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大殿外,刘靖云不停的來回焦急的踱着步子,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内殿,此刻早已被无数太医包围,躺在金色帷帐之内,至今昏迷不醒的白衣少女。
昨日,昊儿那最后的拼死反击,原是冲着他而來的,所以,那枚被他隐藏了如此之久,一直隐忍待发的银针上,早已沾满了一击致命的剧毒。
他原本以为,昊儿如今早已经脉俱损,根本就沒有还击之力,更何况,他会伤害报复任何人,却唯独不会对自己的湮儿姐姐下手,如今想來,他千算万算,到底还是沒能逃过此劫,他算到了昊儿不会伤害湮儿,却忘了,湮儿却肯为他不惜性命。
“”皇上,薛姑娘醒了,焦急不安的來回踱着步子的刘靖云,突然听到耳边传來一声惊喜的禀报,再也不顾一切的,激动的冲入了内殿。
“湮儿,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胡太医,你快告诉朕,薛姑娘是不是已经安全了,她身上的毒,可都解了吗?”刘靖云一把上前,抱起床榻上的白衣少女,激动的连连开口问道,说着,已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太医院院士,胡太医,。
胡太医听得这话,看着他期待的神色,不由得脸色犹豫起來,刚要战战兢兢的开口,却已被床上,此刻早已转醒的薛素湮一个眼神拦下,只见白衣少女笑着冲身后的刘靖云道:“云大哥,你忘了吗?我是神医薛素湮啊!自幼便练就了百毒不侵之身,如今还有什么毒药能伤及我的性命呢?”
倒映着远处的青山绿水,不时被微风吹起,泛起圈圈涟漪的湖面,映照着一排茅屋前,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正专注的修剪着院前,早已盛开多时的紫色薰衣草的身影,少年不时抬起头來,期盼的目光不时看看辽阔的蔚蓝晴空上,不时排队飞过的阵阵雁群,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又似是在期盼着什么?
忽然,耳边,越來越近的两个孩童的欢声笑语打断了他的思绪,只见面前的紫色花海中,一男一女,两个着一身同样喜庆大红装的,不过五六岁左右年纪的孩童正在不停的追赶着,嬉戏打闹着,在这两个孩子的身后,是一位穿着粗布短衣,乡下农妇打扮的妇人,只见那妇人正一路追赶着,嘴中叫喊道:“俊儿,嫣儿,快别闹了,当心踩坏了人家的花啊!”
然而,为时已晚,当她终于赶到,一把拉过面前,一男一女的龙凤双胞胎姐弟俩时的衣角时,慕容瑾看着眼前花圃中,早被他们姐弟俩摘下不少枝丫,也踩坏不少的,自己昨日才刚种下的花苗,无奈的耸肩,看着此刻,两个孩子不时抬头看向自己,露出害羞躲闪的目光,慕容瑾只得摇头,宽厚的抱之一笑。
“公子,真对不起啊!都是我教导无方,才害得公子的花苗被毁!”那妇人见慕容瑾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走到两个刚停下奔跑,气喘吁吁的姐弟俩面前,以为他要生气怒骂,急忙抢先开口,笑着又是赔不是,又是躬身道歉。
慕容瑾只是冲她笑笑,挥手制止,转过身來,蹲下身,看着面前仍是害羞不已的姐弟俩,笑着问道:“你们今天看起來是很高兴呢?可以告诉叔叔,是为什么吗?”
“嗯,因为,因为爹爹要回家了!”见慕容家一脸的温和平易之色,看着他的笑脸,那小男孩怯怯的上前一步,点了点头,一脸高兴道。
“是啊!爹爹再也不用坐牢了,我们一家人从此就可以团聚了!”见小男孩站了出來,并沒有受到慕容瑾的打骂,看迎着对面,慕容瑾一脸鼓励的微笑,小女孩也紧跟其后,上前笑着,挥舞着笑着,笑着兴奋道。
慕容瑾慈爱的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这才笑着站起身來,看着仍是一脸局促不安的孩子母亲道:“难怪孩子们如此的高兴,想來他们也是因为太想念他们的爹爹了,一时激动兴奋所致,那些花草,原也算不上什么?还望大嫂不要往心里去!”
“多谢公子宽宏大量,是啊!如今,我们一家算是赶上好日子了,前些日字,承蒙皇恩,赶上皇上大赦天下,朝廷要放出所有在狱中的囚犯,我家相公也刚好就在其中!”那妇人见慕容瑾宽宏大量,也跟着笑着解释道,说起自家相公,语气顿时也跟着激动起來。
“皇上大赦天下,不知大嫂可知是为了什么?”听得这话,慕容瑾的眉头微微皱起,继续笑着问道。
“听说,说是皇上要册封一位名叫薛素湮的民女为妃,而那位薛姑娘,不,如今应该称呼她为薛娘娘了!”见他一脸的好奇之色,那位农妇的情绪也跟着高涨起來,继续笑着解释道,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她连忙下意识的打了自己一嘴巴,顿了顿,才继续道:“那位薛娘娘又是一位菩萨心肠的人,听说还是一位当世神医,经她再三相求,皇上被其感动,这才大赦天下的!”
“什么?薛素湮,薛娘娘!”听得这话,面前的白衣公子突然大惊失色,连连后退,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口中也跟着喃喃自语起來。
“不,不是这样的,公子,你千万不要听我阿娘胡说!”见面前的这位面善的叔叔忽而神色变得害怕起來,那身着红衣的女孩忙上前一步,看着他急道。
“那你快告诉我,好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