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早知,当初你虽夺走了我的鼎剑阁,却反倒让我因祸得福,成为这如今的天下之主,而你,却再次成为了我的阶下囚,不知,你如今又是否甘心呢?”
“不,我不甘心,我当然不甘心,若非是为了湮儿姐姐,慕容瑾又怎会轻易将这天下江山拱手让给你刘靖云,哈哈哈哈,我纵然不甘心,但至少我曾经努力争取过,纵是落到如今的地步,却也是无怨无悔,与人无尤,可你呢?你又有什么资格來嘲笑我!”
那缚于架上的囚徒听得刘靖云的这句嘲讽的逼问,不由得再次仰头长啸,大笑数声后,才终于停了下來,转眼再看向面前的王者之时,却已换上了一脸的嘲讽之色,顿了顿,待一口气喘过來之后,声音有些沙哑的,继续冷笑道:“纵然如今,你刘靖云得到了这天下江山,那又如何,若非是他慕容瑾拱手相让,早废了一身武学的你,如今,只怕早已沦为路边乞丐了吧!”
说话间,看着对面神色变幻不定的刘靖云,那绑于架上之人,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胜利的笑意,一脸鄙夷的继续冷冷道:“想來,既然慕容瑾肯以这天下江山做交换,如今也早寻得湮儿姐姐,和她一起浪迹天涯,做了一对神仙眷侣吧!只可怜你刘靖云,纵是废了一身武学,得到了这天下江山,却终究不过是一个绑在王座上的可怜人,做一个一辈子高高在上的孤魂而已!”
不过瞬间,听得此语,刚刚还强自一脸镇定的刘靖云,此刻脸色却已大变,仿佛这些天來,一直徘徊在心底的心事瞬间被人一语击中,脸色蓦地因愤怒涨得通红,刘靖云满是仇恨火焰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囚徒,刚要再次朝着他的颈脖伸出大手,却终是在相距不过半寸的地方,缓缓垂落下來,终究转身离去。
他现在还不能死,而他的这番话,无非说中了自己如今的心事,他不是早告诉过自己要放下过往的一切吗?为什么?为什么如今他还是那般的冲动,只要一提到她,就......
望着密室门口,转身欲离去的一身黄袍的王者,身后,被钉在架上,不顾一身的鲜血仍在不住涌出的囚徒,不甘心的继续大声冷笑道: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阁主害怕了吗?只是可怜了你那青儿姑娘,想她当初一片忠心,不惜拼死救你出狱,如今却仍被我囚于鼎剑阁地牢中,想來,已是一堆白骨了吧!只可惜,她以死相报的主人却不肯为她手刃仇人,她的牺牲,看來,倒真是不值了”
听得这话,早已大步迈出密室的刘靖云却终于再次停了下來,双肩也跟着不自主的颤抖起來,沒错,他一定会回头的,那钉在架上之人,脸上再次露出了得意的冷笑之色,刘靖云,我终究还是逼的你动手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是的,如今的他,的确已经不一样了,早在带湮儿逃出紫禁城,放弃这天下江山的那刻,他便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冷血无情的阁主了,他甘愿为了湮儿放弃一身的武学,自然,同样不愿看着青儿白白为他死去。
但那人却到底还是看错了他刘靖云,一身龙袍的王者不过停顿片刻,却再次迈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慕容瑾,若我可以为了湮儿,成全你们此生的幸福,想來,连这天下江山都可以放弃的你,必也不会辜负我的所托。
鼎剑阁密室内,半个时辰后,当慕容瑾终于抱着一身绿衫,虚弱无比的青儿出现在密室门口时,早已焦急等待多时的白衣少女,满脸欣喜的站起身來,放下了手中刚刚正给秦风包扎伤口的纱布和药粉,不顾一切的奔向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