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父老,街坊邻居,咱家就是魏忠贤。”
楚大公知一纵身,跃到轿子顶上,对着来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团团作揖。
“今天本来是五省总督左督师回京的日子,谁知路上遇到了贼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真是目无王法!”楚流香朗声宣布这个非常惊人的消息。
这个消息一公布,顿时炸了锅,那些人群里早有人囔囔起来,不停的询问。
“那左督师可有事情?”
“乱说什么?!左督师乃是星宿下凡,要保我们大明天子的,要杀左督师哪有那么容易。”
“就是,那左督师听说是开国李小神仙的传人,这几天许多道观里的道士都在说,那把墨雪剑出世了。”
“李小神仙,于少保,阳明先生,还有徐军师,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天子脚下,谁这么大胆子?敢杀左督师。”
“可惜刚才九千岁把那些贼人全杀了,要不就知道是谁。”
“听他们说,是苏州——那里的……”
“左督师在哪里?!”
人群中,有问左冷禅状况的,有惊诧贼人胆大妄为的,有好奇袭击者来历的,还有的就是跟着瞎起哄的。
这左冷禅在这一两个月里,经过戏剧,说书,还有锦衣卫的一些相当于职业五毛的民间秘谍在各个人流密集地点的引导传播,大多数的民众都对这个能在灾荒年间治理流寇,杀贪赃枉法的官吏,杀为富不仁的粮商,整治囤粮自守的地方豪强,把五省几百万灾民安置妥当的左冷禅怀有好感。
毕竟在这座京城里,也有不少外来的人口,有些是历年来外省逃灾过来的移民,在古代有灾荒往京城方向逃难是很普遍的,就算天灾再大总不会连皇帝大臣们都挨饿吧。而且这么多的人在眼皮底下,上位者不可能装作看不见,只要手脚勤快点活下去的希望比到别处大多了。
虽然成了新北京人,但饥荒的记忆还在他们的祖辈父辈的口中流传,他们实在无法跟着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君子们,对能给灾民一条活路的左督师喊打喊杀,这是屁股问题。
至于那些在左冷禅铁腕行动里倒霉的官员富商地主们,他们只是感到同情而已,仅此而已。几百万灾民都要饿死了,我们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经过大明中宣部的宣传,这时在平民百姓眼里,左冷禅是好人,而来杀好人的,当然就是坏人了。
于是那些平民百姓们开始群情激奋起来,对着现在大明的特务部门负责人讨说法。
“大伙儿稍安勿躁,袭击左督师的贼人身份咱家已经清楚,常将军,把那些贼人的尸体给大明的百姓看看。”楚大公知朝常弓一拱手。
“得令!”
常弓已经把任务交代给凯申物流的部下,一直就站在楚大公知旁边,这时候也回了一礼,单手抓起几具尸体,连续扔了出去到那些围观群众的脚下。
那些百姓一声惊叫,吓得后退一步,但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好奇,还是再一次上前一步看那些尸体。个个都是血肉模糊,身上满是被子弹打穿的枪眼,很奇怪的是他们都戴着帽子,还用细绳仔细的绑住。
常弓走过去,蹲下扯开那些人头上的的帽绳,露出一大片光溜溜的头皮,又翻过背面,给众人展示这些尸体的后脑勺。
“金钱鼠尾!这些人是建奴鞑子!”一个围观群众首先叫了起来。
然而其他人也来看,虽然震惊,但心中也有疑惑,毕竟锦衣卫和东厂的名声不大好,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做假证。
“找几个附近的剃头师傅来验一验,看那些贼人的头发是不是最近剃的,可不要冤枉了人。”楚大公知冷冷的说道。
于是那些围观群众自发的开始叫人过来,只一会儿两三个唯唯诺诺好像没见过世面大世面的剃头师傅就来了,他们的出现引来了相识的人喝彩,还有善意的吐槽,接着这些人就赶鸭子上架般的去辨认。
手忙脚乱的一番折腾,那些人用专家的眼光和人格保证,一致认为那头发绝对不是死后剃的,起码是剃过五到十天左右的样子,所以肯定是原装货无疑。
证据确凿,但是建奴在年初被重创,谁还有胆子来北京杀人放火袭击朝廷命官,要是他们真的这么牛,还不把皇宫给掀了。这个故事太离奇,他们都不肯相信。
不过围观群众非常奇怪,九千岁最大的敌人不是东林党吗?要是栽赃给鞑子对他有什么好处?
“咱家书读得少,但也知道忠义二字,最恨的就是那些卖国求荣的鼠辈。”楚大公知冷冷的说道。“诸位,你们知道那些鞑子为什么急着要杀左冷禅吗?”
“那是为什么?”
“对啊,这是为什么?”
下面有些人很识趣的开始扮演捧哏,问起来。
“因为经过咱家的举荐,皇上已经任命他为新的辽东经略,不日就要领兵平定建奴之乱!”楚大公知得意的宣布。
这一个消息让所有人欢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