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幕惨象,冷暖觉得自己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这几个月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那么一个洁癖的男人,从前只是给他吃一次方便面都能酸几一天的男人,怎么能把日子过的如此狼狈……
如果说这些足以让冷暖想哭,那另一个滑稽的场面足以让她哭笑不得。
楼梯侧面的墙上,那个曾经被她亲手挂上去的他俩的婚纱照早已面目全非。
那镶在表面的玻璃显然被人用蛮力敲碎了,只剩下下半部分的薄薄的玻璃呈放射状裂开,那些中间翻开的碎片,仔细还得到干涸的血渍。
而这些都不过是小儿科,滑稽的是——
那张笑的有点假的婚纱照上,她的脸上此时正扎着一个飞镖,而旁边的那张男人的脸,却早已经满是小洞,面目全非。
噗……
冷暖站在这标靶前,噗嗤一声,笑了。
“幼稚。”
……
离开这里之前,就算着万分的不顺眼,冷暖也并没有像曾经一样熟练的收拾这过于凌乱的屋子,不为别的什么,而是那无名指的戒指像是被下了孙悟空的紧箍咒。
在她想为凌犀做点什么的时候,总会绕紧三匝。
时时提醒着她分寸二字如何下笔。(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
临走之前,冷暖从凌犀的手机里找到了欧阳的电话,然而却没有拨通,占线。
您拨的用户已关机,请在嘟一声后留言,您的留言将转至语音信箱……
“凌犀喝多了,在市郊帝堡别墅,002栋。”
……
眼睛一闭,一睁,一晚上就过去了。
欧阳晓来接凌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在眼珠子通红,一身儿凌乱的明显宿醉的凌犀起来开门的时候,见来人他狐疑的皱着眉头。
“你怎么来了?”他没有问我怎么在这儿,是因为他一早上给烨子打了电话,大致明白了昨儿什么情况。
“昨天晚上你没回来以为你有什么事儿,谁知道今儿早上见冷暖给我的语音留言,才知道你在这儿。”
顿了顿,凌犀道,
“哦,。”
不知道是不是昨夜过于疲态,欧阳晓觉得凌犀的眸色似乎渲染了一层阴沉。
简单冲了个澡,换了套衣服,凌犀吃着欧阳晓带来的小笼包,味同嚼蜡,只吃了几口就丢到了一边儿。
“不用收拾,走吧。”制止了客厅里正懊恼从哪儿下手收拾的欧阳晓,凌犀头儿都没回的出了屋子。
最终,欧阳小还是没过得了自己心里那关,至少丢掉了那些长毛的食物。
回去的路上,欧阳晓开车,凌犀撑着宿醉的头,皱着眉,反复的揉捏。
“手抠儿里有脑清片儿。”欧阳晓伸手从后面拿了瓶儿水递给了凌犀。
接过了水,凌犀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栽歪在椅背上,没有拿药。
“真是不出来,原来你酒量这么差。”欧阳晓笑笑,颇为意外。
因为凌犀上去绝对是标准的东北爷们儿,她觉得自己的怀疑,足够合理。
凌犀没有搭腔儿,欧阳晓也没有觉得很尴尬。
毕竟她多少已经习惯了。
“对了,你去公司?”快到转角处,欧阳晓问道。
凌犀像一个沉思者,仍然在揉着太阳穴,却俨然失神。
“诶,凌犀?”
“凌犀?”
问了三次没反应,欧阳晓索性去推搡了他一下儿。
“……嗯?”凌犀终是有了反应。
哎……欧阳晓无奈。
“我是问你现在是不是要去你公司。”
“嗯。”凌犀点点头,在欧阳晓第n次无奈他的装酷扮冷之后,
“欧阳,你今儿晚上有时间么?”
欧阳晓瞳孔放大,表示很意外他居然甩了这么多字给她。
“今儿周末,晚上还真没有节目,怎么了?”审视了一遍他过于疲倦的俊脸,欧阳晓没懂他。
“那好吧,今儿晚上咱俩约会。”
……
今儿对冷暖来说,日子可能又恢复了正轨,在省委考察团逛了一圈儿,又用几个丑字儿骗了一顿几十万的饭之后,他们可下是走了,终于所有的一切也算是恢复了正常。
冷暖的拆迁又可以正常运作了。
一大早上,她起得很早,第一个到了办公室开了门,拿着铅笔在乔庄她们要占口粮地的那几户乡亲们的关系图中,来回划着,试图找到一个突破口。
这是在她终于武力宣布并没有效果之后,费劲心思从村口长舌妇家长里短中总结出来的一份材料。
兴许是多日未曾接触让她烦扰的这团乱麻,就在今儿早上,她还真是灵光乍现了,居然被她发现了,原来乔万三跟其中第二大户何守财的媳妇儿曾经年轻的时候搞破鞋被抓着过,但是为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