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座关于穿越物流的税金消息一经公布,凯申物流那些指着物流费发大财的老吊丝们炸锅了,纷纷指责跨位面事务所这种抢钱的行为。
“大不了不干了!看他们找谁来搬运货物!”陈修恨恨的说。
“这不是过河拆桥吗?”何敬这个奶妈也怒了。
“你们知道,你们现在的样子像什么人吗?”常弓看着陈修何敬义愤填膺的模样,饶有兴致的说道。
“像什么?”刘家瞪大眼睛问道。
“东林党啊。”常弓翻白眼。
其他人一愣,觉得好像有点像,但又觉得哪里不一样。
“老大,我们和那帮君子不一样啊。”陈修显然不想和明穿小说里的传统大反派搞在一起。
同样的有持无恐,同样是想逃税,不过草根和精英阶层的差距还是摆在那里的。
“你们觉得凯申物流的空间搬运异能很有优势对不对?如果我和书呆子没有猜错的话,以后我们的垄断优势可能不保了。”常弓冷着脸说道。
“什么意思?”何敬感到心里一紧,连忙发问。
常弓没有回答,眼睛看着城楼上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一个身影,点头致意。
那是穿着西洋贵族服饰的女人,衣服面料全是丝绸,绣着精美绝伦的花纹,脚上穿着带流苏的尖头小靴,戴着黑色镶着宝石的手套的手上托着一个木盒子,全身没有露出一点肌肤。看不清面目,因为她不仅包着阿拉伯式的缠绕头巾,而且带着白色的面具,面具外还覆着紫色的面纱。
一路走来,摇弋生姿,凯申物流几个老色狼看得两眼放光,寻思着该怎么搭讪。
“常老板,张先生要我们把这件东西送到山海关去给金灵儿小姐,这是快递单,费用是到付。”女人拿出快递单和笔给常弓。
那高贵优雅的声音是克劳迪娅,顿时把凯申物流的那几个色狼吓得变成正人君子。
克劳迪娅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珠子,样子很熟悉。
“张先生要我把东西先给你们看一下。”克劳迪娅说道。
“我们好像见过,这是……”刘家张大嘴巴,仔细辨认。
“不仅见过,还吞下去过。”陈修说道。
“那不是道衍那小秃驴给我们吃的那个什么什么大还丹吗?”何敬认出来了,当时道衍和他们年纪差不多,小秃驴说的没错。
“我最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常弓面无表情叹气道,眼睛看向城楼另一头的菊座那里。
而菊座也向他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这常弓和李笑梅,真是打的好算盘,想借机整顿公司内部,却要我来做这个恶人。”菊座自言自语的苦笑道。
所谓的加税传言根本没有,是常弓和李笑梅商量出来吓公司里老员工的,省得他们以后做出更出格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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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染胡同,魏忠贤府邸,正举行这阉党头面人物的聚会,这是半年来他们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装饰得典雅清淡的书房里,传说中的阉党大魔头魏忠贤就坐在一把交椅上,半闭着眼镜,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天启朝当今定的首辅顾秉谦有特别优待,有赐座位,但他为了表示对九千岁的尊敬,用半边屁股陪着在他左手边一张椅子上。而“五虎”崔呈秀,李夔龙,吴淳夫,倪文焕,田吉,还有“五彪”田尔耕,许显纯,孙云鹤,杨寰,崔应元等一班阉党狗腿子就只能站着开会了。
德胜门的大军出征热闹场面,和这些人是没关系的,他们虽然没死,也没有贬官,可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大明百姓的话题里面了。
最近,除了魏忠贤有必要抛头露面以外,阉党的其他人都被告知要夹着尾巴做事,一定要把低调贯彻到底。
“九千岁,那个叫什么张无忌的老头,明明是您举荐给皇上的,可他最近所作所为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田尔耕是武官,首先开炮。
其他人也是愤愤不平,纷纷附和,魏忠贤(以后就统一用魏忠贤来称呼楚大公知)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只是扫了他们一眼。
“你们可是嫉妒张先生现在的名声了?”魏忠贤笑道。
“九千岁,孩儿们只是为您鸣不平,辽东大捷明明是您老人家带着厂卫舍生忘死才打赢的,可那老头好生无耻,竟然说是自己的计策。几次朝廷的善政,我们也有参与制定,但全部功劳都归了他,大家心中怎么能服气呢。”崔呈秀大倒苦水,眉头拧成结。
“咱家问你一句,你可曾贬官?该收的钱财可曾少了一文?”魏忠贤懒洋洋的说道。
“回九千岁,那倒没有,只是……”崔呈秀愣了一下,回答。
“你也是读过书的,怎么就看不开呢。张先生人前风光,是朝廷的面子,咱家和你们背后做事,是朝廷的里子。人活一世,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都是时势使然。面子和里子,我们做臣子的,哪能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