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一群鹅!”他的胆气随着对鹅的吟咏而恢复。顺着他的目光所至,山下确实有一群鹅,就是叶寒之前所见到的野鸭子。
磷长老睫毛一抖。“掌教师兄啊,你考什么不好,偏偏考这个,这不是折磨人吗?”
“嘘声赶落湖。”许康把河改为湖,暗道一声:幸亏我应变还行。却没想这一句是否应景。何来人嘘声将鹅赶落湖。没有人。鹅一直就在那里。再说,那是鹅吗?那是鸳鸯!只羡鸳鸯不羡仙的鸳鸯!
站在磷长老身后的女弟子洛英恶狠狠的一蹬,一看许康的憨厚老实,暗道一声:笨蛋!
“下湖抓鹅医肚饿!”许康深情地诵着第三句:嗯,真的有点饿了。看着山下之鹅的眼神有点发光。幸亏他自制力还行,分的清这是什么场合,立马压下这不切实际的非分之想。还是下山再吃的好。
“人之常情也!”磷长老注意到许康的小动作,开始给他打分。“没什么文才,但不失为一忠厚老实之人。可用!资质中上,还不错。年龄嘛,正好十八。正好!正好!”想到这他的视线落在跪伏在地的年轻人身上。“毅力可嘉,资质不行。”无论跪多久,这种人他都不会收的。
“吃完回家玩老婆!”许康诵完,恭敬地退到一旁,等候长老点评。一举一动无不说明,这是一个憨厚老实之人。
“荒唐!”磷长老眼神一变,对许康印象直线下跌,心里一叹:“朽木不可雕也!还以为虽不是人才,但胜在忠厚老实,没想到???”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叶寒身上。“与此人一样轻佻浮躁。七窍不通一窍。”
正当他脸带微笑的打算宣布许康的死刑时,远方两道身影徐徐走来。不快不慢,不增不减,步调惊人的一致,两人如同一人。正是来自神洲的大儒。
“高手!”众人惊呼!当然呼的只是来参加入门选拔的修者,修为最高不过筑基,他们眼中所谓的高手也是高的有限的。
“好诗!好诗!”大儒叹道,“吾小雅十五郎很久都没听过如此优美的诗歌了。它让吾想到故乡的樱花。那份美,那份芬芳???”小雅十五郎是一位合格的诗人。
“小雅君不愧为诗人。言语依旧那么优美,让人百听不厌。”伊秋君叹道,他就是另一位神洲来的大儒,小雅君的忠实追求者。
他们步伐不快,却不一会就到众人之前。“见过磷长老!”两人双双鞠躬,标准的九十度。
“这就是神洲大儒?这不是扶桑人吗?”叶寒低下视线,眼神闪烁。“呵呵!鞠躬?不是对死人才鞠吗?他们鞠躬只是为了更好的偷袭。”叶寒不无恶意的想,想象扶桑人弯腰,趁人不注意,将法器暗握在手,偷袭磷长老。
有人可能会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此乃小人行径。明只能说,你头发长,见识短。扶桑人还专门干这种事呢!这不叫‘偷袭’,而是兵不厌诈。
“小雅君,神洲的诗词就只有这种水平吗?”磷长老对这两位神洲大儒不怎么感冒。刚听闻时还以为多么睿智、博学,没想到现实中的神洲大儒与从典籍中记载的实在相差太远了。其蠢如猪!
“磷君,误会了!吾说的不是诗写的好,而是这首诗让我回忆起家乡。故乡的美···”
“小雅君,吾没空听你倜傥。此地乃瀚海大开山门招收弟子之处,谁允许你们过来的?”磷长老的语气近乎喝问,他可不是一个讲礼的人。在他看来眼前的神洲大儒只是不知所谓的做作之辈。若是在外面遇上,以他的暴脾气早就一剑做了。看着恶心。“出去!”
“回磷君,是三长老岳步飞岳君请我们来的。来之前我们真的不知道仙门在此地招收弟子。冒犯之处,请多多原谅!”小雅君说着再一次鞠躬,充分表达自己的歉意。
“我不管你们是谁请来的,现在请给我离开。”磷长老手指山下道。瀚海并不禁止外人观看入门比试,但磷就是不想让他们看。
小雅君笑容一僵,脸上肌肉跳动几下,不解地看着磷长老。而磷负手远眺远方,似不屑与他对视。
“磷君,我们是带着真诚的友谊来的,若有冒犯,请原谅!”伊秋君鞠躬道,久久不起,似真的在等磷的原谅,若不原谅,或会一辈子不起。
场面就那么僵住,带他们来的几位弟子额上全是汗水,天上的阳光仿佛在增加着热度。小雅君就这么看着磷,而磷看着远方,伊秋君一鞠不起。
这时叶寒弱弱地问了句:“敢问两位不是扶桑人吗?何故自称神洲的大儒?”绝对是故意,能给扶桑人添堵,他乐意为之。
此话一出,众人视线全落在两位大儒身上。瀚海的修士,更是整齐地抽出法器,将他们团团围起,切合度一点也不比两位大儒的踏步差。面对隐瞒身份进入瀚海的人,此时不围起来,更待何时。这是吃了青龙胆了?
“两位可有此事?”磷长老问,目光在他们身上上下扫视。越看越与从典籍中得到的大儒形象有所不合。“果真如此?”
“磷君,误会!”小雅君赶忙解释,还不忘往叶寒所在方向偷瞄一眼。