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深深爱着她,却逼着她走上一条恨自己的路。
卧室里,金属镣铐碰撞着,发出刺耳的悲鸣。
“慕丫头,你还是别乱动了。”
牧袁负责送饭给慕子期,看着她手腕上骇人的血痕,长叹了口气。
怎么会这样?
老大和慕丫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少璟回到帝都后没有踏足绿野豪庭一步,而是在这半山别墅住了下来。且一住就是七天,不容许任何人打扰。
七天后,厉少璟没事人一样飞往洛杉矶,留下他照顾慕子期。
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管。
每次看到慕子期被锁在床上的样子,牧袁都暗暗觉得老大这次有些过分了。
慕子期抬眸,已经被囚禁得失去灵气的眼睛闪过一抹嘲讽,“我如果不吃,你们是不是还要打他一顿?”
这一次厉少璟没有用之前那套把戏欺骗她。
夏睿就在与她一层之隔的一楼杂物间里,小小的杂物间变成了残忍的暗室。
漆黑的墙壁,简单的木椅,还有奄奄一息的夏睿。
她扬言要告厉少璟婚内强奸的那一天,她切身体会到了厉少璟的可怕与残忍。
他一通电话过去便解决了所有问题,警察局收到了权威心里咨询师的证明资料,证明她患了严重的自闭妄想症,她的证词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应。
无边的绝望将她困住,她犹如一个溺水者,越是挣扎越是往下沉。
第二天,他将自己压在床上做了整整一天,傍晚时分,他将她扔进浴缸,大力揉搓,仿佛要将她身上的痕迹尽数除去。
只不过……慕子期明白,他要去除的不是他留下的痕迹,而是沈衍之……
接下来的五天里,他白天是骇人的魔鬼,晚上却是温柔的天使。
他们洗完澡,他会亲自喂她吃饭,细致入微,温柔缱绻。
入夜,他会轻拥她入怀,在她耳畔若有似无的说着“我爱你”……
在那一个星期里,慕子期真的觉得自己不正常了,她的精神在厉少璟的冷漠与温柔下彻底崩塌。
她想,她是真的抑郁了。
临走前,厉少璟把夏睿“请”了回来。他离开后她但凡有不听他话的时候,夏睿便替她承受所有的责罚。
“你们先出去。”
牧袁挥手,让女佣们退了出去,他自己则拉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床边,心平气和的规劝慕子期。
“慕丫头,你或许还不了解老大的脾气。你想和他硬碰硬,只有吃亏的份儿!”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算每天慕子期都按时按量吃饭,她还是以肉眼可以看出来的速度快速瘦了下去。
短短几天功夫,慕子期都瘦得不成人形了。
虽然她不是臭丫头,他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他真的不舍得看着慕子期日渐消瘦。
慕子期挑眉,眼角眉梢都是对厉少璟狗腿的不屑,“你想让我对那个渣男低声下气,忍着去跪舔他?”
厌恶到作呕,她才不会屈服在他的阴谋之下。
牧袁愕然,“慕丫头,你们是夫妻,为什么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他并不是让慕子期曲意逢迎,他只是希望这两个人能放下心里的刺,心平气和的解决他们的问题。
感情是最难解的难题,唯有宽容和理解才是解决之道。
慕子期冷哼,好像听到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见过哪个丈夫会把他的新婚妻子缩在卧室里,不见天日么?”
她讽刺的看着床头墙壁上延伸出来,扣在她手腕上的金属链子,淡淡地笑了。
牧袁闻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老大平时不是这样的。他虽然看起来冷漠,到他的内心绝对是你想象不到的温柔。”
厉少璟对许欢颜的关爱,宠#溺,还有无下限的包容,这些牧袁一直都看在眼里。
老大既然肯忘却过去,与慕子期重新开始,那么她就会受到与臭丫头一样的待遇才对。
“牧大哥……”慕子期看出牧袁没厉少璟那么狠戾,她望着他,言辞恳切,“你让我见夏睿一面好么?就一面!”
上次夏睿是厉少璟的座上宾,这一次却成了他的阶下囚。
如若不是夏睿顾忌着她的安危,那个狡猾的男人绝不会将自己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丫头,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
他虽然是厉少璟的私人特助,不过厉少璟的属下向来职权分明。现如今负责夏睿的人是不会听他命令的。
他们两人的职权互不干涉,却也互不联系。
慕子期失望,“我不相信,你一定可以帮我。牧大哥,算我求你,我只是想见见他。确定……他还活着。”
夏睿躺在血泊中的样子至今还在她的脑海中回放,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