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眼眸看向范言志,眼里泪光盈盈,悲戚说道“父亲,母亲病逝于此三年多了,这么长时间来也不知母亲魂归故里了没?自女儿当年年幼不能担大事不能送母亲灵柩归故里,是女儿的不孝。眼看母亲生祭在前,女儿这几日夜不能寐,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母亲幽怨的脸和听到母亲凄苦的呼声,如此女儿唯有去庵里为母亲祈福……。”
“你想去就去吧。”范言志突的脸色一黑出声打断道,手啪的一声把茶杯掷在了桌上。
“谢父亲成全。”**低头,敛去眼底的寒意,泪光点点屈膝道谢。
母亲果然是父亲下的手!就这么一试探,父亲就变了脸,如果不是怕母亲灵柩回京,会露出什么破绽,不然怎么可能不派人护送母亲的灵柩回京,而是直接在南州府入殓安葬?
父亲定是怕母亲的灵柩回了京,外祖母和两个舅舅必会看母亲最后一眼,外祖母为人精明,定然会看出破绽,其他书友正在看:。
所以,父亲才会让母亲在此安葬,这样消息回去了,外祖母和两个舅舅也奈何不得,千里迢迢舅舅赶来吊丧母亲也早已入土为安。
当年大舅舅也有心带自己回京。可最终自己却没有跟他一起回京,理由是父亲刚失了妻子,不舍得女儿也离开了自己。
多么可笑的理由,**心底嗤笑。
“老爷,**这丫头从小娇生惯养的,怎么能吃得了那份苦。”丽姨娘站在一旁苦心婆口地说道。
“是她自己要去,就让她去吃几天苦好了。”范言志沉着脸起身拍了拍衣袖,大步流星朝外走去。丽姨娘见状,忙起身跟了出去。
“恭送父亲。”**起身垂眸送到了门口。
“老爷,真的让**这丫头去啊。”进了房,丽姨娘伸手为范言志脱衣服,问道。
“嗯,让她去吧,以后她的事你做主就好,别来烦我。”范言志面沉如水。
“老爷,她是嫡出的小姐,”丽姨娘立马泪水盈盈,“老爷让我掌管家里的事已是不合规矩,若然再让我管束小姐,就更不和规矩了,这**去庵里,没得别人会说我虐待她,故意让她去庵里吃那份清苦。”
“她一向被她夏氏惯宠着,这三年你也娇宠着她,让她去庵里去吃点苦头好,不然每天娇气的都没得个小姐的样子,整日里的就知道找她姐姐明玉的麻烦。”范言志不悦。
“老爷,说到底**是郡主她留下的唯一的血脉,我们还不得惯着,宠着,若万一亏待了她等回了京,少不得她就得跟她外祖母那边诉苦。”丽姨娘擦着泪,劝说道,“至于明玉,她是姐姐,爱护妹妹是应当的。”
“哼。”范言志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你安排一下,也不需安排太多的人,就让那两个丫头和黄妈妈跟着去,其他送到了庵里就直接回府,别打扰了庵里各位师太的清修。”
说到底,他被外放到南州府还不是因为夏氏芳菲郡主的原因,彼时新皇刚登记,说得好是政局不稳,为了他着想才选了南州府这个富庶的地方外放了来,可现在四年眼看过去了,回京的影子都没见。
说得好是富庶的好地方,可跟京城想必那可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自己父兄都在京城,在京城也有个照应是不?
如果当年不是公主权势相压,他怎么会让心爱的人委屈了当妾?是时候挑个吉日扶正了,他妻子夏氏已逝三年,一般为妻守一年就可以另娶,夏氏是郡主,他三年没有娶妻。家三年未娶为妻夏氏守节,可以博得不少的美名,继而他不在京城,府里他最大,家里内务交给了丽珍。
“是,那妾身明日就安排。”丽姨娘含笑回道,突然皱眉,看着范言志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你说今日七丫头这么一出,是不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范言志脸色一正,后有安慰地摸着丽姨娘柔软的柔荑,“当年她不过是一个不到六岁的奶娃娃,懂什么。”
想了下,“找个机会除了她身边的妈妈吧,至于那两个小的,不成气候。”
刚**那么一说,自己也以为她是知晓了当年的事情,以此威胁自己,一路被夜风一吹,也就散了,当年**不到六岁,懂什么,无疑是黄妈妈这老婆子在她耳边碎嘴了。
“是。”丽姨娘柔声应道。
范言志疼惜愧疚地看着眼前娇柔可人的丽姨娘,伸手搂住了她娇柔的身子,愧疚道,“丽珍,这些年委屈你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丽姨娘温柔地靠在他的胸前,摇头娇柔道,“能伺候老爷是丽珍的福分,丽珍不委屈。”
范言志看着娇柔似水的丽姨娘,心里一热,头一低,含住丽姨娘的朱唇,继而一把抱住她朝一旁的大床走去。
“小姐,为表孝心不必去庵里,在家里吃斋念佛抄经书也是一样的。”黄妈妈一边铺着被子,一边道。
“妈妈,母亲当年来南州府的时候,是怎么病倒的?”**由着丁香拆散了头上的发髻,打散了头发,亲手拿过妆台镶着宝石的玉梳,不经意问道。
当年自己只有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