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摆明了想嘲讽厉少璟,不过慕子期一直维护他,根本不给他机会。
她不在乎季漠口中那段她没有记忆的过去,所以她也不会对他的激将法有什么反应。
“季漠,虽然我们之间有过误会,不过我觉得你这个人也没有我开始想象的那么坏。你做这些事情应该都有你自己的理由。站在你的立场上看,我可以原谅你。”
痛失所爱之后才变得这么执拗,不肯让厉先生好过,同时也是在惩罚他自己。
许欢颜的死让那么多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改变,归根结底,这也是那个她没有印象的自己惹下的错。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季漠一口回绝。
他冷笑,斜睨着黑脸的厉少璟,“你们如果真想把我投进监狱,你们大可以这么做。”
他就是要让慕子期欠他的,她想借着这次机会还了欠他的人情?不可能,他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死皮赖脸,胡搅蛮缠。
厉少璟静静地看着季漠将这两个绝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修长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季漠,有台阶给你下的时候最好珍惜。真进了监狱,就不是你想走就走的了。”
那时候想要弄死季漠让他顶罪的大有人在,他在监狱里的生活会变得丰富多彩。
他不插手,季漠一样不可能活着从监狱里走出来。
所以,慕子期的求情是他考虑的一部分,另外一部分则是顾虑着真正的凶手。
他不会让真凶逍遥法外,季漠一被人当枪使的蠢货还迷惑不了他的双眼。
季漠此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和厉少璟对峙,“没想到心狠手辣的帝少现在竟然变得这么畏首畏尾,胆小懦弱。怕妻子怕成这样,俨然也是个妻管严了。”
嘲笑,对一个男人自尊心最彻底的嘲笑就是如此了吧。
她带着厉先生一起赴约不是为了让他受季漠嘲笑的,“季漠,你够了。”
他最好适可而止,否则她也帮不了他。
季漠嘴角扬着一抹异样的笑容,“我以为你不会爱上他。”
如胶似漆,夫唱妇随。这就是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
她闻言微怔,目光闪烁,“我们相爱与否和你没有太大关系吧?季漠,见好就收吧。我为了你求了多少人,你当真以为你现在的自由是那么容易就得来的吗?”她为了让厉少璟放过季漠口水都要说没了,求了他那么久才让他默认不去抓季漠,不过还要看唐时这个受害人的态度。
她又马不停蹄地去拜托良辰,两个人一起说服唐时宽宏大量的原谅季漠这个蠢货。
她能让他从嫌疑犯的身份中逃脱出来费了多少力气啊!这个混蛋现在不仅不领情,还一副要和厉先生杠到底的架势,要死了啊!
“不好意思,我只是不想欠你人情罢了,笨女人。”
他还有很多话想要和这个笨女人说,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带着她一起去体验。
他,不能让她有机会彻底离开他,连今后见面的机会都一并没有了。
“那你就等着坐牢吧。”
厉少璟答应慕子期不会对季漠怎么样,不过现在不是他要把他怎么样,而是季漠自己作死。
对于一个执意要作死的人,他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成全他。
他想死?当然可以。
现在只有慕子期一人希望他可以从里斯赛尔全身而退,其他人都想利用他达到各自的目的。季漠一死,那就是死无对证。
他既然不清楚他的自由是多么难能可贵,那么就只能让他来成全他了。
她尴尬地站了起来,季漠依然冲她淡淡地笑着,仿佛拒绝她的好意也并非是坏事。
“季漠,你怎么这么蠢呢!”
她虽然主要目的是想还欠他的人情,可是她也没有说她一定不会再见他啊。
他大可以摆出他现在这种死皮赖脸的精神,想要见她还不容易?
还是说他就是想要她一直欠他一个人情,永远都欠着他的?
怎么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要难猜呢?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比世界未解之谜都要难解啊!
被厉少璟强迫拉出餐厅,她小跑着才跟上他。
蓦地,他脚步一顿,她停顿不及,鼻子就这么撞上了他的背。
“嘶……”
一抹酸楚从鼻尖扩散开来,她愤愤地瞪着厉少璟,“喂,你干嘛突然停下来!”
她现在正心烦意乱呢,鼻子疼的她龇牙咧嘴的,简直不能再疼了。
“厉太太,你似乎忘记了一个问题。”
男人的目光深邃而又阴沉,看的她心下一沉。
她忘记什么了?她不会又不知不觉地惹这家伙不开心了吧?
“你想让我女儿在你肚子里做过山车吗?”
厉少璟指着她的肚子,一字一顿,严肃道。
她憋着笑,十分好奇地看着他,“厉先生,她还没出来就能玩到过山车,这可是她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