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这些年,虽是姻亲,可是她和于家这几年的陈氏走得不亲近,因为范老夫人年纪大了没管事了,这于家当家的陈氏也是观颜察色的人,见得冯氏不太和自己亲近也就是过年过节陪范老夫人这位姑姑说说话,平时一般都是只带了女儿于清儿来的,或是自己一个人带了下人过来串串。
所以冯氏与陈氏不是很亲厚,也就是维持着面上的亲戚关系而已。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梨花木的圆桌和案几,配套的梨花木的椅子凳子,圆桌上海摆放着棋盘,上等青花瓷的一套茶具。
窗户大开着,温柔的风拂过窗幔吹了进来,西斜的阳光倾斜而进。
屋里弥漫着熏香的味道,香味中还带着一股酒香,冯氏扭头看了眼墙角的鎏金熏香炉子正丝丝往外冒着香味。
屋里供人休息的床榻上此刻上面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是于浩,衣衫倒是很整齐,脸上带着一丝异样的红,想必是喝酒的缘故,只有衣角微微卷着,发丝有些微的凌乱仰卧在床榻之上睡得正是香甜。床榻的一角还有一个人捂住被子,只露了一个乌溜溜的头顶出来,呜呜呜的正低低的呜咽着,让人看不到脸,那低低的呜咽声显而易见是个女子无疑。
冯氏被那女子的呜咽声哭得心烦意乱,于是寒声喝了一句,“哭什么哭,给我闭嘴。”
被子里人抖了下,似是被冯氏的怒喝给吓住了没有再发出声音来,只是在被子下的身子还是哆嗦着一耸一耸的。
这都是什么事啊?
这一个表少爷喝醉了酒,不好好的跟下人去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厢房歇息,跑到这花园里来,还和女人一起被抓包在床。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如果这床上的女子真是七丫头,那……冯氏心愈加沉重,也很是恼怒。
“去看看是谁。”冯氏朝李妈妈点了点头,吩咐说道。
“是,大夫人,。”李妈妈得了令,走到床榻边伸手就去扯那被子,可蒙着被子的人死命揪着被子,一个劲地往床的里面推去。
这好端端跟被人抓了个现行,还敢不冒头吗?冯氏蹙眉眼眸闪过不耐。
“大嫂。”于丽珍向前一步,低声劝慰着冯氏说道,“大嫂切莫焦急,此等事,不可逼迫,若逼急了这大好的日子见了红,可是不吉利。”
冯氏闻言,看了一眼于丽珍,朝李妈妈摇了摇头。
李妈妈放开了手里的被子退到了冯氏的身后。
“这……这个不是七妹妹的香囊吗?”扶着于丽珍的明玉眼尖地看到了垂落在床脚的香囊,走了过去,拾了起来走到于丽珍的面前,“母亲,你看看是不是今早七妹妹佩戴的香囊?”
说完又从自己的腰际拿起自己的香囊做了一个对比,语气有些不好还带着一丝颤抖,“真的是七妹妹的香囊也!”
“明玉,你可别乱说。”于丽珍脸色一白,走了过去拿起那香囊仔细一瞅,转头脸如死灰一般看向冯氏,拿着香囊是手开始微微颤抖。
冯氏这下心都沉到谷底了,这好好的七丫头出了事。不管是巧合还是陷害,这事得老夫人来做主了,她虽是范府的当家主母,可到底她是大房,七丫头是二房的,隔了一层,怎么处理还得范老夫人来处理。
明雅朝香囊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于丽珍和明玉,总觉得心里有些怀疑,扭头扫了一眼房里的人,还好,这屋里的人都是心腹,传不到外面去,但是,明雅目光在明玉身上一顿,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来。上次的事有了责罚,这六妹妹应该能吸取教训了。
而此等丑闻若是传了出去,这六妹妹自己也会惹得一身腥,所以,她必不会跟上次那般说话不经大脑了。如此一想,明雅的不安和怀疑也压了下去。
“哟,这是在干吗呢?”身后传来一声脆声,“这前面的戏大家都不看了,都跑这里来赏花吹风了,嗯这院子倒是好,正好我也走累了,进去休息下。”
“夫人,还是奴婢带你去厢房休息吧。”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歇会好了。”
“夫人……”
外面传来吵闹声。
“去把她请进来。”冯氏听得这声音,刷的脸色往下了几分,吩咐李妈妈道。
陈氏很快就被人请了进来,见着房里的架势,一瞧床上自己的儿子,脸色立马就不好看了起来,望向向冯氏说道,“大表嫂,你们这是何意呢?”
“何意?”冯氏斜睨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于浩和被子里簌簌发抖的人,“我也想问表少爷,这是何意呢?”
好好的来范家做客,做到人家床榻上来了吗?这是世家公子应有的风度和礼仪吗?
冯氏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
这外面的宾客那么多,坏的可就是范家的名声。
“不就是睡了一个丫头吗?”陈氏不以为意地一笑,“回头我跟姑姑讨了这个丫头,总归是范家出来的人,我也不会亏待了她,这去于家当少爷的屋里人总比这在范府当个下人强吧?”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冯氏被气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