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老夫人心惊又怒,那传得沸沸扬扬芳菲殿里的娇客是七丫头?这都过去一年了。
“这,这,……”范老夫人犹带着一丝疑惑,别说是范言志于丽珍范明玉范瑜四人一脸的惊愕,范家其他人也是皆惊呆地看向**。
**微垂着眼睑,脸上只是带着淡淡的微笑,脸色平静,没有一丝倨傲,也不见羞涩。
范明玉瞪了一眼**,心道没有想到这丫头真是命大,中了两箭救了今皇上一命不说,居然还能活了过来。
**眸光扫到站在人后抱住襁褓的王妈妈,目光一顿,是范琦?那般折腾居然都能保住了命!
只是……
因为包着襁褓**看不到范琦,连带着脸都瞧不见,**有些好奇,如此折腾出来的范琦,跟前世想比,会更加体弱吗?
王妈妈似是感觉到了**的目光,微微抬头,见王妈妈看了过来,**勾唇朝她微微一笑。
王妈妈打了个冷颤,不觉把手里的襁褓抱紧了些。
**笑了笑收回了目光,继续垂眸做乖巧贤淑样。
何成笑着看了看**,跟范老夫人解释道,“当时郡主伤势颇为严重,皇上怕老夫人受惊担忧,故特此让郡主在宫里静养,陛下今个儿除了让杂家传旨之外,还让杂家跟老夫人赔罪来着,让郡主在宫里留了一年,想必老夫人和家人定是急坏了。”
范老夫人自是不敢接受宣文帝的歉意,忙起身朝皇宫的方向行了一礼,“皇恩浩荡。”。
颇为严重?只怕是九死一生吧,当时的情况京城传得沸沸扬扬,深居范家后院的范老夫人自然也是耳闻了不少。
何成又是笑呵呵地跟范老太太寒暄了一会,才起身告辞。
“公公请慢走。”范老太太起身,眼神示意了一下梁管家,管家忙把早已准备的封赏恭敬地递给何成。
何成也不推脱,伸手接了,留下了宣文帝给**的赏赐以及一年来**在宫里的行李,何成领了其他人告辞,“老夫人请留步。”
范老夫人领了众人送到正厅门口,嘱咐了梁管家送人。
等何成等人远走不见了身影,范老夫人这才沉下了脸,一甩袖子转身往里走。
**敛了笑,和众人一起跟着转身回了正厅。
范老太太一脸的无波,眼神也看不出任何波澜,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范老夫人怒气正盛。
众人也不敢出声,正厅里静悄悄地似乎能听到针落的声音。
伺候的下人低头垂眸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默了半响,范言志一步往前走了过去低垂着脑袋,打破了沉默说道,“母亲,请息怒,其他书友正在看:。儿子知错了。”
范老夫人喝了口茶,轻飘飘地瞥他一眼没有出声。
“母亲,都是儿媳的错。”于丽珍往前走了一步,跪在了范老夫人的面前。
一见于丽珍那柔弱的模样,范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怒气。
刚才她是见到几年未见的儿子,可还没等说几句话,这宫里传旨的就来了。这孙女都来了京城一年了,他们居然连个信都没有传回京城?整整一年啊?不是一个月,不是两个月,想到刚才自己在何成面前的窘样,范老夫人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了还没有如此窘迫过。
更甚的是,好端端的一个人未见了,不是一个丫头婆子不见了,是范家嫡出的小姐,而且还是郡主的亲生女儿,一年的时间,这范家上下不见一丝的动作,皇上只怕是看得清楚明白着,虽话里明着说是怕自己担心,年纪大了受不住,暗里怕是早已给范府上下扣了个薄情寡义,欺世灭女的帽子了。
天威难测啊!想到这,老太太就一股怒火升起。
“母亲,请息怒。”范言志也跪了下去,劝慰道。
“错了?我是老了,不是不中用了,你们倒是说说哪里错了?”范老太太砰的一声,把手里的滚烫的茶杯直接朝两人摔了过去。
砰的一声闷响,吓了众人一跳。
茶杯摔到跪在的范言志夫妇两人面前,范老太太还是藏了私心的,手法很准,偏了偏茶杯径直摔在于丽珍的面前。虽正厅里刚迎了圣旨,这铺的地毯还没有退,所以茶杯只是在地毯上滚溜了几圈,没有摔破,可这滚烫的茶四溅,湿了地毯,也溅在了于丽珍的身上。
虽然穿了厚厚的袄子,于丽珍也被烫的深吸了一口气,却也不敢出声,只得咬着牙硬生生忍住那钻心的灼痛。
“母亲。”范言志嗫嚅,不知道怎么说,这**是离家出走,自己当初派了不少人来京等着,可是他的人在京城等了好几个月也不见人。他只当是她在路上出了意外,他就只当没有生这个女儿,所以也就没有给京城传消息,本想这次回京了自己再好好说的。
可当初**离家是有缘由的。而那些要如何跟母亲说呢?这范家几百年的根基,对儿女的教养可是一等一的严格和好的。
当时,丽珍的身份……。范言志蹙眉。
**看着范言志于丽珍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