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习远,当朝六皇子,他外祖家是沈家,难怪他会出现在那路上呢。算来他们还是表亲呢,可惜前世的自己只听过他的各种传闻,却不想这一世他却这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笑笑,跟了他回房。
第二日,对于徐习远的不见踪影,**跟三人只是简单地说了下,黄妈妈三人自然也没有多问。因为昨天黄昏时分他和**出去了一会,那自然是跟**说了缘由的。
四人热气腾腾地吃了一顿早餐就启程朝京城而去,因为只有两三天的路程,四人情绪也高涨了不少。
……
“到了,马上就到京城了。”半夏掀开车帘往外探了探,然后扭头笑呵呵说道。
**顺着她掀开的车帘,朝远处看去。
高高恢弘的城墙,在冬阳暖暖给人一种厚重巍峨之感。远远的还能看到城墙之上守卫的闪闪发亮的盔甲和刀剑。
远处山上白雪皑皑,寒风冷冽,进出京城的人却络绎不绝,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
**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差不多三个月的赶路,他们终于赶到了京城。
**嘴角微微翘起,深呼了一口气,终于到了。
进了城,马车放缓了速度,慢慢朝京城范府驶去。
本**是想直接去公主府,先找了公主外祖母再说,但是仔细一想,还是先去范府。
她是范家女,此番离家出走已是大逆不道之举,若是到了京城直接去了公主府,他们还不得怎么编排自己呢。怎么说自己还是在范府生活的,要做的还是得做全不是吗?
自家的事情关起门来都好说,她可不想这一世范家人都还见到,就得罪了个遍。
马车缓缓停顿了下来,**扶着丁香的手下了马车,抬头看向巍峨庄严的范家大门,门口的两只大石狮子庄严肃穆,暗红的大门紧闭着,门上一左一右两个金色的环扣。
**看了一眼身上穿着的青色袍子和白色的斗篷,抬头就要往里走去,刚走了一步,突的顿住了脚步。神情严肃地看向在门口徘徊的几个身影,眼眸再看向大门不远处的地方几个摆摊的小贩。
**握紧了拳头,她那父亲范言志做得可真绝。
其他人她是眼生,可是那身着灰色棉袄的人可是有见过几次的,那人是范言志身边的人啊。
**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思索了下,转身朝黄妈妈三人低声说道,“回马车,去公主府。”
好在那两父子的马车刚掉了个头,还没走,**也顾不得那么多,扶着黄妈妈的手重又回了马车。
“大叔,不好意思麻烦你再送一程,似乎走错了。”丁香笑盈盈地对着车夫说道,“车钱是不会少了大叔的。”
“好咧。”车夫倒也爽快,笑容满面地答应了。过年了,能多赚点当然是好的。
因为路上有化雪的水,有些滑,马车走得慢,从范府到公主府又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这回**没有急着下马车,掀开了帘子往外看了片刻,计上心来异常冷静地说道,“先去客栈吧。”
客栈安顿下来,差不多也就天黑了。
“要不,老奴先去公主府传个信?”黄妈妈脸色严肃提议说道,。
**摇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摇曳的灯火。她千里迢迢赶到了京城,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结果。
**心里如明镜一般清楚,她的父亲这是堵了自己的后路,在自己上门归家的时候就抓了自己呢?然后呢?绑回南州府?想来自己所做的,绑回南州府算是轻的了。
丽姨娘可是他心尖尖上的人。
**这回可真是猜着了范言志的心事,丽姨娘那番折腾,他可是给手下下了死命了,一定要在**归家前抓住她。
“这么远我们都能走过来了,还怕没办法吗?”**朝三人一笑,说道。
他范言志到底是人在南州府,派来的人也只是守在公主府和范府。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还没想好怎么说这离家的事呢?这父亲千里迢迢就送了人过来,她还不顺着梯子而下吗?不过怎么这梯子怎么顺,把逆境转为顺境得好好想想,还得让范言志派来的人说不出话来。
黄妈妈听了**的话眉头还是没有展开,依旧皱得紧紧的,这老爷真真是太寒心了,小姐是他的亲身女儿呢!
丁香也一张俏脸愁着。
只有半夏听得**如此一说,立即笑嘻嘻的点头,说道,“大不了,我们用拳头。”
说完还握住了拳头晃了晃。
**看她一脸的轻松,倒也感染了不少。
三人心思重重,半夏却是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洗漱了,**让丁香用蓝色的缎带束住了头发,隐隐听得外面喧哗声远远的传来,支起了窗户,外面喧哗声更加清晰一股寒风吹来,**不由得抖了下,看了眼,他们住的是二楼,这下面是客栈的后院呢,地上覆盖着一层白色的雪,也有客人和客栈的小二匆匆行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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