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和煦的阳光,温暖的微风,放眼望去,层峦叠嶂的群山绿意盎然,令人心情大好。
果不其然,如沈衍之预料一般,今天一早厉少璟就让造型师来家里给她做了一个高贵优雅的造型。
奢华低调的红色抹胸礼服将慕子期高挑纤细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精致的五官,灵动的双眸,淡淡薄妆更添俏丽。
慕子期的身高在女生中不算矮,镶嵌着碎钻的公主鞋踩在脚上依然高挑。
及肩的长发发梢内勾成俏皮的梨花,庄重之下又凸显年轻活泼。
“很好。”
清浅的两个字落在耳畔,慕子期眼角抽了抽,没说话。
她怎么觉得自己是一件物件儿,任由人品评观赏呢?
抬眸,她澄澈的眸子里倒映着男人挺拔颀长的身影。
今天的厉少璟一袭手工的白色休闲西服,衣线挺阔,冷峻清贵。
“怎么不说话?”
慕子期这别扭闹到现在,俨然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慕子期撅着嘴,不去看帅到天怒人怨的极品老公,“嗓子疼,不爱说话!”
这两天在床上没少被厉少璟欺负,若非为了今晚的寿宴,昨天厉少璟特意少要了她几次,她现在恐怕连床都下不来。
卧室的温度一到晚上就冷冷热热,幅度大的吓人,所以她就顺理成章的感冒了。
“牧袁。”
侧头看了一眼牧袁,牧袁心领神会,双手奉上璀璨生辉的钻石项链。
他倾身,女人身上甜甜的馨香扑鼻而来。
带着薄茧的指尖摩挲着滑过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慕子期的身子敏感的要命,她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仍抵不住深处的战栗轻颤。
“咔”的一声微响,项链扣上,厉少璟意犹未尽的望着她,眸光深沉,声线嘶哑,“晚上可要好好犒劳我。”
慕子期不屑,“不就是顺手帮我戴个项链?你还想要我以身相许不成?”
再说,寿宴是他要带自己去的,又不是她主动要求去的。
厉少璟未经她允许就把她打扮成现在这副样子,她还要怪罪他强人所难呢!
“到了晚上……你会求我让你以身相许的。”
暧昧的情话漂浮在空气中,慕子期白皙的小脸顿时跃上一层红,犹如最上等的腮红,勾勒出属于少女的娇羞。
厉少璟撑起左臂,慕子期识相的伸手垮了上去。
男人冷峻高贵,女人清纯俏丽,两人站在一起,俨然就是一副郎才女貌的唯美画面。
牧袁站在他们后面,孤零零地看着自己左手边的空气,徒剩下一声叹息。
老牧啊老牧,连老大都有了慕丫头,你怎么还是万年不变的老光棍?
上了门口停着的宾利,夫妻二人一同前往楚老的寿宴。
慕子期的坐立不安连副驾驶上的牧袁都察觉到了,“慕丫头,你不会是在紧张吧?”
她和老大结婚那天都不见她有这么紧张,怎么参加一个寿宴屁股就像长了尖儿似的?
慕子期沙哑着嗓子,剜了他一眼,“牧特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她不是紧张,而是喜不自胜下的兴奋。
她马上就能恢复自由了,真正的自由。
此刻夏睿应该已经被救出来了,她最后给沈衍之的消息提醒就是“夏睿”两个字,只要他不傻,那么他就会猜到这两个字的真正用意。
时间慢慢走过,车子平稳的开出帝都,上了高速。
慕子期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寿宴不在帝都举办?”
他们现在已然出了帝都的地界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场寿宴的场所不在这里。
厉少璟扬眉,“爷什么时候说过在帝都办了?”
楚家早就举家迁出了帝都,更不可能为了办一场八十大寿重新进驻这里。
楚老是个不喜功名利禄的老人,韬光养晦的隐居多年,若不是恰好赶上八十大寿,楚家也不会大操大办。
牧袁有些好笑的看着后座火药味十足的男女,心中暗忖,其实老大是有意要带慕丫头去见家长的吧?
不然以楚家现如今的身价地位,就算是楚老的八十大寿,他们也完全可以避开锋芒,私下里邀请一些故交挚友前来。
老大这是想借着楚老的八十大寿向所有人再次介绍他的新婚妻子呢。
别看平时老大是个冷酷倨傲,一句话都懒得多说的人。可是在慕子期身上,老大付出的精力绝对不比放在臭丫头身上的少。
“嘁,早知道不在本市办,我就不穿成这样了。”
抹胸小礼服确实将她的身条勾勒的让人遐想万千,但是与此同时,坐在车上也会将她的坐姿绷得紧紧的。
时间一久,她甚至有些喘不过气了。
厉少璟斜睨着腰板笔直的慕子期,“难受?”
“换你来穿这些试试,看你难不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