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全身戒备双眼紧紧地锁在他的身上,只要他若是有一丝的不轨之心,就全力以赴迎敌护主。
少年见半夏如此警惕的神色,眼睛看向小大人似的**眼眸一弯勾起唇角轻笑出声,说道,“姑娘好胆色啊!”
刚才那一幕,他可是看得津津有味。
好胆色?是说自己要放火呢?还是还蛇给静尘吓到他们?又或者是自己跟静尘说的那耳语?
**撇了他一眼,转头对半夏说道,“妈妈怕是等急了,走吧。”说完头也不回往庵里走去,转眼就消失在少年的眼前。
“小姐,我们就这样不管他,这么走了?”进了庵里半夏终是有些纳闷,问道。
这人刚刚明目张胆地躲在树上在看了他们一出好戏,偏小姐又就这么一甩袖就走了。
这少年一刺激,半夏暗下决心以后得更加用心练武了。
**看着半夏气结的模样,微微一笑,说道,“此人无恶意。”
半夏往日在知府里,与之交往的大都是后宅小姐夫人丫头婆子们,因此用到她的拳脚功夫的机会也甚少,今日这少年怕是半夏真正碰上的第一位“行家”了。
**微微舒了口气,也好。
这以后的路不知道有多少荆棘。半夏的功夫虽说是母亲特意找人教的,对付后院妇孺还好,若对上道上的人,半夏还是太弱。
回了院子,黄妈妈正着急地等在**的房里。
看到两人完好无恙回来,才把半悬的心放了下去。半夏把事情的经过跟黄妈妈和丁香说了一遍。
黄妈妈听完了,思索了片刻,有些担忧地看向**说道,“小姐,应该让妈妈跟着去的,可别给自己埋下后患才好。”
“妈妈不必担心,以后她不会再为难我们了,我们就安心住下,等母亲的生祭一过,也差不多中元节,我们就过了中元节再回去。”**笑眯眯地挽住黄妈妈的肩膀说道。
“好,小姐说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黄妈妈宠溺地拍着**的手说道。
没了后患,**便按自己早已想好的计划那么做。
早上和丁香两人跟半夏练一一个时辰的武,上午念经参佛,睡了午觉,下午**便抄佛经练字。黄妈妈则带着丁香和半夏做女工。晚上吃了饭,四人一边走一边消食回到住的小院子再泡上一壶茶,主仆四人便在月光下品茶,然后睡觉。
这日,**如往常一般准时去用早饭。
走了小段路,**微顿住脚步扭头,说道,“你们有没有觉得今天庵里有些不一样?”
说不一样吧,可又说不上来,好看的小说:。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丁香点了点头,眼眸朝四周看去。
“嗯,是有些不一样。”半夏也同样点头,眼眸一转,笑嘻嘻说道,“跟过节一样,喜气洋洋的。”
**觉得半夏的话真是一语击中,于是放慢了脚步,不就是跟过节一般,一路走来,打扫得格外干净,而,这些尼姑的脸上一个个都洋溢着笑。
“小姐,老奴去打听一下。”黄妈妈走向前说道。
“嗯。”**轻点下头。
今日不是过节,那就是庵里的什么特别的日子,他们几个在这里住的,是何特殊的日子打听清楚了,少不得送上一份礼,聊表心意。
须臾,黄妈妈便返了回来,说道,“小姐,是庵主的故友今日来庵里。”
“庵主的故友?”**想了下,问道,“是谁?”
黄妈妈摇头,“问了几个小尼姑,都说不清楚,不过听说是京城普源寺来的。”
京城普源寺?大安朝第一寺庙,皇家寺庙普源寺?
“小姐,要不要让庵主的朋友给公主带一封书信?”黄妈妈提议道。
给外祖母带书信,告知自己这里的状况?**心里一动,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轻轻摇了摇头。
外祖母远在京城,遣了心腹来接自己回,父亲只要一句,舍不得亲生嫡女远离身边,就可以把自己留在身边,这个外祖母也没话说。总不能让年迈的外祖母长途跋涉来接这个外孙女回去吧?
终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而且更重要的是,丽姨娘既然把手伸到了这里,那日过后,静尘再没刁难过他们几人,可是也肯定是派了人盯着自己几人的。
进了大殿,大殿静悄悄早已跪坐了一屋子的尼姑,**悄悄地走了进去,突然半夏低呼道,“咦,那不是那天的那个少年?”
半夏一只手半掩着嘴,一只手遥遥直指惊讶地看向主坐的方向。
**这才抬起头看去。
大殿的中央打坐着一个身着僧衣的和尚,神情祥和,闭着眼眸,静尘跪在在他的右边,平时的媚色也全然收敛了起来,恭恭敬敬地跪着。
在和尚的左边坐着的不就是那天的翩翩美少年?
依然是月牙白的袍子,今日却是碧玉金冠束发,正襟危坐,神情有些淡漠疏离。
似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