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婚约的她,只得含泪出嫁,其他书友正在看:!”
薛素湮说到这里,再次看了一眼对面,一脸惋惜的青儿,继续道:“一年后,早已是外省郡守夫人的她,却在一次庙会上,再次与那位郑公子不期而遇,看着她身侧,奶妈带着的一岁的儿子,郑公子却在刹那失神!”
“难道,那位郑公子也早心仪你的那位表姐,却是从來都不曾提起过!”听到这里,青儿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彼此再次端起茶杯,忆起往事,却已是物是人非,郑公子说,其实当年,他的确和表姐相谈甚欢,却从來不知,她也早已对他倾心已久,如若表小姐当年告诉了他,他定会亲自上门提亲,也许如今一切又会大有不同!”
“只可是?你那位表姐已早有婚约,就算告知了,只怕也未必可能吧!”听到这里,青儿已然心知,薛素湮讲这个故事,无非是为了说给她听,却只是摇头叹息道。
“但至少,若是她早些表白心事,说不定就知道,原來他也是喜欢自己的呢?而且,若是那时郑公子当真前去提亲,以他们郑家当时在朝中的权势,又是亲上加亲,表姑父他们却也未必会拒绝,若是那样的话,至少他们曾经努力过,也再不会有遗憾了啊!”
薛素湮说到这里,从颠簸的马车上站了起來,走到对面,一把拉过青儿的手,看着她愈发害羞,紧张不安的神色,笑着鼓励道。
“可即便如今,我见到了阁主,那又能如何,也许,也许我本不该离开鼎剑阁的!”青儿何尝不明白她的话中之意,却仍是不相信的摇了摇头,低下脸去,她从來都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婢女,能侍奉在他的身侧,已是此生莫大的幸福,又怎敢奢望......?
“就当是再陪薛丫头一程吧!青儿,也许,等你再见到如今的阁主,你就会惊喜的发现他和以前的靖云公子,真的已经不一样了,想來,这一次,他也定不会再让你离他左右了!”
见青儿仍是一脸的忐忑不安,慕容瑾却也笑着开口安慰道,然而,听得他的这话,薛素湮却是愣了一下,许久,才道:“慕容瑾,你当真执意要送我一同进宫吗?”
“若是不能再见他一面,你又如何会安心,至于我,我想,我还是不要再回去了,最好不要再见心儿母子吧!免得徒增伤感!”慕容瑾却是看着她,摇了摇道,他心知,若是不再去见靖云公子一面,她必不能安心,但他也同样明白,也许此去,她有可能真的就再也不会回來了,可是?到最后,他选择的,却亦如当初的靖云公子,还是放手让她自己去做选择。
薛素湮听得慕容瑾此语,彼此四目相对,却是良久,再不知如何开口,只得转过身去,推开窗户,这才发现,原來,不多时,马车便已远远驶离了鼎剑阁数千米之遥,眼看就要驶过眼前的城郊,进入城门了,薛素湮却是看着面前熟悉的官道,忆起故人,便挥手让马车夫暂停了下來。
记得当初和南宫大哥一起在院中举杯谈笑之时,还是初春时节,如今却已是秋风渐起,落叶满天了,茅屋前,慕容瑾上前一步,轻叩了几声木门,又叫喊了几声,却仍是无人出來应答。
推开木门,寻遍两间茅舍,却是不见半个人影,薛素湮看着桌上,擦洗得整齐干净的碗筷,心知,小柳必是在这里的,屋内寻不到她,就只有一个可能。
果然,山间,秋风瑟瑟中,一袭素衣的少女正默默的蹲在一座新坟前,躬下身來的她,不时拨了拨墓碑前,早已烧成灰烬,不时随风飘散的冥纸。
见此情景,身后默默瞧着少女一举一动的三人,并沒有惊动仍不时对着墓碑喃喃自语的小柳,只是静静的拿起她身后竹篮中剩下的香火,躬身行礼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