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丫头,你,你真的就这么狠心,眼看着我死,都见死不救啊?哎呦,疼死我啦!湮儿,我,我真的快不行啦,啊!!”
捂住双耳,薛素湮告诉自己不要听,更不要去想。可是,心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折磨着她,慕容瑾那日一人击退强敌,定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更何况,休息了这么多天都还不见起色,难道,难道他真的?
再也来不及多想,薛素湮掉头推开了门,直冲向床前,眼前慕容瑾果然是一脸的痛苦之色。
“慕容瑾,你没事吧,你,你别吓我!”薛素湮紧张的抓过他的双手,一脸焦急道。
却不想,床上的白衣少年见她折返回来,还一脸的紧张之色,却哈哈大笑起来。不等她生气变脸,便一把将她强拉入怀中,不由分说的在她怒红的小脸上印上了一吻。仿佛整个身子被一股强有力的魔法给定住了,明明心里有一团怒火在烧,薛素湮却怎么也挪不动身子,任由自己瘫软在慕容瑾怀里。
或许,是这些天的逃难真的让她太过疲累了,薛素湮在心里安慰自己道。终于从慕容瑾的怀里挣脱出来,她瞪眼看着床上,仍是死性不改,一脸坏笑的瞧着自己的慕容瑾,脸却已不自觉的羞得通红,再没有了叫骂的力气。
许久,见坐在床边的白衣少女仍是低着头,半天不语。慕容瑾有些急了,扯了扯她的衣角,满脸堆笑道:“薛丫头,你,你真的生气啦?”
抬头,对上慕容瑾似乎紧张不已的眼神,薛素湮一肚子的怒气早消了大半,“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在担心......”白衣少女皱起眉头,才刚说出半句,就被慕容瑾打断。
“我明明知道,你每天都为了我的伤愁眉不展,却仍是做恶作剧,戏弄于你;明明知道,你此刻心中焦急,急于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查清一切,却故意伤愈了,却还赖在病床上不起,有意拖延;明明知道你每天辛辛苦苦的给我做饭,却还是对你做的饭菜挑三拣四,明明知道......”
没想到,慕容瑾滔滔不绝的将这些天,她心里所想,所忧,甚至是所怨全都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仿佛比她肚子里的蛔虫还要了解她,好看的小说:。
“慕容瑾?”又一次,轻轻的唤起对面男子的名字,薛素湮眼角却有了泪滴。见她掉泪,慕容瑾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拭掉她眼角的泪滴,喃喃细语道:“薛丫头,也许,以后我们都未必再能像现在这样,快乐的生活在一起了。哪怕,说实话你做的菜实在是太难吃了,可我还是,还是百吃不厌啊!”
慕容瑾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眉头微皱,低下头轻轻的抚弄着怀中少女乌黑柔顺的青丝,有些伤感道。
这怎么听着,都不像是他慕容瑾的风格啊!薛素湮抬起头,愣是盯着慕容瑾那张仿佛顿时陌生起来的温柔笑脸,瞧了半天。慢着!他居然真的早就好了,而且还骗了她这么多天?还有,他心里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啊,竟当着她的面,说她做的饭难吃?
薛素湮的一记粉拳,不由分说的,狠狠的打在了慕容瑾的胸口。任由怀中少女的一记粉拳重重的袭来,慕容瑾抓住薛素湮的小手,看着她生气的杏目,却一点也不生气,反而温柔笑道:
“但是,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管你接下来要去到哪里,我都会从此一直陪伴在你的左右,再不会离去!”慕容瑾捧起薛素湮仰起的粉脸,一字一句,坚定道。
可是,接下来,她该去向哪里,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在那封信中,林将军告诉淋漓,一定要找到传国玉玺真正的主人,并亲手将玉玺交给他。可是,谁才是先帝流落民间的遗孤呢,她又该去哪里寻找呢?
思忖片刻,再次对上慕容瑾深情的目光,薛素湮下定决心,“我要去林府旧宅!”
齐国京师,车水马龙的宽阔街巷上,听着耳边络绎不绝的小贩们的叫卖声,不时的来回穿梭于各个琳琅满目,品式繁多的商铺前,薛素湮满心的好奇和兴奋。之前虽然也去过不少的繁华街市,可是从没有一个像现在的京师这般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看来,古代都城也都是很繁华的啊!至于,为啥他俩居然敢这么光天华日的,在朝廷的大队追兵和鼎剑阁的全力追捕下,悠闲的逛街,还四处喧哗?用慕容瑾的话说,这就叫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事实上,谁也不会料到,薛素湮居然会怀揣着传国玉玺,主动送上门来。而且,还是自投罗网的跑来了早被晋王的大队人马日夜把守的将军府。
看着面前占地数十亩,依旧豪华大气的林府旧宅,刚刚还是活蹦乱跳,一脸兴奋的小女孩模样的薛素湮,此刻却像完全楞在了那里。这就是她现在的这个身体原本应该生活的地方吗,现在的她真的是林府小姐吗?
靠在墙边远远的瞧着,那朱漆的府门前,此刻站满了戒备森严的守卫。虽不能近前,但薛素湮已经可以想象,当初如日中天的将军府在朝中的势力是何等的庞大,而大将军林逸自是深受先皇器重。否则,也就不会亲笔为将军府题上眼前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