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血腥了!
真是惨剧啊!
只见血淋淋的一只手,就那么随意的装在塑料口袋里,青黑发胀的手指还套着一个闪着钻的指环,断口的血还在流着,鲜红鲜红的扎眼极了,可见十分新鲜啊!
冷暖哪里见过如此**的血腥,一时之间,就感觉一股子血腥之味儿扑鼻,胃里立刻就恶心到不行的翻搅起来。
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就忍不住的奔着离脚边儿最近的垃圾桶吐了起来。
呕——
咳咳——咳咳——呕——
弓着身子,手指k着缩骨,一天都没吃东西的冷暖,胆汁儿都快吐出来了,。
“都说叫你别看了,不听话了吧。”
凌犀若无其事的给冷暖顺着背,难得洁癖的他没嫌弃她弄得他办公室这么污秽不说,还好心的给她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擦擦嘴。
“呵,怂样儿吧,瞅瞅你那点儿出息。”
厚实的手掌揉揉女人的脑袋,笑着摇摇头儿,凌犀转过身儿又把那残肢一脸嫌恶的提起来,又装回了纸袋子里。
而冷暖吐到真的没得吐了,起身的时候,褪去了憋涨的红色,脸色竟是惨白一片。
“咳咳……他……人呢?”
虽然那残肢被收拾了起来,可鼻端的血腥之气还是,没办法散去,压着难以抑制的恶心感,捂着胸口,冷暖小声儿的询问着。
“哼。”
提起那个人,凌犀的脸上浮现轻蔑之色,一声冷哼。
凌犀这一哼,哼的冷暖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立即是脸色大变,抓着男人的袖子,心怀忐忑的接着问。
“你怎么他了?”
“操,一个扶不上墙的土坷垃,也他妈敢照量你。”
岔开了她的话题,男人点烟冷笑,一脸的轻蔑。
跟着谭四的冷暖他也敢动,他还以为是个什么阵仗的,结果他还没收拾他呢,知道冷暖是他的女人,自个儿就吓得屁滚尿流的断手求个自保。
废物一个。
“他……死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女人的声音很轻,她都不敢去想自己的猜测。
“不知道,扔偷渡船上了,挺的过去到港就算他命大,挺不过去,弟兄几个半路也就只能丢海里去喂鱼,死不死看他自己造化吧。”
呕——
听完凌犀这话,冷暖俩眼一翻,一阵虚弱,再也受不住的开始吐了起来。
以前有人说,当一个人极度紧张和害怕的时候胃就会痉挛,她以前还都不信,可现在真是觉得没错。
凌犀的狠辣她是见过的,刚认识的时候他就差点掐死她,她从来不怀疑他敢杀人,可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断他的手,任他自生自灭,这样的狠辣让她觉得好冷。
那个港渣只是亲了她,并没有怎么样她啊,不说死不死,就说那断了一只手,这辈子也就完了吧。
就算凌犀是给她出气,可她还是想问问他,人命在他眼里算什么啊?
她也背过人命,就算是罪不可赦的人死在自己手里,那种良心的谴责都能把活人逼疯,可他居然还能在这个时候,这么闲情逸致的跟她做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
这个男人太狠辣了,真的太狠辣了……
“太过了……真的太过了……”
狠砸着一直反着酸水儿的心口窝,冷暖怔怔的看着那个若无其事的抽着烟儿的男人,摇着头儿喃喃自语。
虽然女人的低着头,可男人却还是捕捉到了她嘴唇儿的翕动,好看的小说:。
忽地,男人的眸子变了颜色,变得比黑曜石还要深沉,脸上的线条也僵硬的绷紧了,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声音都凉了下来。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如果冷暖是看着男人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听见了,不只听见了,还听得很清楚。
可她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断了手的男人躺在甲板上等死的画面,想着他像死鱼似的死了,变得僵硬,然后被好几个人一起丢到海里,被鱼虾分吃。
那一幕幕的每个细节拆借开来都让她有窒息的感觉,这甚至让她回想起她失手杀人之后的若干个日日夜夜,那三个影子冤魂索命般的,不停的在脑子里追着她。
而现在,这样的噩梦变成了四个人。
“吓唬吓唬得了啊,这么做……这么做真的过分了。”
“呵呵,怎么着,觉得我过分了?”
倏地男人结实的身体变得很僵硬,然而抽着烟微斜的嘴角却流露着戏谑与不正经的喃喃着,而那轻笑却止步眼底,反而在这时候是像射出了两个飞钉儿似的,就那么直直的钉在了女人的脸上。
“冷暖,你是不是觉得谁都对你特好,就我是一禽兽,一魔鬼啊!”
“诶,你……”
这人怎么这么歪啊!
被男人这么高声调的一挑,一下给一直怔怔的冷暖弄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