置信,堂妹会状告二叔,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转念一想,在南州府的时候,**面上让自己请水月庵的尼姑,背里却是另请了一拨人。范钦这心里又没了底。
让自己先回府,其实就是为了避开自己?
然后又支开自己,转身就去了刑部。
范钦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老夫人。”秦妈妈一边掐人中,一边唤道。
老夫人过了片刻,便幽幽睁开了双眼醒了过来。
秦妈妈忙让吉祥把清心丸就着水喂了范老夫人服下。
范老夫人一时有些缓不过神来,目光看向眼前一脸担忧的范钦。
范钦紧张问道,“祖母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范老夫人摇了摇头,扶了秦妈妈的手就要起身。
“老夫人莫要着急,事情还没定呢。”秦妈妈劝说道,“定是哪些嚼舌根的在乱传。”
“是的,祖母,这七妹妹刚还和孙儿说得好好的呢,这肯定是有什么误会,那些个下人丫头会错了意。”范钦也忙说道,“已经请大夫去了,祖母还是等大夫看了,再说。”
“过去看看。”范老夫人却是坚持着往外走。
未免就不是空穴来风,出了这么大事,她怎么能安心!范老夫人心里忐忑不安。
拗不过范老夫人,范钦只得与秦妈妈搀扶着范老夫人朝外面走去。
范府嫁女,这宾客也来了不少,欢声笑语中,刑部的一行人就如此突兀地进了府,领头的刘总捕头手里拿的盖有刑部官印的公文,这门房自是不敢阻拦。
范言志三兄弟正在正厅与宾客说话呢,李总捕头带着人直接就进了正厅。
“范大人。”李总捕头带着人直接就朝范言志抱拳拱手打了一个揖。
“李总捕头。”范言志回过神来,带着笑起身。
李总捕头说了缘由,亮出了手里纸,“还请范大人与范妇于氏刑部走一趟。”
众人膛目结舌,这闹的哪一出?
大喜的日子,刑部的人来带新娘的父母。**郡主状告亲父与现任范二夫人,谋杀亲母?
如一个惊雷在范府的上空炸了开来。
范言志脸直接就黑了,讪笑了两声,朝众人抱拳说道,“小女定是思母成狂,让各位见笑了。”
说完,范言志朝李总捕头伸手相邀,说道,“还请李总捕头借一步说话。”
满堂的宾客,都是有身份的人,李总捕头看了一眼,点头。
范言志与宾客抱歉了一番,亲自带了李总捕头等人去了偏厅。
“李总捕头,请坐。”范言志笑着说道,“粗茶,怠慢李总捕头了。”
李总捕头端着茶喝了一口,看向范言志说道,“范大人,李某公事在身,还请见谅,。”
范言志点头,说道,“小女几月前去了南州府为母迁坟,想来这两日抵京,有什么误会,我自当会亲自去一趟刑部跟王大人解释。”
范言志眼里闪过一丝狠毒。
话里的意思,有指控刑部弄错的意思。
李总捕头不亢不卑,说道,“范大人,李某是受命办事,这有什么误会,范大人去了刑部自是清楚的。”
范言志笑了下,说道,“今日是小女明玉与庆元侯世子的大喜之日,李总捕头既是来了,应该喝杯喜酒。”
这李皇后赐婚的,李总捕头当然也是清楚的。
李总捕头为难地看向范言志说道,“王大人与六殿下还在公堂等着呢,还望范大人见谅。”
既是没有带枷锁,这王大人还是给了范言志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