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也不理会我的问话,而是看了看天色,从内袋里面拿出了一只玉笛。
玉笛上面雕刻着让我看不懂的符箓,别看他是一个肥胖的大叔,但是现在却表现的跟一个含苞待放的小姑娘一样,一脸陶醉的将玉笛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玉笛声响,尖锐的声音就如同金属割裂的时候产生的杂音一样,配合着现在张权的神情姿态,真是让我醉了。
声音不断传出,大概过了有一分钟左右吧,我附近的一座小山包里居然同样的传来了这种玉笛声音,如果不仔细的话,甚至会让人以为是产生了回音。
两种声音交相呼应,如同在演奏大合唱一般。
这个时候,师姐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虽然她的脚上和手上都被限制了,但是却依旧阻止不了师姐的霸道,在张权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师姐直接给张权来了个铁头功,一头将张权撞飞,至于那个玉笛也掉落在旁。
张权大骂,只是他还没有起身,师姐直接用肘关节对着张权的后脑勺狠狠的一击,立时就将张权击晕。
“姐,你先前在学校的时候为什么不亮出身份啊,那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受这么多罪了啊。”我用师姐从张权身上搜出来的钥匙打开身上的手铐和脚铐后,一脸无奈的说道。
师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示意我禁音,一脸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不过周围除了杂草树木以外别无他物,随后师姐大步上前将先前张权吹的玉笛收了起来。
“快离开这里,先前他们已经相互交信了,没准夜煞组织的人正朝着这个地方赶来。”师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一瞬不瞬的看着先前传来回音的山包,继而转身带着我们离开。
虽然我们对这片地区一无所知,但是毕竟先前我们是被武警车带来的,此刻地上还有车轮碾压的痕迹,循着这道痕迹相信我们必然能够走上主干道。
然而,我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师姐就拉着我们停了下来,我们的前面出现了一片黑压压的东西,不过因为距离有点远我们也看的不怎么清楚。
“小心行事。”
我们再次前行,很快我就看清楚那东西是什么了,那些漆黑的东西居然是无数只黑色小甲虫,这些虫子争相恐慌的自四面八方而来,已经对我们形成了包围的趋势。
“你们是走不了的。”
这些虫子最终在距离我们数米处停了下来,一道冰冷的声音适时响起,我们几个赶紧转身,看到张权现在已经被人救醒,正一脸愤怒的瞪着我们,而他身边还站着数十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这些男子脸上都纹了蝎子纹身,看上去无比的恐怖。
越过这些男子,我还看到在他们身后居然有一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他身上穿的应该是苗族特有的民俗服饰,尤其是他的头上,还戴着一个头冠,看上去应该是银制的,头冠的两侧分别固定了牛角。
牛角上各自缠绕着一条五彩的小蛇,此刻小蛇正对着我们不断的吐信,看上去无比的诡异。
“是他?”
他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就是那个当初我们在飞机上遇到的绿毛怪,也曾在鬼谷子墓穴中出现,那个时候他和一个老者一起带着一只蛊王,没想到他居然是夜煞组织的人。
“在下许安,用这种方式把大家请过来还让各位见谅。”
苗人排众而出,走到虫子边缘后,用一嘴标准的普通话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所谓的介绍也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而已。
许安说到这里,右手微微抬起,他的手腕上带着一串银色手镯,手镯上面绑着数个铃铛,随着许安的动作,手镯不断的颤抖,发出了一连串清脆的声响。
“你就是柴铭吧,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阁下能够答应,如此一来我们也省事了,到时候必然将各位放行。”许安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脸上却并没有半点的笑意,就如同一个面瘫一样沉着一张脸。
夜煞组织想要《亡灵手札》的心思早已经有了,当初学校里面发生的连续死人事件就是他们丧心病狂的弄出来的,如今听他这么一说,我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手札。
当然作为回应,我还是装作糊涂的问道,“你早说嘛,你想要什么?除了节/操以外我啥都可以考虑给你啊?”
我的话一出,师姐就站在我旁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至于那个许安是什么想法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始至终那个家伙就是一张冷脸。
“《亡灵手札》的上部,给我,则生。”许安懒得和我绕弯子,将条件说了出来。
我的回应自然是没有,说道,“我想你们应该早已经知道了啊,爷爷本来要交给我的手札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过,我想以你们的消息渠道不可能不知道的吧?”
不知道许安动了什么手脚,我的话刚说完,我们四周的温度居然大幅度的降了下来,为本来就寒冷的十二月,被他这么一弄我们就好像是被冰进了冰窖一样,更让我惊诧的是,我四周草木上居然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