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牧袁汇合后,许欢颜迫不及待的打开别墅外的铁门。
“唔……”
蓦地,一只男人的手捂住了她的嘴,连她呼之欲出的声音也被挡住。
许欢颜杏目圆瞪,看到老牧严肃的表情后瞬间一怔。
“唔唔唔!”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老牧突然将她拖了出来,还不让她说话!
牧袁跟许欢颜的身影悄然无息的在铁门处消失,仿佛他们从未进来过一般。
守在别墅正门外的外国保镖察觉到诡异的声响,不过当他朝那个方向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漆黑的花圃。
操/着一嘴别扭的普通话,外国保镖对着微型耳麦沉声命令道,“注意四周,有老鼠出没。”
“我/擦,今儿个真特么点儿背!”
将许欢颜带到安全的地方后,牧袁不悦,狠狠啐了一口。
许欢颜被强从家里掳了出来,现下心里更是疑惑多多。“老牧,怎么回事?难道是天太黑我走错家门了?你为什么把我拽出来!”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二叔现在的情况,她可不想等二叔大发雷霆的时候再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我们现在不能回去。”
定定的看了许欢颜一眼,牧袁最后还是决定将实情隐瞒下来。
毕竟老大不想让臭丫头卷进无谓的纷争之中,这么多年过去了,臭丫头不是一直生活的很快乐?
虽然这份看似平静、祥和的普通人的生活是老大花了许多心思才维持住的,不过平静也总有被打破的一天。
老大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臭丫头可以一如往昔,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吧?
“为什么不能回去?”许欢颜挑眉,她还没天真到被牧袁三言两语就骗倒的地步,“老牧,是不是……二叔的家人来了?”
这么多年来她对二叔的家人不是不好奇,她之所以不问,就是因为二叔不愿意提及。
不然这么久以来他不会一句家人的话也不提,仿佛她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一般。
“臭丫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牧袁以为臭丫头什么都不清楚,没想到她竟然一猜即中。
许欢颜苦笑着瞥了远处富丽堂皇的别墅一眼,“猜得呗!二叔收养我的时候全然不提他的家人,这些年来更没见二叔的爸妈来看过他,他应该也没回过自己家。我想,二叔的家人一定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吧?我这个二叔的小养女,一个从金三角来的小流/氓……”
正因为她的出身特殊,所以这一点反而成为了许欢颜每每自嘲的理由。
她出身低/贱,年少时就靠绑架、勒索糊口,这样的过去在任何人眼中都是肮脏、不堪的吧?
可是,这样的许欢颜才是最真实的。
大叔如太阳般光芒璀璨,耀眼炫目,而她,浑身充斥着黑暗与肮脏。这么对比看来,她之前的想法还真是幼稚的可笑呢。
“臭丫头,皮又痒了是吧?老大真嫌弃你,何必把你带回帝都?你真以为老子闲得蛋疼才任由老大给自己找个麻烦精养着?”
牧袁伸手戳了下臭丫头光洁的额头。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慌乱,他又放轻了自己的语气,“丫头,不管你的过去如何,现在你只是许欢颜。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跌宕起伏,你不过是提前经历了而已。谁又喊肯定你童年的生活经验不是你未来的财富?”
臭丫头穿越雷区的本事可比他们这种经过专业训练,经常与死神为伍的特种兵强多了。那是一种天生的直觉,对危险的敏锐直觉。
这种感觉是天生的,刻在一个人的骨血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臭丫头的直觉会越发敏锐。
不过可惜的是,许欢颜有天生的好底子,老大却不肯让她继续发掘她的潜力,而是将她从危险遍布的金三角带到了平静、祥和的帝都。
帝都平静的生活磨平了许欢颜敏锐的直觉,让她拥有的最好的才华渐渐迷失在现如今的幸福生活中。
老大说,这才是他想为臭丫头做的。
老大为了维持这表面的和平耗费了多少精力远远是臭丫头想不到的,而此刻,他们周围的和平也摇摇欲坠,风雨,怕是马上就要来了。
“老牧,你过去也这么会说话吗?”
许欢颜突然有些好奇,她怎么觉得今天的牧袁跟过去有些不同?
若不是她的错觉,那就是牧袁真的跟过去大有不同了,
“我一直都是很正经的人,好吧?是你这臭丫头从来不正眼看我!”牧袁气得直跳脚,许欢颜总有本事气人于无形之中。
牧袁是正经人?
抬头,她认认真真的将牧袁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然后下了结论,“老牧,你正经与否我没看出来,但是我知道,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肯定不会找你这么不靠谱的男人做老公。也难怪你到了现在这把年纪还是个老光棍。老牧,你得加油啊!”
牧袁最恨别人拿他的婚姻状况挑事儿,不过话从臭丫头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