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日赶路,不知不觉已行了数日。这日,路过一个偏僻的小镇。眼见和瀛城相聚不过两日的行程了,慕容瑾便提议在此小憩。下了马,薛素湮刚牵着缰绳走了几步,就看到前方有个铸锁的铁匠铺子。心想,她那随身携带的锦盒上好像也是有一个锁孔的,莫非是要有一把合适的钥匙才能打开?
薛素湮便牵了马向那铺子走去,可是才到了门口几步之遥的地方,却又踟蹰不前起来。若此刻真的找到锁匠配了锁,打开了那锦盒。万一,那盒中真的藏有传国玉玺,那她那又该如何是好,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身后,慕容瑾跟在她身后而来,见她不时瞧了瞧从怀中取出的锦盒,不时又看了看对面不断有人拿着钥匙锁具离开的铁匠铺,心下当即明了。慕容瑾走上前,拿过薛素湮手中的锦盒,二话不说,便进了那铺子里去了。
薛素湮只得扔下手中的缰绳,也跟了进去。只见那铁匠铺内的一个壮汉听罢慕容瑾的要求,便拿过那锦盒仔仔细细的瞅了大半天,仍是递回到了慕容瑾的手里。薛素湮本是满心期待,却见那壮汉摆手道:“姑娘手中的这个锦盒甚是精致,老汉也不知该如何开启。或许,是其中另有机关,不妨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说完,那大汉便拿起手中的铁锤仍自去火炉旁敲打去了。薛素湮接过慕容瑾手中递过来的锦盒,心中很是扫兴,一脚跨出了铁匠铺的大门,牵过仍立在店外的小红马的缰绳,自顾自的低头前行。
慕容瑾见她面上失望,便劝道:“其实,那伙计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说不定这盒子里面确实藏着机关呢,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一定可以打开的。”
“是吗?其实,我一直都只是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林漓,是不是那林将军的女儿?”薛素湮仍是埋头走路,摇头叹道。
“知道了又如何,是或者不是,如今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慕容瑾看着她认真道。“无论你是不是林漓,也无论这盒子里到底有没有传国玉玺,都无法改变,此刻我们被世人追杀的事实,不是吗?”
薛素湮仰起头,看着面前一脸认真,甚至眉眼间还有些许她不曾见过的忧愁的慕容瑾,却是一言不发,仍是低下头继续前行,。是啊,知道了,又能如何?
“但是,就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又或者,都是真的,对我来说,都一样!因为,有一件事,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见她仍是愁眉不展,慕容瑾一脸认真的继续道。
“什么?”薛素湮终于停下脚步,等着慕容瑾的回话,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此刻这般认真严肃的慕容瑾。
“无论你是林漓也好,薛素湮也好。在我慕容瑾眼里,你永远都是我的薛丫头。当然,也永远是那个,那个需要奴家时时刻刻贴身保护的薛公子啊!”慕容瑾见薛素湮满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话,眼珠子一转,又是一脸坏笑的调侃起来,说到“贴身保护”这四个字时,还故意放慢了语速,加重语气,眼光特意打量了薛素湮周身一圈,似乎仍在回想那日紧贴在他胸前的那个娇柔的身躯。
“慕容瑾!”本来听罢木慕容瑾的一番劝解,薛素湮满心的感激,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动情的话来。不想,又看到他那一脸坏笑,还有那,仿佛还沉浸在那日的场景之中的得意眼神,她再也忍不住,追着他就打了起来。
两人追赶着,又是走了差不多一里之地,这才累得瘫坐在地。任由两匹马儿在路边悠闲的吃着青草,环顾四周,寻遍了整个镇子,都没找到一个客栈。眼下,两人又已经走出了之前的村落,薛素湮看了看前面的山林,又仰头瞧见了天边已经出现的闪烁星光,看来,今晚,他俩只能露宿荒郊了。
薛素湮和慕容瑾分别去道边和林间捡来了一些柴火,看着慕容瑾用火石小心的试了三次,终于点燃了面前的柴火,冒出了蓝色的火苗。薛素湮只觉得身上冷得一阵哆嗦,不自觉的移近火苗,用衣袖擦了擦脚下的地面,蹲坐了下来。可是,这身子才刚热乎起来,肚子却跟着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慕容瑾起身,又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了一块干粮递到薛素湮手里,让她凑合着先吃点,随后,便起身背起问天剑走向前面的山林。
“慕容瑾,你,你要去哪里?”刚啃了一口手里的窝窝头,就见慕容瑾起身离去,薛素湮急着叫喊道。此刻的她,又冷又饿,看了看远处一望无际的漆黑夜色,如果慕容瑾这会子也走了,她,她一个人……
“怎么,薛丫头,害怕了?还是,习惯了我慕容瑾在身边,现在本少侠一走,某人就不习惯了?”慕容瑾仿佛早看透了她的心思,走到她的身侧,躬下身来,一脸得意的笑道。
“哼!就你,我才不稀罕呢!谁害怕了?你爱走就走,我才不怕呢!”薛素湮一把将慕容瑾推开,红着脸强辩道。幸亏这是在夜里,慕容瑾看不到她的脸色,否则,估计又该被慕容瑾取笑了。
“真的吗?那我可就真的走了啊!”不等她一记粉拳打过来,慕容瑾早已后退一步,站起身来,真的头也不回的径直走了。薛素湮在身后瞧着,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